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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簾子放下的一瞬間,王明玉狀似無意地掃過韓穆淩的臉,最后將視線放在她胸前的牡丹瓔珞上……
國公夫人放下車簾后笑著對錢淺稱贊她哥哥:“明玉越來越出息了呢!人也方正,不知哪家姑娘有福氣嫁去給你哥哥做媳婦?!?/p>
“夫人謬贊了!”錢淺不露聲色地瞟了一眼臉色發(fā)白的韓穆淩:“我哥哥訂親大概還早,他自己想先取功名,我祖父也贊成的,打算等今年秋闈過了看看情況再說議親的事呢?!?/p>
“真是好孩子!”國公夫人贊賞地點頭:“日后也是有大造化的。”
然鵝并木有什么用,錢淺在心里悄悄翻白眼,反正國公夫人也不會把女兒嫁來他們王家。不過國公夫人主動提起了前程的話題,倒是給錢淺一個告狀的好機(jī)會。
“哪里有夫人說的這樣好?!卞X淺笑嘻嘻地客氣道:“我祖父本來也是不放心的,想讓哥哥回鄉(xiāng)應(yīng)試,可是韓世子跟我哥說,想要讓我哥哥在京畿與他一起應(yīng)試?!?/p>
“此話當(dāng)真?”國公夫人的臉色立刻嚴(yán)厲起來,連正忙著傷心的韓穆淩都扭過頭怔怔地看著錢淺,似乎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是啊!”錢淺假模假式的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怎么?夫人您不知道?我以為韓世子是經(jīng)過公爺和夫人的允許,才要下場應(yīng)試呢……”
“此事你是如何得知?!仔細(xì)說來!”國公夫人著急之下語氣十分無禮,不過錢淺也并沒有計較,她實在太能理解韓穆清他娘的心情,任誰知道自己兒子這么作死,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我哥哥說的啊,”錢淺一副懵懂的樣子眨了眨眼:“我哥哥本來打算過了春日就啟程回鄉(xiāng)的,我行李都給他收拾了一半了,突然有一天回來說,韓世子邀他一同在京畿應(yīng)考。我哥哥跟祖父商量了好久,祖父這兩日才開口同意讓他在京畿應(yīng)試的。我行李白收了……”
聽了錢淺的話,國公夫人氣得臉色都變了,她砰一巴掌拍在身旁的小幾上,如牛一般穿著粗氣:“太不像話了!這樣大的事居然都不跟家里說一聲!難道要給家里招來潑天禍?zhǔn)滤帕T休嗎?!”
韓穆淩被嚇得夠嗆,她怯怯地剛張口叫了一聲“娘”,就不幸被波及了。
國公夫人立刻轉(zhuǎn)眼瞪著韓穆淩,用手指著她,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們兄妹倆合起來瞞著我們?!現(xiàn)在連明秀都知道了,你敢說你不知?”
“我……我真不知道!”韓穆淩從未見過自家娘親這么失態(tài),都快嚇哭了。
“明秀!”韓穆清她娘一股邪火沒地方撒,又將炮火對準(zhǔn)錢淺:“這天大的事你怎么不早來告訴我?!還有明玉!怎么也不知道勸著點,反倒同意跟穆清一起應(yīng)考!這不是胡鬧嗎?!反了!真是反了!”
第203章:世子爺,請別打擾我養(yǎng)傷(21)
“娘……”韓穆淩抖著手扯國公夫人的袖子:“您別怪明玉哥和秀兒,跟他們沒關(guān)系,都是哥哥的錯……”
“誰的錯?都是我的錯!”國公夫人已經(jīng)氣得語無倫次了:“我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這么一個混不吝的孽障!”
