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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和,從小跟隨名師學(xué)武,他可不是白給的。
陳靜和摸摸下巴,斜了一眼晏桁。他知道,晏桁的武功造詣不比他低,像錢淺這種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普通人,只要簡單通過呼吸和骨骼就能夠被分辨出是男是女,一般的易容偽裝根本瞞不過他們的眼睛。這家伙怎么突然跟個小丫頭過不去呢?陳靜和表示,想破頭都沒想明白。
錢淺倒完茶,迅速縮到了自己師傅身后。她決定,還是離男主遠(yuǎn)一點,萬一有啥突發(fā)事故,也好避免受到波及。她只是個小龍?zhí)祝娴牟挥病?/p>
喜子看晏桁兩人喝上了茶,趕緊上前,一邊鞠躬一邊招呼:“陳小將軍,您看今天想吃點什么?!?/p>
陳靜和立刻看向晏桁,他可不敢在皇子表弟面前托大點菜。結(jié)果晏桁根本看都沒看喜子,又把視線放到錢淺身上,看著她一偏頭,簡短的吩咐道:“點菜!”
“?????。 卞X淺瞬間傻了,男主這是要鬧哪樣啊??!她頂著喜子明顯有些嫉恨的眼光,慢慢蹭過去,點頭哈腰的賠笑:“這位大爺,小人只是個學(xué)徒,讓小人的師傅伺候您點菜吧?!?/p>
晏桁不理她,又瞪著她重復(fù)了一遍:“點菜!”
錢淺心里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媽蛋??!這位是聽不懂人話咋滴!!然而形勢比人強,男主再不著調(diào)她也得罪不起,于是她只好低頭請罪:“大爺請恕罪,小人學(xué)徒至今不過兩月,師傅還沒教記菜單呢?!?/p>
“哦?沒記過菜單嗎?”晏桁聞言笑了,斜著他的桃花眼看向錢淺,居然有那么幾分風(fēng)情萬種的意思?!澳堑故钦冒?。樓下掛著水牌呢,你去看了報過來?!?/p>
“哈?”錢淺頓時傻了眼,樓下大堂的菜單水牌掛了足足一面墻,怎么也得有上百個,這一次哪呢記下來?。?!又不是神仙。
看錢淺張大嘴呆在哪里,晏桁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沒有那么郁悶了,于是他點點頭指揮道:“記下幾個報幾個,一趟不夠就多跑兩趟,什么時候報齊了什么時候算。怎滴,你嫌爺溜了你的腿?”
“得嘞,大爺您稍候。”錢淺一臉認(rèn)命的下樓去看菜單了,她心里認(rèn)定,自己一定是得罪晏桁了,不然這位大爺怎么那么閑,沒事折騰她玩兒。
晏桁看見錢淺垮著一張小臉兒,一副倒霉相的下樓去了,心情頓時大好。他端起茶杯遮住唇角的笑意,心想果然還是親自欺負(fù)她更有意思啊。
陳靜和一臉被雷劈的樣子看著行為詭異的晏桁,心想這還是他那個心思詭譎、冷靜持重的表弟么?怎么突然變成個沒事兒找事兒的紈绔子弟了。想了想,他還是決定開口問問。
“你認(rèn)識那個小丫……呃……小伙計?”陳靜和猶猶豫豫地開口。
晏桁端著茶杯一臉詢問的看著他,并沒有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她認(rèn)識字?上來就吩咐她去看水牌?這年頭,認(rèn)字的小伙計可不多。”
“見過?!标惕旌喍痰幕卮?,在沒有多解釋什么,只是低頭喝茶。陳靜和見狀也就丟開不提了,開始跟晏桁討論政事。
錢淺跑到樓下,對著一整面墻的菜單水牌,心情十分暴躁。她數(shù)了數(shù),墻上少說也掛著兩百多道菜,她就是記性再好,也得跑好幾趟才能把這些菜說全了。錢淺尋思,也不知道她哪里得罪男主了,讓晏桁用這么惡趣味的方法來整她,難道……真是因為吃了他的點心????!
