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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婆心的口氣:“再說了,又不是白要你的,蕭惠出價非常高你知道嗎?你又不是不知道蕭惠的背景,你得罪她有好處嗎?不要老跟公司擰著來,沒什么好處!”
“什么?”錢淺氣得提高了嗓門:“我不賣給她就是得罪她?憑什么?!什么叫我留著浪費,我想轉(zhuǎn)型當歌手不行嗎?憑什么蕭惠和李銳想要我就得給。那是我的歌,我想不想賣,想要賣給誰,都是我的自由!你看不到我已經(jīng)丘默了嗎?要賣我也是賣給丘默,蕭惠就別想了!”
“哎呀余小雨,你不要那么固執(zhí)……”張恒遠還想再勸勸錢淺。
“停……張哥您先聽我一句。”錢淺阻止了張恒遠長篇大論的嘮叨:“是蕭惠和李銳要買我的歌對吧?讓蕭惠和李銳自己給我打電話,您也別幫著做這個壞人,我跟李銳在您這一組同事都已經(jīng)好幾年了,又不是不認識,讓他們有事找我說。”
“行行行!我讓他們自己找你?!北緛硐霃闹虚g拿點好處費的張恒遠失望地掛上了電話。
錢淺剛掛上電話,譚依珊的短信就來了:“怎么回事?!”
“我昨天微博上傳的兩首歌你聽了吧?張哥打電話來說,李銳看中了,所以蕭惠想要出錢買?!?/p>
“別賣!憑什么!”
錢淺回復:“因為我沒有準備,所以沒有從一開始就通話錄音,我怕我不肯賣他們要想別的招數(shù),比如直接拿來用,然后再倒打一耙說我抄襲之類的。所以我讓張哥轉(zhuǎn)告蕭惠或者李銳,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到時候錄個音,以防萬一當證據(jù)。”
譚依珊:“應該的!我把咱們短信截圖了,到時候以防萬一,你也截個圖方便印證。”
錢淺:“嗯!他們要是真敢不要臉的直接用就等著瞧吧!”
“錢串子,你是打算給程娜娜討公道嗎?”7788搖著小尾巴靠過來:“可你不是說眼前這一個有可能才是真的程娜娜嗎?如果是這樣,她也許是殺人犯呢!別多管閑事了。”
“我這不是多管閑事,我這是自我保護!”錢淺絕不承認自己做了多余的事:“萬一他們想要搶我的歌呢?”
“算了!”7788蹭啊蹭啊的往回挪:“就知道你不承認?!?/p>
“什么叫我不承認,我跟你說了這是自我保護不是給誰討公道。再說了,譚依珊上輩子混的那么慘,現(xiàn)在又下落不明,難道李銳和蕭惠沒有責任嗎?”錢淺氣哼哼的。
錢淺掛斷張恒遠的電話不久,她就收到了丘默助理的微博留言,留言中只是簡短的寫著讓她盡快跟丘默的工作室聯(lián)系,后面還附著一個電話。
“發(fā)什么呆?”收工的霍溫言很自然地坐在了錢淺身邊。
“這個?!卞X淺很信任地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霍溫言,自從在片場抱著霍溫言哭了一頓之后,錢淺對霍溫言的態(tài)度產(chǎn)生了一種很微妙的變化。敏感的霍溫言當然注意到了,他很開心的,同時也很憂慮。他想要知道那天錢淺的眼淚是為誰而流;那首歌到底是唱給誰聽。但霍溫言不敢問,他又怕自己一多管閑事,又把這丫頭嚇得縮回去。
第445章:影帝,我沒有要當影后(56)(FYYJ做個乖寶寶~加更)
“小雨,你想唱歌嗎?”霍溫言盯著錢淺眼神很認真:“我的工作室有能力制作?!?/p>
“不是……”錢淺老老實實的回答:“其實我是想勾搭姜宇姜導,這個戲殺青之后,我又沒活干了。我報名了,可是試戲據(jù)說要定在明年。姜導最近倒是有個新電影,所以我就想,要是能給丘默一個好印象,我到姜導新戲去試戲的時候,沒準他能通融一下呢。”
“什么?”聽到錢淺的回答后,霍溫言有點哭笑不得:“繞那么大圈子原來是為了姜宇的新戲。你有沒有問過趙安然,也許趙安然跟姜宇有交情呢!”
霍溫言沒有提自己,他跟姜宇其實交情不錯,但他想支持錢淺的決定。他覺得,如果錢淺不希望依靠他,那他不應該破壞錢淺奮斗的樂趣,這是一種尊重,也是一種信任。他尊重錢淺的努力,也信任她的能力。
“可是我覺得趙導好像不是很欣賞我。”錢淺略微尷尬的老實交代:“他昨天說了,分別那一幕要重拍,說我哭得滿臉都是大鼻涕,簡直沒眼看?!?/p>
霍溫言開朗的笑起來,他伸出手揉了揉錢淺的頭,安慰道:“那是他沒眼光,我覺得哭得挺好,流淚的時候本來就要流鼻涕。只是我希望,你以后想哭只哭給我看就好,別讓別人看見你的眼淚?!?/p>
錢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知道霍溫言提到的“眼淚”是指什么。她低下頭默默不語,想要逃避這個敏感的問題??墒撬撎颖軉??第一次,錢淺有些猶豫了。她總是這樣,念念不忘以前的人和事,遲遲不肯埋葬已經(jīng)遠去的愛人。這樣懷念著,卻往往忽略了身邊人的感受,遲遲不肯敞開心扉接受新的感情。
她總是小氣地不肯先付出感情,總是在讓身邊的人等。等到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人已經(jīng)慢慢走到她的心里時,已經(jīng)晚了啊,已經(jīng)晚到她還沒來得及回報身邊人的深情就不得不再一次面對分離。
這一刻,錢淺想到的是陸扶搖,那個耐心陪了她三百多年的陸扶搖,那個不惜逆天而行也要留住她的陸扶搖。如果……如果她能早點醒悟該有多好。她愛唐御,可是唐御已經(jīng)回不來了啊……以前的人都已經(jīng)回不來了啊……陸扶搖同樣也回不來了……她只能痛悔的把他放在心里,讓他成為另一個她不肯埋葬的身影。
看到錢淺低著頭久久不回答,霍溫言并沒有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他態(tài)度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微微垂下眼眸,像是完全忘記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好!”低著頭的錢淺突然開口。
“你說什么?”霍溫言猛地睜開眼看向錢淺,目光中帶著滿滿的驚詫。
“我說好!”錢淺抬起頭看向霍溫言,她的眼睛里蓄著氤氳的淚珠,但是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嘴咧的大大的,露出一排牙,這笑容真是一點都不優(yōu)雅。
“我覺得你的提議很好,以后只哭給你看。”錢淺笑得瞇起了眼,一顆調(diào)皮的淚珠不小心順著她的眼角滾下來:“所以我現(xiàn)在就想哭一哭,你不用管我,我很快就好。”
“好!說定了!”霍溫言也笑了,笑容如驕陽綻放,帶著濃烈的喜悅,熾烈的像是能夠融化整個拍攝場地,周圍的人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工作,都在盯著霍溫言看。那笑容實在太有感染了,似乎只要遠遠看一眼,都能隱隱嗅出幸福的味道。
“溫言,什么事那么高興?!鳖櫫髁嘀o霍溫言買的午餐匆匆走近攝影棚:“難道是因為看見我替小陳來送飯?不是吧?!奴役我讓你那么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