馬車在定遠(yuǎn)公府門前停下,國公夫人不等丫鬟來伺候,就自己一把掀開車簾,慌得丫鬟急忙上來扶她。她一下地,就怒氣沖沖的直奔定遠(yuǎn)公的外書房而去,彼時定遠(yuǎn)公的幾名同僚門客正在他的外書房,聽到夫人過來,大家一通亂哄哄的躲避。
“夫人這是怎么了?”定遠(yuǎn)公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媳婦的臉色,心里拼命回想自己最近有沒有犯錯誤。貌似沒有啊……最近很久沒有偷偷帶人出城打獵了……
國公夫人氣哼哼的坐在椅子上,吩咐道:“把人遣出去,關(guān)上門!”
“好好好……”定遠(yuǎn)公屁顛屁顛地去關(guān)門……
片刻之后,書房里傳出定遠(yuǎn)公的怒吼:“把韓穆清那個混蛋給我綁過來??!”
…………
韓穆淩惴惴不安地和錢淺一起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她有些緊張地在屋子里使勁轉(zhuǎn)圈:“秀兒,你說哥哥這是怎么了?!偏要跟明玉哥一起去考試……這……爹娘不會真的遷怒明玉哥吧……”
錢淺暗暗翻了個白眼。都說女生外向,這句話放到韓穆淩身上還真不假,這種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先擔(dān)憂自己家里嗎?再說,定遠(yuǎn)公夫妻遷不遷怒王明玉有什么要緊的,反正都不可能同意韓穆淩嫁去王家……
被韓穆淩派去打聽消息的小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不好了,大小姐,老爺叫人綁了大少爺。”
“什么?”韓穆淩一驚之下立刻沖了出去。
錢淺坐在椅子上沒動,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算過一會兒上花園溜達(dá)一下,曬曬太陽,閑事堅決不管。她恨不得定遠(yuǎn)公把韓穆清打個半殘呢,省得出去胡折騰。要折騰怎么也得等她完成任務(wù)以后再說啊……
韓穆清一頭霧水地被抓去了定遠(yuǎn)公的書房,一進(jìn)門,就看見自家爹娘黑著臉,屋里一派山雨欲來的氣氛。他有些疑惑,上輩子,就算那件事發(fā)生,爹爹和娘親也只是悲憤而已,并沒有表現(xiàn)出如今這幅震怒的模樣。
“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參加秋闈?”韓穆清一進(jìn)門,定遠(yuǎn)公就拍著桌子質(zhì)問:“我之前讓你參加童試和歲試是敦促你讀書,誰許你參加秋闈的??!你是嫌我們家敗得不夠快嗎?”
“哦,原來是這件事?!表n穆清臉上一片平靜。
“你這是什么口氣?!”定遠(yuǎn)公氣得更狠:“今天若不是王家小子的meimei告訴你娘,我們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你是非要闖了禍才甘心嗎?你已經(jīng)是世子,參加什么秋闈!不許去!”
“爹,您先別急,您說什么我都可以聽?!表n穆清先安撫了一下震怒的定遠(yuǎn)公:“只是,我如今剛好有些事想跟您說,您先請娘出去吧。”
“我出去做什么?!你有什么想瞞著我!”國公夫人瞬間炸毛了:“你現(xiàn)在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有事都想瞞著你娘!”
“好啦!夫人!”聽見自家夫人的高嗓門,定遠(yuǎn)公頭疼地皺起眉:“穆清說了,我們說什么他都聽,你還有什么不滿意嗎?消消氣,穆清有事找我說,你出去拜客,累了一天了,回去歇著吧,想知道什么我回去跟你說?!?/p>
“你!你還慣著他!算了!我不管了!”國公夫人氣哼哼的一甩袖子,扭頭走了。
“行了!把你娘也氣走了!有什么就說吧!”定遠(yuǎn)公心塞地看著眼前的兒子,越大越不省心!瞧瞧人家隔壁老王的孩子們,多乖巧?。。?!
韓穆清關(guān)上門,直直的站在定遠(yuǎn)公面前,用非常冷靜的語氣說道:“爹,安平王有不臣之心!”
“什么?!”定遠(yuǎn)公頓時大驚失色,他一把抓住兒子的肩膀,語氣非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