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5
,屋里很暖和,鄭瑾瑜脫下自己厚厚的羽絨服,露出了穿在里面的黑色毛衣和長褲,在黑衣的映襯之下,顯得他的皮膚更是白的刺目。
這是錢淺頭一次這么近距離地觀察鄭瑾瑜。他長得的確很漂亮,漆黑的頭發(fā)和眉眼配上他白的無暇的皮膚,讓他好像一個(gè)畫出來的二次元人物。但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他目光深處的沉寂和淡漠,讓他仿佛是一個(gè)會動的死人一般,和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好了,”鄭瑾瑜看向錢淺,用尋常而又無所謂的口吻問道:“你要怎么給我治療?”
“呃……”錢淺環(huán)顧四周,最后指了指鄭瑾瑜的床:“你先坐到床上,我先看看你?!?/p>
鄭瑾瑜順從地坐到床上,依舊是那副萬事不關(guān)心的樣子,仿佛錢淺這個(gè)半陌生人要治療的人不是他。他似乎也并不關(guān)心錢淺的診斷方式和治療手段,只是乖乖坐著,就像在配合錢淺游戲一般。
錢淺靠近坐在床上的鄭瑾瑜,躊躇了幾秒鐘,最終像是下定決心一樣說道:“你把頭抬起來一點(diǎn)。”
鄭瑾瑜順從地抬起頭,看著錢淺。錢淺深吸一口氣,猛沖上去一把抱住了鄭瑾瑜的脖子,將嘴唇貼到了鄭瑾瑜泛著不正常紫色的薄唇之上。
鄭瑾瑜的眼中這才出現(xiàn)了一抹吃驚的神色,他依舊沒動,但他緊握的雙拳和抿緊的嘴唇無不顯示著他的拒絕。
我擦!錢淺心里腹誹,就沒見過這么不合作的人!她無奈之下伸出了舌,舔上了鄭瑾瑜的青紫嘴唇,試圖撬開他緊閉的唇舌。
鄭瑾瑜的抵抗只堅(jiān)持了短短十幾秒,在錢淺的努力之下,他緊握著的雙手緩緩撫上錢淺的腰,順從地張開了嘴。就在這一瞬間,錢淺催動體內(nèi)的妖丹震動,順著她的口唇滑到鄭瑾瑜口中。
疼!這是錢淺腦子里唯一的想法。她沒有預(yù)料到,硬生生剝離妖丹居然這么痛苦。她脫力一般向前倒去,壓倒了鄭瑾瑜,和他一同撲在了床上。
鄭瑾瑜也很疼。他清楚地感覺到有個(gè)冰涼的東西從他懷里的女孩嘴里渡到他的口中,他甚至還來不及反應(yīng),這冰涼的東西就像是有意識一樣順著他的喉嚨滑了下去,之后停在他的胸口位置不動了。隨之而來的,是火燒一般的痛感,從他的胸口蔓延開來,直至全身。
片刻之后,鄭瑾瑜驚奇地發(fā)現(xiàn),一直縈繞在他胸口的,那幾乎跟隨了他一輩子的胸悶和心悸奇跡般地不見了,胸口像是有一塊大石被一下子移開,他似乎能感覺到從口鼻處灌入的新鮮氧氣,隨著血液循環(huán)蔓延全身。
不健康的青紫色從鄭瑾瑜的口唇之間緩緩?fù)嗜?,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紅**色。鄭瑾瑜真的相信自己在好轉(zhuǎn)!雖然火燒一樣的疼痛依舊在蔓延,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隱藏在疼痛背后的,是他胸口逐漸有力的搏動。
仰躺著的鄭瑾瑜費(fèi)力地偏過頭,看向半邊身子還壓在他身上的錢淺。他赫然發(fā)現(xiàn),身邊的女孩似乎比他更加痛苦的樣子,全身蜷成一團(tuán),止不住的打著寒噤,額頭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眼睛似乎都要睜不開了。
鄭瑾瑜想要問問錢淺怎么了,可是劇烈的疼痛使他努力了幾次都無法張開嘴。他閉上眼對抗過一波劇烈的疼痛,一鼓作氣奮力地翻過身,將蜷成一團(tuán)的錢淺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fù)г趹牙铮胍恐约旱捏w溫壓下錢淺劇烈的顫抖。
錢淺已經(jīng)無暇顧及其他。她已經(jīng)無力控制自己的肢體,只能縮成一團(tuán)對抗著不斷襲來的劇痛,她感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流逝,眼皮沉重,手腳痙攣幾乎打結(jié)成一團(tuán),如果不是7788一直在她耳邊尖叫,恐怕她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
“錢串子!還好嗎?!不能暈!一定不能暈!”7788尖利地大叫:“保持冷靜!先將妖丹脫離的傷口修復(fù),不要再讓靈力流失了??!”
