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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解救她。反而一看到晏桁到狀元樓,就第一時間把錢淺擺放在顯眼的位置,方便晏桁發(fā)現(xiàn)并作弄。所以這段時間以來,錢淺已經(jīng)成為了晏桁的默認專屬跑堂。
對于大家的同情,錢淺表示,不經(jīng)過詳細的調(diào)查研究,就隨隨便便下定論,真是非常不靠譜滴。實際上,錢淺最近過得相當滋潤。如果讓她自己選,比起累得直不起腰的擦桌子撤臺,還是招呼晏桁比較輕松。
況且,雖然這位男主君表面上一看見她就是使勁折騰的架勢,但實際上倆人在狀元樓范圍內(nèi)可以算得上是有商有量的小伙伴。
比如,實際上,兩人的對話是這樣的……
錢淺(聲音小?。骸按鬆斀裉禳c個燉羊rou吧,我打聽過了,今天的羊rou特別好?!?/p>
晏桁(大聲訓(xùn)斥):“你是不是找死!少爺我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粗菜!”(周圍人一哆嗦,躲得更遠了。)
錢淺(聲音小小加點頭哈腰):“反正點什么少爺您也是只擺著看……”
晏桁(小小聲):“你想吃羊rou了吧?!?/p>
錢淺笑嘻嘻不說話,晏桁啪嘰一扇子敲在錢淺頭上,聲音巨大,嚇到周圍人又是一縮頭,隨后大聲訓(xùn)斥:“敢把腦瓜動到爺頭上!要是不好吃,爺扒了你的皮!”
在外人眼里,就是倒霉蛋小五子又惹了那位大魔王不高興,不僅挨了訓(xùn),還挨了打,真是好倒霉好倒霉啊?。。。?/p>
雖然這位爺每回出完氣準備走人的時候,總會賞下兩個菜給小五子。可是被來回折騰那么半天,才賺回兩個剩菜,怎么想都覺得好可憐?。?!害得他們都不好意思跟小五子分菜。
所以錢淺同學(xué)最近借食盒的頻率真是非常的高?。?/p>
當然嘍,在外人眼里,實習服務(wù)員錢淺同學(xué)受到的委屈還不止這些。經(jīng)過大家觀察,這位爺最近似乎最喜歡折騰小五子去跑腿,打發(fā)他去買各種東西,這些東西都沒法說,真是越來越奇葩。
小五子辛苦買回來吧,那位十有八九還不滿意。所以現(xiàn)在,只要晏桁一從荷包里掏銅錢出來,整個樓面的伙計都替錢淺暗暗捏把汗。
不過錢淺卻很喜歡這種買東西的游戲的。在眾人聽不清她說什么的情況下,她正一臉狗腿地跟晏桁商量:“大爺,商量一下,今天不買糖人了好不,那東西沒啥好吃的,涂得花花綠綠也不知道有沒有毒?!?/p>
晏桁板著臉,手指里面夾著幾顆銅板,沖著錢淺訓(xùn)斥道:“讓你買個東西,你怎么那么多廢話?。?!滾去買個糖葫蘆,一串六顆,多一顆少一顆都不行!!”
