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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錢淺點點頭:“就是想不通,我這么普通的一個人,似乎沒誰有理由害我?!?/p>
“是嗎……”何釗瀾勉強笑笑。
“還有啊……”錢淺微微偏頭:“何總,您的那位小青梅楊小姐當(dāng)天有可能目擊了是誰推的我,可是警察現(xiàn)在怎樣都找不到她,您遇到她能不能轉(zhuǎn)告一聲,讓她去警局說明一下情況?!?/p>
“那個……周安安,是這樣……”何釗瀾?yīng)q豫再三終于開了口:“我問過咩咩了,她并沒有看到你被誰推下去,警察找她也沒用?!?/p>
“沒有看到?”錢淺微微詫異地看著何釗瀾。
“是的,她沒看到你被人推下去,你是不是記錯了?!币讶挥仓^皮開了口,何釗瀾接下來的話越說越順溜:“很可能你當(dāng)時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時候,太慌張了,沒有記清楚?!?/p>
錢淺定定看了何釗瀾半天,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是楊小姐說的嗎?”
“周安安!”何釗瀾皺起眉:“不要因為那天你在購物中心見到了咩咩,就覺得這件事跟她有關(guān)系。不過,考慮到你的情況,出于人情考慮,我們可以給你一些經(jīng)濟援助。”
“你們?”錢淺轉(zhuǎn)臉看向何釗瀾,臉上帶笑,眼神冰冷,口氣平靜溫和地問道:“是指誰?是何總您和楊小姐、沈先生這小伙伴三人組嗎?”
“周安安,你不要這樣……”何釗瀾皺起眉,他覺得自己有些憤怒,可是又不知道這份怒火是沖著誰去的,他只能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的看著錢淺。
“何總。”錢淺笑了笑:“你們沒有任何理由給我經(jīng)濟援助,我也不需要經(jīng)濟援助,我目前需要楊小姐向警方提供她所知道的一切情況,僅此而已。”
“可是咩咩她……”何釗瀾開口想要反駁,被錢淺無禮地打斷了。
“何總,抱歉打斷您,我知道您想說什么,您不用說了?!卞X淺的口氣依舊平靜溫和:“我只需要楊小姐跟警方合作,說出那天她所看到的一切,我個人認(rèn)為這個要求并不過分。至于我是自己失足還是被人推下來……”
錢淺盯著何釗瀾的眼睛笑了笑:“我認(rèn)為我說了不算,同樣楊小姐說了也不算,警方從監(jiān)控錄像里面得到的才是真相。從我下落的速度和方式,警方自然可以判斷出我有沒有受到外力沖擊。一切由證據(jù)說話,楊小姐也不必?fù)?dān)心與警方合作會有什么麻煩?!?/p>
何釗瀾啞口無言……
片刻之后,何釗瀾帶著幾分狼狽地站起身:“你,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闭f完,何釗瀾落荒而逃。周安安有理有據(jù),他真覺得自己沒有什么臉面跟人家講條件,人家只是要求咩咩配合調(diào)查而已,這個要求的確不過分!
何釗瀾和周爸爸在病房門口擦肩而過,周爸爸好奇地看了一眼這個英俊的年輕人,他走向錢淺八卦地問道:“安安,那小伙子是來看誰的?長得可真精神。”
錢淺一翻白眼:“那是我老板!”
“你老板?”周爸爸皺皺眉頭:“他來干什么?!唉,對了,你不是說那個楊怡顏跟你們老板是朋友嗎?你問你們老板沒?怎么這兩天聯(lián)系不到她?”
“我看我們老板就是為這事兒來的?!卞X淺冷哼一聲:“我聽他的意思,楊怡顏好像跟他說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想訛楊怡顏,所以我們老板來跟我談經(jīng)濟援助來了!”
“什么???!”聽了錢淺的話,周爸爸瞬間氣得半死:“太不像話了!心里沒鬼怕什么調(diào)查?還經(jīng)濟援助,我們家是為了錢嗎?!”
“爸,你跟他們置什么氣啊!”看見周爸爸氣得跳腳,錢淺趕緊哄:“我讓我們老板給楊怡顏帶話了,我說我是不是自己摔下來,我說了不算,她楊怡顏也說了不算,警察自有判斷。讓她趕緊來配合調(diào)查?!?/p>
周爸爸依舊氣哼哼:“怎么會有這種人!明顯心里有鬼!下次他再來,你別管,爸爸好好收拾他!”
何釗瀾走出醫(yī)院,掏出手機給楊怡顏打了個電話:“顏顏,你在哪?我剛從醫(yī)院出來,我們見一面……”
掛上電話不久,他剛剛上車想要趕往會面地點,沈舟遙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釗瀾,聽說你剛?cè)ミ^醫(yī)院?”沈舟遙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迫。
“嗯!見面說吧!我跟顏顏約好了?!焙吾摓懻Z氣冷淡地答道,說完并不等沈舟遙回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何釗瀾沒有心情應(yīng)付沈舟遙,他覺得,他這一天遇到的事簡直太糟心了!煩躁和憤怒的情緒翻滾在何釗瀾的心頭,他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突突沖上他的腦門,但這股怒火從何而來、沖著誰去他并不知道
何釗瀾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又將頭埋在方向盤上半天不動。最近真是太反常了,他郁悶地想,多少年了,他的情緒從未這樣接二連三地失控過,他現(xiàn)在甚至不能回憶周安安那張五顏六色的臉,只要一想到她木偶般躺在床上的樣子,莫名的焦躁就升騰起來,讓他無所適從。
何釗瀾趴在方向盤上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陰沉著一張臉發(fā)動了汽車,向著幾人的會面地點開去。
第158章:男主君,我只是吃零食群眾(32)(加更)
何釗瀾到達約好的會面地點時,楊怡顏還沒到,沈舟遙卻已經(jīng)早早等在那里。何釗瀾剛一坐下,沈舟遙就面帶焦慮的看著他,帶著幾分急迫地問道:“你去過醫(yī)院了?周安安怎么樣?”
“我還以為你要問咩咩的事談得怎么樣。”何釗瀾疲憊地仰躺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不知怎么回事,他不想回答沈舟遙剛才的問題,這讓他的情緒加劇煩躁。
“你別廢話,周安安到底怎么樣了?這問題跟顏顏的事不是也有關(guān)系嗎?”沈舟遙皺著眉頭看著面色灰敗的好友,心里總是不安定。
“按她自己的話說,很幸運了,沒大事。”何釗瀾還是不想搭理沈舟遙,他閉上眼,遮住眼里掩飾不住的暴躁。
“沒大事是什么程度?!鄙蛑圻b略略松口氣,卻又不依不饒的繼續(xù)追問。
何釗瀾終于忍不住了,他睜開眼怒瞪著坐在他對面的沈舟遙:“額頭開了個豁口,斷了幾根肋骨,右手臂骨折,兩根手指骨折,滿臉青青紫紫難看透了,躺在床上像尸體,但是脊柱和腿沒事不用坐輪椅,聽明白沒有,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沈舟遙眉頭一立,剛想說什么,但是看著好友疲憊憤怒的眼神,又噎了回去。他低下頭,細(xì)細(xì)咀嚼剛才何釗瀾描述的一切,片刻之后又猛然抬起頭:“你說她手臂和手指骨折了?!她的手怎么能骨折?!”
聽了沈舟遙的話,何釗瀾突然怒氣勃發(fā),火氣壓都壓不住,他的音量控制不住地高起來,語氣中充滿憤怒:“她手怎么不能骨折?已經(jīng)骨折了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