第284章:總監(jiān),麻煩您快結(jié)婚(19)
說得容易!以為她不想先修復(fù)傷口嗎?!錢淺心里苦笑,問題是她也得有能力控制自己才行??!這次真的要糟糕!計(jì)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這回可好,她能不能保持原型回家去都是問題!
錢淺動不了,也沒能力自救,只能竭盡全力抵抗著一波一波襲來的眩暈和劇痛,她真的很想放松意識,任由自己昏過去,也許昏過去還好過一些呢!可是她不能!如果她真的昏過去,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正在這時(shí),錢淺感到,被她半個(gè)身子壓在身下的鄭瑾瑜翻過身來,將她牢牢摟在了懷里。鄭瑾瑜的前胸貼在她的后背上,她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妖丹在鄭瑾瑜的體內(nèi)源源不斷地釋放著溫和的能量。
這股能量從鄭瑾瑜的胸口傳入錢淺的后背,瞬間安撫了錢淺體內(nèi)急速流逝的靈力。錢淺頓時(shí)覺得輕松了不少,她緩過氣起來,開始集中精力修復(fù)妖丹脫離造成的傷口。
鄭瑾瑜感到懷中女孩的顫抖漸漸停止了下來,他舒了一口氣,將頭埋在錢淺的肩窩,閉上眼不動了。
十幾分鐘之后,錢淺虛弱地睜開眼,她緩慢地動了動自己的手腳。嗯!雖然有些無力,但是能動了。錢淺慢慢爬起來,看了看身后緊閉雙眼的鄭瑾瑜。
覺察到了錢淺的動靜,鄭瑾瑜緩慢地睜開眼,他的眼神依舊溫和,但是他緊抿的雙唇和微微緊繃的肌rou顯示他目前其實(shí)并不輕松。
“你忍一忍?!卞X淺有氣無力地開口:“大概會疼幾個(gè)小時(shí),我……我?guī)湍闼挥X。你醒來之后什么都好了。沒事!都會過去,你什么都不會記得……”
錢淺伸出手指,抵住鄭瑾瑜的額頭,口中默念咒語,給他下了一層封印咒。
鄭瑾瑜覺得自己頭腦一暈,視線有些模糊,他閉上眼想要等這一陣頭暈過去。鄭瑾瑜想問問錢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胸口的疼痛依舊讓他很難開口說話。
“封印咒下好了沒?”7788有些緊張地催促錢淺:“好像有人上來了,咱們得快點(diǎn)走。”
“好了!”錢淺回答的有氣無力:“咱們走吧?!?/p>
她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向陽臺走去。錢淺實(shí)在太虛弱了,根本無力顧及其他,她只想趕緊回家去睡一覺,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下這渾身難受的感覺。她沒有看見,在她推開陽臺門的一瞬間,床上的鄭瑾瑜睜開了眼,對著她的背影努力翕動著嘴唇。
直到錢淺的身影消失不見,鄭瑾瑜才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呼喚:“田七……”
……………………
整個(gè)醫(yī)院都知道,宋醫(yī)生夫妻最近愁眉不展。宋醫(yī)生的女兒周末去找同學(xué)玩,回來就得了流感,整整發(fā)了一個(gè)多禮拜的高燒。
“護(hù)士長下班了?”值班的小護(hù)士向腳步匆匆往外走的張明麗打招呼。
“嗯!小七一個(gè)人在家,我得早點(diǎn)回去?!睆埫鼷悡?dān)憂地掏出手機(j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