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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股勁,越來越穩(wěn)。
關老太有力助他,尤其得知班曦婚旨上立了個死人后,更是渾身提勁,只待茶青方圓滿辦完差,她就去宮里助他一臂之力。
關家兵權已交,亦無功高震主的主將,家里現(xiàn)在既有戰(zhàn)功榮光,又無威脅班氏正統(tǒng)之隱患,收養(yǎng)的十幾個孩子,皆在朝中合適的位置當差,可謂是,既不會被皇帝看輕了去,也不會讓皇帝忌憚。
等皇帝成熟些,走出昔日迷潭,就會發(fā)現(xiàn),身邊就有個合適的人選,能堪大任。
關老太與班曦聊了許久,班曦雖覺無趣,但難得有次機會放松,也就沒送客的意思。
茶青方就站在一旁,接過長沁的差事。
遞茶遞帕子,班曦動一動,就有腰枕送上,不可謂照顧不周。
關老太笑瞇瞇看著,正要當著皇上的面夸上幾句,就在這時,門外慢悠悠走進來一只白貓,只尾巴尖一點墨黑,耀武揚威走進來,跳到了班曦的懷中。
班曦一笑,手指撓了撓它下巴。
茶青方道:“陛下怎養(yǎng)貓了?”
“這貓如何?”
“雖毛色普通,但雙目有神,是個英武的。”茶青方說。
“嗯,叫沈石生,是朕從石頭縫里救出來的。”班曦說,“說是像朕。”
關老太人精似的,聽一耳朵就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多說,只夸:“陛下恩澤萬物,自然是像的。”
“對,朕如今,是它的衣食父母。”班曦說罷,想起清早和沈知意的約定,勾了勾手,叫來長沁,“蓮湖的舟都備了嗎?”
“備了?!辈枨喾揭换貋?,長沁也不似之前那樣活絡,斂了眉眼乖乖說,“就是沈……呃,沈帝君吹了風,身子不適?!?/p>
班曦愣了愣,有些失落道:“他那副身子,真會敗興……”
話雖這么說,但茶青方卻聽出了一點情意來。
這讓他心里發(fā)慌,抬頭看了眼祖母,茶青方沉下心,說道:“陛下,是想去蓮湖泛舟?”
“若再不去,怕是明日那湖面就結冰了?!卑嚓叵肓讼?,說道,“一時興起罷了,長沁,長沁你過來,叫太醫(yī)院的人去給他看看?!?/p>
“誒!”長沁弓著腰,小步跑走。
茶青方背著手,腕上青筋凸起。
午膳過后,茶青方送關老太。
班曦轉(zhuǎn)著她的藍寶珠串,托著沈石生,慢悠悠散步到華清宮探望。
進了殿,就聞見一屋子藥味。
班曦站在門口,皺眉道:“早上還好好的,怎么又病了?”
“抱歉。”沈知意躺坐在床上,撐著胳膊,剛吐完半碗藥,他伸手把發(fā)絲掛在耳后,輕輕呼出口氣,擦了眼角的淚碎。
“……怎么了?”看他吐完,班曦才坐過去,伸手輕輕擦去他唇邊的藥汁。
“頭疼?!鄙蛑庹f,“吹了涼風?!?/p>
他中午見出了太陽,就在院子里陪沈石生玩了會兒,但沒多久,忽然眼前一黑,似有許多東西擁擠著要鉆到他的頭里來,劇痛之下,他昏了過去。
班曦說道:“本想午后帶著你泛舟湖上……你休息吧。”
沈知意躺下,見她要走,忽然伸出手拽住她的衣袖,盯著她那袖邊上的牡丹紋看,看久了,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不舍得?”班曦笑問。
沈知意愣了好久,小聲說:“我……今日是想起了一些往事?!?/p>
班曦身子僵住,目光閃爍,臉上的表情猙獰又掙扎。
“抱歉……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畫面……”沈知意額角又跳著疼了起來,他輕輕吸了口氣,說道,“應是冰湖……我看見你在湖中掙扎……”
“閉嘴?!卑嚓厮﹂_衣袖,皺眉道,“不許再提。以后想起什么,不必與朕說。你……你記住,若敢再做回從前的沈知意,朕一定不會手軟。”
我們這樣不好嗎?你忘了,我不追究,可你為何要提起過往,讓我生氣?
“對不起?!鄙蛑饪粗抗馊岬乃扑?,“我只是想和陛下說一聲對不起。我做錯太多,欠陛下的也太多……”
“你?”班曦走過來,坐到他身邊,“你不欠朕。朕從前與你并沒有關系,你與朕是有仇,但在此之前,朕對你沒有什么想法。若說欠,你欠知行的太多,你欠他一條命?!?/p>
班曦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
關老太出了宮門,便叫茶青方回。
“你回吧,我不需要你cao心,你早些回皇上身邊才最要緊?!?/p>
茶青方一禮,急匆匆返回,聽聞班曦在華清宮,茶青方道:“他人也在?”
身邊伺候的宮人點頭:“在呢,您剛離京,他人就住進了華清宮?!?/p>
“好手段!”茶青方道。
果然,到了華清宮內(nèi)殿,就見班曦正與沈知意難舍難分。
茶青方戴著面具,旁人也看不出他臉色,但見他握著拳,就知茶都尉受到的刺激不小。
“陛下,殿里藥味重?!辈枨喾阶邅?,拿過披風,披在班曦身上,說道,“陛下要保重身子,切莫染了病氣?!?/p>
班曦剛要說無事,開口卻被自己的唾液給嗆到了,咳了起來。
茶青方扶著她離開,臨走前,還慢悠悠看了沈知意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茶:你完了,你等著。
紅紅:茶大人可算回來了!我要告狀!
第21章 借刀殺貓
這些日子,一天比一天涼,沈知意的病不見好。
班曦無奈,只好與沈石生玩。
這日,茶青方送茶點時,班曦說:“這幾天你也看了,你認為,他是不是和從前不一樣了?”
前些日子,班曦特地教沈知意給茶青方道了歉,茶青方也應了,瞧起來有冰釋前嫌的意思。這令班曦十分滿意。
茶青方道:“是比從前規(guī)矩些,不過,聽朱砂說,似乎因為連天服藥的緣故,他好像斷斷續(xù)續(xù)想起了一些過往之事,看起來要比前幾天沉悶些?!?/p>
班曦臉色不悅,連摸貓的手都停滯了。
她害怕,但與此同時,她又隱隱期盼,期盼沈知意想起曾經(jīng)后,還能像如今這般規(guī)矩省心。
“朕聽聞,無名山神寺近日開門灑掃還辦了祭壇會,你說,是不是禪師云游罷,要回了?”班曦不放棄,卻不明說,“崖州的云頂茶新進了些,朕想把禪師請進宮,一同品茶賞雪?!?/p>
茶青方道:“屬下回京后,就去問了,寺里的小童說還未收到禪師回京的消息?!?/p>
班曦皺眉。
茶青方突然挑明了:“陛下,是在想沈知行吧。我這次回來,見宮里這位舉止神情與知行一般無二,遂想起,關于雙生子,稷山神巫曾有一種還魂說法,陛下可知前朝神宗的哥哥代王樓和?”
沈知行病逝后,班曦翻閱了許許多多的古籍,自是知道樓和這人。
前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