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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微微勾住了她的衣角。這是意外嗎?錢淺轉(zhuǎn)過身,伸出手想要拉下閻婧玉手指上的衣角,這時,她看見閻婧玉的手指又是微微一勾,將她的衣角抓緊了一些。
“咦?她真的動了!是醒了吧?你再問問看!”7788一臉興奮地湊近了看。
“姑娘?”錢淺彎下身,湊近閻婧玉仔細觀察她的臉:“能聽見我說話嗎?”
片刻之后,閻婧玉睫毛微顫,微微張開雙眼,露出一雙流光溢彩的瞳仁。這雙眼睛睜開之后,為閻婧玉的相貌更添幾分靈動的神采,讓錢淺不禁感嘆,不愧是僅次于陸扶搖的頂級美女。
看見閻婧玉睜眼,就算是見慣美人的錢淺也不禁呆愣了一秒,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低頭詢問:“姑娘,哪里不舒服?我現(xiàn)在馬上去請大夫。”
“沒用……”閻婧玉的聲音清淺,有些氣息不穩(wěn)的樣子,聽起來不像想象中那么清脆:“內(nèi)傷……”
“那……要不,要不我現(xiàn)在帶你回門派,讓唐師伯看看。你能堅持嗎?路不算太遠,我……要不我現(xiàn)在去雇車?!卞X淺直起腰,臉上露出幾分焦慮來,她是真的急,她怕女主在她手里有什么事。
“門派……”閻婧玉的聲音更加不穩(wěn),她帶著幾分詢問地望著錢淺。
“我是無極門的普通弟子,”錢淺趕緊自我介紹:“我們無極門的唐師伯是神脈谷過來的,一定能治好你。要不……要不我們現(xiàn)在回去?可是有三十多里路,也要走一陣子,你能堅持嗎?”
“先……”閻婧玉閉了閉眼,像是蓄力一般,這才繼續(xù)說下去:“停留兩日……我……運功……”
“是說眼下還不適宜趕路,要停留兩日,等你運功,之后再往我們門派去才好嗎?”錢淺自動腦補了一下閻婧玉話里的意思之后,低頭詢問。
“嗯!”閻婧玉眨眨眼代替點頭:“麻煩你了?!?/p>
“那需要我在外面守著嗎?在房間恐怕會打擾你?!卞X淺看了看客棧房間的門:“還有,姑娘你需要什么也可以跟我說。餓了或者渴了……”
“沒關(guān)系……”閻婧玉只說了這一句話就沒再開口,閉上眼安靜地躺在床上。錢淺不敢隨意打攪她,只好悄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開始打坐練功。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對,一直到黃昏,平躺在床上的閻婧玉才又睜開了眼,看了一眼在椅子上打坐的錢淺。
“你……”閻婧玉剛一出聲,錢淺立刻睜開眼,迅速從椅子上下來靠近她查看她的情況。
“姑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錢淺仔細看了一眼閻婧玉的臉色,發(fā)現(xiàn)略有好轉(zhuǎn),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還好?!遍愭河褫p輕搖了搖頭:“運功一日,好一些。你也在此陪了我一日,辛苦了?!?/p>
“整整一日了,是我疏忽了!”錢淺立刻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很晚了:“姑娘,你要不要先喝杯茶?等下我下去讓客棧做些清淡的吃食?!?/p>
有可能真是因為虛弱動不了,閻婧玉倒沒跟錢淺客氣,她沖錢淺微微點頭道謝:“勞煩你了。”
“不麻煩!”有心抱女主大腿的龍?zhí)拙X淺立刻一臉正義地搖搖頭:“任誰看見都會搭把手的。我先下樓要茶飯,姑娘你先歇歇。”
因為看中了女主大人的金大腿,因此錢淺伺候閻婧玉那真是非常盡心盡力,她親自下樓找小二要了清淡的茶飯端上樓,又將閻婧玉扶起來,親自一口一口給閻婧玉喂飯,伺候她喝茶。
“錢串子你表現(xiàn)真好!”7788滿意地直表揚錢淺:“女主一定對你的印象超好!”