錢淺點頭接過晏桁手里的銅錢,轉(zhuǎn)身下樓去了。誰也沒發(fā)現(xiàn),一起遞到錢淺手里的,還有兩顆小小的銀珠子。
這些日子以來,這樣的小銀珠子錢淺已經(jīng)攢了十來顆了。男主果然大方,錢淺一臉笑瞇瞇的捏著手里的銅板和銀珠子,笑得像個偷了油的小老鼠。
晏桁看見她的表情,不由嗤笑了一聲:“眼皮子真淺?!弊焐想m然這么說,但他其實對錢淺的反應(yīng)很滿意,也不枉他特地找人打了這么些不顯眼的小銀珠子,專門為了打賞用。
錢淺跑腿去買來了糖葫蘆,當然晏桁是照例不滿意,不是嫌棄顏色不好看就是嫌棄山楂的個頭不夠圓,錢淺也不理他,由著晏桁在那里嘮叨,依舊笑瞇瞇的給晏桁和陳靜和添水。
坐在晏桁對面的陳靜和小將軍一臉鎮(zhèn)定。頭一次看到這出大戲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皇子表弟一定是被什么妖孽附身了,活了二十幾年,他都沒見過晏桁這樣嘴賤話多的樣子。后來見多了,他也漸漸淡定了,只是覺得,自家表弟果然不同常人,連找樂子的方式都特別奇葩。
當然,對于錢淺,陳靜和同樣也私下里查了個底兒掉,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對于可以接近晏桁的任意一個人,他都不會掉以輕心,畢竟晏桁的身份太特殊。
在發(fā)現(xiàn)錢淺的身份的確沒什么太特殊之處,而且這小丫頭的分寸也掌握得很好,并沒有不識相的想要順桿爬之后,陳靜和逐漸對錢淺放了心,也就不再理會晏桁的奇異愛好了。
在陳靜和眼里,晏桁現(xiàn)在這樣的行為簡直跟愛欺負人的小男孩沒什么兩樣,不過他覺得倒也可以理解,他知道自己的貴妃姑媽對晏桁的教育管理有多么嚴格。
因此,他想,也許晏桁需要個童年補償,比如……像個孩子一樣任性的欺負小朋友。而狀元樓的這個跑堂學(xué)徒就是這個倒霉的小朋友。不過這個小跑堂顯然很聰明,居然逐漸跟晏桁混出了幾分哥倆好的狀態(tài),讓陳靜和不禁有幾分刮目相看。
第30章:大爺,我就跑個堂(30)
進了臘月,就離過年不遠了,晏桁和陳靜和都非常忙碌,到狀元樓也逐漸沒有之前那么頻繁。
一身男裝的白流霜又在枯等一日之后,決定還是把那個在流云齋見過的小伙計找過來詢問一下。那日在流云齋的尷尬,白流霜至今記憶猶新,但她并沒有要跟錢淺計較的意思,相反,她有些慶幸自己當日的謹慎。
當日白流霜其實并不太相信錢淺是陳靜和打發(fā)去跑腿的,名冠京城的陳小將軍,怎樣也不像是個貪嘴吃點心的人。她只是出于謹慎,為了避免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以免給陳靜和留下不良印象,因此并沒有跟錢淺做過多糾纏。
然而現(xiàn)在,白流霜十分慶幸當時的決定。她守在狀元樓這段時日,見過陳靜和幾次,只是并未找到良機上前搭訕。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發(fā)現(xiàn),當初那個跑腿的小伙計當真非常得陳靜和與他表弟的眼緣。護國公府的表少爺也的確有打發(fā)那小伙計跑腿買東西的習慣,當日在流云齋,那小伙計必是真的奉了陳小將軍兄弟的命令而去。
白流霜想,也許能從那小伙計嘴里挖點什么有用的信息出來。不過一個下等人而已??茨切』镉嬌洗卧诹髟讫S的表現(xiàn),像是個油滑有心機的。這種人,只要賞錢足夠,定然能套出些真話來!白流霜自信地想。
錢淺剛收拾完一張桌子,正倚著柱子發(fā)呆,琢磨著自己這段時間攢得銀珠子不知道夠不夠過年的花費,得找個時間問問自家娘親。快過年了,正是店鋪最繁忙的時節(jié),她天天早出晚歸的,都沒機會跟張氏多說幾句話。
正在這時,錢淺突然發(fā)現(xiàn)女主正在招手叫她。錢淺心里有點疑惑,最近女主天天在這里守著,也沒見她有啥大舉動,怎么今天突然叫起自己來了。
無論如何,錢淺還是趕緊跑了過去,笑道:“這位公子請稍等,我叫我?guī)煾颠^來伺候您?!?/p>
白流霜嫵媚一笑,搖搖頭,她就知道這小伙計肯定沒認出來她就是流云齋的白小姐,這讓白流霜莫名多了幾分安全感,似乎再見錢淺的尷尬也淡了許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