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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舔了一口,苦澀的味道讓他別過頭,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吃,小舌頭一探一探的樣子,像極了棉花糖。荊楚揚不停地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好不容易一勺藥喂下去,他松了口氣,扶著蔣岑平躺在床上,祈禱這些藥能趕緊讓他退燒,否則,他只能再另想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能泄露他的秘密。☆、第二十八章.我在你身邊第二十八章.我在你身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蔣岑的體溫還是居高不下,給他蓋上的小被子被踢開,荊楚揚無奈,打開空調(diào),從藥箱中取來酒精和棉簽,拉開蔣岑的領(lǐng)口,用酒精擦拭他的脖頸和兩只手。“唔……”睡夢中,蔣岑難受地打了個滾,只覺得渾身都很熱,像是在火上燒一般,快要被烤熟了。內(nèi)里又很冷,仿佛被冰水浸著,冷熱交加,難受不已。“乖,別亂動。”荊楚揚按住他不讓他滾來滾去,另一只手不停,繼續(xù)擦拭他的脖頸,蔣岑的臉色通紅,時不時溢出難受的呻丨吟,荊楚揚心疼。不知過了多久,蔣岑身體的溫度才退了些,荊楚揚抹了把額上的汗水,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如果再不退燒,他就得想辦法找醫(yī)生來給蔣岑打針了,蔣岑的身體情況特殊,若非無奈,他不愿意讓第二個人知道他的秘密。而且打針的針管是給正常人用的,想象著那么長的針要扎進小岑的身體,說實話,他舍不得。蔣岑睡得迷糊,隱約感覺到一直有人在照顧自己,他勉力睜開眼睛,水霧模糊了視線,朦朧中,他看到荊楚揚高大的背影,心里油然而生安心的感覺,不管自己在哪里,這個男人總能準(zhǔn)時地出現(xiàn),保護他,照顧他。大抵是人病了就特別容易胡思亂想,對比現(xiàn)在的自己,蔣岑不由得想到前世,那時的自己是一個人,病了累了都一己承擔(dān),光芒雖盛,肩上的擔(dān)子卻更重。后來被邵澤所害,除了個別人和死忠粉,幾乎所有人都站在邵澤那一邊譴責(zé)自己,他死了后流言滿天飛,滿腦子都是邵澤惡毒的嘴臉。然而這一世,自己不再是一個人,有個人一直陪在他身邊,對他說我來照顧你吧,你只需要好好演戲,其他的都交給我。剛變小時的彷徨失措,出意外時的害怕,仿佛只要有這個人在,他就可以安心地做自己的事,不用擔(dān)心會被發(fā)現(xiàn),因為他總能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準(zhǔn)時地出現(xiàn)。夢中,蔣岑嘴角輕揚,如果要問他最值得感恩的事情是什么,第一,是上天給了他重生的機會,第二,就是荊楚揚給予他的幫助。不知睡了多久,蔣岑醒過來,抬眼便看見荊楚揚靠在床邊,閉著眼睛在休息,他似乎已經(jīng)很累了,呼吸均勻而綿長,蔣岑輕聲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想為他披一件衣服,卻無奈自己的身體無法做到這件小事。荊楚揚垂了下頭醒來,蔣岑站在他面前看著他,臉上的通紅已經(jīng)消退,他腦中倏地清醒,湊過去急聲問:“小岑,覺得好些了嗎?”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搭在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不燙了,是正常的溫度,只是汗水還是沒消散。“終于退燒了。”荊楚揚泄氣,又問:“餓不餓,我去做點吃的給你好不好?吃完了再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病就痊愈了?!?/br>蔣岑沒說話,一直盯著他看,許久才輕輕點頭,目送他離開。床頭柜上還有沒來得及收拾的棉簽和酒精,可以想到這個男人方才照顧了他多久,他垂眸,心頭被溫暖焐熱。荊楚揚到廚房看了看,決定給蔣岑煮個粥,剛退燒還是吃流食比較好。小砂鍋在火上咕咕地?zé)?,散發(fā)出nongnong的香氣,為了開胃,荊楚揚從冰箱里翻出一袋酸豆角,灑在guntang的粥上,色香味俱全。“來,慢點吃,小心燙。”荊楚揚回來,把粥放在床頭柜上,扶著蔣岑坐好,在他身后墊了個很大的軟枕,舀起一勺粥送到他的唇邊。“很好吃?!笔Y岑笑瞇瞇,一般生病后都會沒有食欲,但是荊楚揚做的東西不但不會讓他不想吃,還一股腦喝了個精光,幸福地咂咂嘴。“為什么會發(fā)燒?”荊楚揚一邊收拾碗一邊問,他不愿看到他受傷生病,只想他好好的。蔣岑頓了頓,在他目光的逼視下,交代了事情的始末,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水草纏住腳,所以這件事純屬意外。荊楚揚聽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里只有心疼,他神使鬼差地伸手摸蔣岑的臉,把他嘴邊的飯粒拭去。體質(zhì)這么差可不行啊,他得想個辦法才是。吃過飯,荊楚揚去浴室給蔣岑放熱水,棉花糖跟在他的身后,想賴在里面不走,他不由分說的將它抱出來,不讓它再進去搗亂。夜已經(jīng)深了,蔣岑洗完澡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萬籟俱寂,只有窗外的月光散發(fā)出清冷的溫度,荊楚揚和蔣岑一左一右地躺在床上,兩人明明都很困,卻都睡不著。過了很久很久,屋內(nèi)的兩人才相繼入睡,荊楚揚在夢中想了個辦法,決定好好實施一番。于是,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好日子,荊楚揚帶著蔣岑從家里出發(fā),前往a市第一高峰爬山,美其名曰鍛煉身體。剛到山腳下,蔣岑抬頭看,山頂隱在繚繞的云霧之中,迷蒙的根本看不清,這一定要爬很久!他倒抽一口冷氣,轉(zhuǎn)身就想跑。“去哪兒呢?”荊楚揚拽住他,眸中含著笑意,挑眉,故意激他:“莫非你不敢爬?”“怎么可能!”蔣岑果然中招,語調(diào)一下子抬高,為了證明自己不懼怕爬山,哼哧哼哧的就往上爬,才到一半就喘個不停,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還行嗎?”荊楚揚站在他身邊,自己經(jīng)常運動,爬這點山對他來說小事一樁,但蔣岑就不一樣了,看得出來他肯定不經(jīng)常運動,這才一半呢,就不行了。“不,我還能爬,先讓我緩緩?!笔Y岑扶著荊楚揚的肩膀彎下腰,今天的氣溫不是很冷,他穿著棉襖覺得有些熱,想要脫掉,被荊楚揚攔住。“先不要脫,會感冒的,你病才剛好。”荊楚揚拉著他到一旁坐下,半山腰上正好有一家茶餐廳,外頭有不少露天座椅可供人休息,兩人坐下,荊楚揚進去買了兩杯奶茶,放在蔣岑面前,“先休息一會兒吧?!?/br>蔣岑端起奶茶喝,鼻間嗅到食物的香氣,肚子頓時不爭氣地叫起來,咕嚕咕嚕的,他臉頰緋紅,忒不好意思。“小饞貓?!鼻G楚揚噗嗤笑,起身再次走進茶餐廳,買了不少小點心出來,剛做好的點心冒著甜膩的香氣,讓人食指大動。蔣岑吃得像個花貓一樣,風(fēng)卷殘云的把食物一掃而空,他拍了拍飽飽的肚子,滿足道:“吃飽了,我們走吧?!?/br>荊楚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