晏桁托著腮,看著錢淺樓上樓下一趟一趟的跑,足足五六趟,才把水牌上的菜全部都報了一遍。
“都報全了?”晏桁懶懶的坐正。
“全了,大爺,全都報給您了,您看您想點點兒什么?”錢淺一臉狗腿的詢問,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得這位爺不高興,繼續(xù)整她。
“哦。既然如此,就讓你們掌柜的隨意安排兩個菜吧,不拘什么,反正我也不太餓。”晏桁慢悠悠的說道。
錢淺:(╯ ̄Д ̄)╯╘═╛媽蛋??!好想打人怎么回事?。?!
第22章:大爺,我就跑個堂(22)
喜子在一開始晏桁讓錢淺倒茶的時候,的確有些不高興。他覺得,自己這個看起來老實的徒弟,其實一點都不安分,也不知用什么方法討好巴結(jié)了貴人,竟然越過師傅上前伺候。然而當(dāng)錢淺一趟一趟跑著報菜單時,喜子就已經(jīng)不再有嫉恨的情緒了,他覺得他冤枉自己的小徒弟了。這哪里是抱了大腿,這分明是得罪了人,正在挨整。
看見錢淺一臉憋屈的去找掌柜的安排上菜,喜子想了想,跟上去詢問她:“小五子,你到底怎么得罪那位爺了?”
錢淺心想,也不能直接告訴喜子,大概是因為吃了六皇子一塊點心,被記仇了吧?于是只好一臉誠懇的撒謊:“師傅!我是真不知道?。?!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跟那樣的貴人打交道。”
喜子想了想也對,也許是那位爺今兒心情不好,大概是看他家小徒弟年紀(jì)小,一副好欺負(fù)的樣子,拿來逗著玩。想到這里,喜子安慰錢淺道:“小五子,你也別委屈。咱們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兒,以后你就知道了,這位已經(jīng)算是脾氣好的了,至少沒有喊打喊殺的,忍一忍沒什么過不去的?!?/p>
錢淺點點頭,正邁步要走,喜子突然又說:“那位公子怎么上來就吩咐你去看水牌,難道他知道你識字,你不是不認(rèn)識他嗎?”
錢淺心里想:怎么知道我識字,那還用問嗎!絕壁是跟著晏桁的那位笑面虎大叔說的啊?。∵@么尷尬的問題要怎么回答?。。?!
她想了想,答道:“我想那位爺吩咐的時候并沒有想過我是不是識字吧?還好我識字,不然也不定生出什么其他法子來整治我?!?/p>
喜子聽完點點頭,覺得十分有道理,這些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小姐們慣會想一出是一出的難為人,想想也不奇怪。
錢淺跟大掌柜匯報了,說陳小將軍一桌讓掌柜的看著置辦。馮掌柜極其重視的整治了一桌子精致菜肴,晏桁和陳靜和卻只是略略動了幾筷子而已,就一直在忙著聊政事。
錢淺抱著茶盤子找了個即聽不見他們說話,又不算太遠(yuǎn),能及時應(yīng)付他們吩咐的地方站著。這是喜子吩咐她的。晏桁整治了錢淺一番后,二樓的幾個跑堂都曉得這位少爺今天一定心情不好,所以都不愿意上去觸霉頭。
大家一商量,覺得反正錢淺已經(jīng)觸過霉頭了,再倒霉也就這樣了,再加上陳小將軍他們也沒嫌棄她一個學(xué)徒去伺候,就干脆讓她去專伺候那桌了。于是可憐的錢淺就這樣呆呆戳在這里,抱著茶盤子等吩咐。
晏桁跟陳靜和一起討論京里的形勢,聊著聊著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長時間沒看見那個丑丫頭了,于是他偏頭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錢淺正抱個茶盤子,站在遠(yuǎn)處。他不禁皺皺眉,開口吩咐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