“那可難說!”錢淺一邊試茶水的溫度一邊心不在焉地和7788聊著閑話:“盡人事聽天命吧!如果閻婧玉最后還是不愿意讓我抱大腿,那我也只好另想別的辦法,反正我是一定要報仇的。”
晚間,錢淺學(xué)著自己以前的丫鬟小雀的樣子,像模像樣地照顧閻婧玉漱口擦臉,又脫了閻婧玉的鞋襪給她擦了擦腳。這時候,錢淺才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完美的,比如閻婧玉,顏值沒得挑,身材好到爆,然而卻長了一雙大腳。
哈哈哈,這個發(fā)現(xiàn)讓錢淺突然有了一點心理平衡的感覺,似乎是突然在閻婧玉這點小缺點里發(fā)現(xiàn)了高高在上,能力和顏值都逆天的主角也有接地氣的一面。
閻婧玉沉默地任由錢淺照顧她吃飯喝水,漱口擦臉,一直不發(fā)一言,錢淺想著她傷著,大概沒精神開口,所以也沒有主動找她聊天。兩人就這樣一個干活,一個看著,直到錢淺給閻婧玉擦好手腳,準備照顧她躺下時,她又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李桃花。”錢淺笑嘻嘻地說出了自己那個無比淳樸的好名字:“我今年十五,是無極門的普通弟子。”
顯然,如此炸裂的好名字超出了閻婧玉的預(yù)期,她愣了一秒才應(yīng)道:“那好,你比我小,我以后稱你為小桃可好?我姓柳,叫柳玉,隨便你稱我什么?!?/p>
第649章:俠女,我就是個賣力氣的醬油黨(24)
柳玉?原來閻婧玉是頂著養(yǎng)母的姓氏行走江湖?。″X淺了然地點頭應(yīng)道:“好!那我叫你柳jiejie可好?”
“隨你?!遍愭河裼珠]上了眼。
錢淺不再說話,自己去換了水洗漱,因為屋里有一個人不方便,所以她也沒有要水洗澡。只是臨到睡覺時,錢淺有些為難地看了兩眼占領(lǐng)了唯一一張床的閻婧玉。
以前她當小姐時出門,有時丫鬟們會陪她一起睡,有時丫鬟會直接打地鋪守夜。然而錢淺雖然不介意暫時當丫鬟照顧閻婧玉,可她真的不太想睡地板啊啊?。?!
可是如果讓錢淺另外再要一間房,將重傷的閻婧玉獨自留在這間屋里,她又覺得不太負責(zé)。按道理來說,她目前是個陪床的護工,將病人獨自留下似乎還是不太好。
錢淺抱著枕頭一臉糾結(jié),不知到底應(yīng)該將閻婧玉獨自留在房間,還是干脆不管不顧躺到床上去,直接睡她的覺。躺在床上閉著眼的閻婧玉被她盯了許久,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發(fā)問:“怎么了?很晚了,該休息了?!?/p>
“我……內(nèi)個……”錢淺皺著臉猶豫了一下,才看著閻婧玉說道:“就一張床,可是你又傷著,把你自己留在這里似乎不太好。內(nèi)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睡,反正床很大。”
“哦,”閻婧玉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喜怒的樣子:“這是你的房間,你請便。”
“哦!”看見閻婧玉不反對,錢淺頓時松了一口氣,她放下手里的枕頭開始準備忙活:“那我把你往里挪一點,你傷著,靠里睡,我在外面,有點什么事好應(yīng)急?!?/p>
“不用!”閻婧玉看了錢淺一眼微微搖頭:“別折騰了。你睡里面,追殺我的人我已經(jīng)甩掉了,晚上不會有人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