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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又不需要養(yǎng)很多年,在堅持一下就好了……我的時間也不多……”兇劍轉(zhuǎn)過臉去聲音很輕的嘀咕,并沒有讓錢淺聽見他到底說了什么。
時間如流水,不知不覺,錢淺已經(jīng)二十八歲,主線劇情里面那些惡俗的鬼故事她都已經(jīng)陪著兇劍和道長兄弟倆經(jīng)歷過了一遍,只是她還是沒收到任務(wù)完成的提示,因為道長和兇劍兄弟倆的事務(wù)所還沒有結(jié)業(yè),他們倒是逐漸減少了業(yè)務(wù),因為這哥倆突然發(fā)展出了個共同愛好——旅游。
作為他們哥倆多年的小伙伴,錢淺總是被抓去陪著哥倆閑逛,簡直不務(wù)正業(yè)到極點(diǎn),幸好道長還記得她每逢初二、十六需要到城隍廟燒香,否則錢淺簡直懷疑這倆人壓根就打算一直在外面逛,不回家了。
短短一年之間,錢淺幾乎逛遍了這個國家大大小小的旅游景點(diǎn),和哥倆一起留下了許多傻乎乎的標(biāo)準(zhǔn)游客照,被道長一一打印出來,收了整整一大盒。
錢淺還是沒嫁人,道長和兇劍也再也沒提過讓她早早嫁出去不再做林家人。林家的那些爛攤子,錢淺還是一直在收拾,沒辦法,誰叫她除了道長以外誰都不想嫁。只要她依舊是林家人,林宗浩欠下的那些禍延子孫的因果就需要她獨(dú)自承擔(dān)。
這一年,剛好輪到兇劍去祭陰泉,在兇劍生日前的一個月,陰歷十六,錢淺照例去給城隍大人燒香。
“最近事多,你們都小心一些?!逼铺旎牡?,城隍大人交代完任務(wù)之后多囑咐了錢淺一句:“今天晚上去查看鬧事的村子,你不要一個人去,和我的乩童一起,實在不行,就讓他請神,我親自去處理?!?/p>
這倒是奇了,這么多年城隍大人從來沒有這樣慎重。他很少降乩,他的乩童幾乎常年都閑著,城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乩童、錢淺和鬼差來處理,很少需要城隍大人親自現(xiàn)身。
“有這么嚴(yán)重?”錢淺皺起眉:“連續(xù)跳井的事故而已,受害人都被及時救回來了,并沒有真的出人命,我想應(yīng)該是不算厲害的厲鬼抓交替吧?至于驚動您老人家?”
“難說。”城隍大人一臉凝重的搖搖頭:“最近城里那些家伙怨氣重的很,比平時更難彈壓。不光是咱們這里,附近城市都開始不太平,上頭下了文書,讓這些日子注意一些?!?/p>
“我知道了。”錢淺點(diǎn)點(diǎn)頭,很慎重的答應(yīng)了下來。
事實證明,城隍大人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錢淺和乩童到了出事的村子,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什么厲鬼抓交替,而是村民用了很多年的那口普通的水井突然變成了陰井。
通陰的陰井,會吸引那些時運(yùn)比較低的人,影響他們的意志,如果這人剛好情緒低落,會傾向于主動往井里跳,成為填井的靈魂。
第7章:老板,我不負(fù)責(zé)善后(85)
好好的水井突然變成了通陰的陰井,這種情況實在太少見,錢淺和城隍大人的乩童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他們商量了半天,最后跟村民商量了,臨時趕著鑄造了一個薄薄的黃銅井蓋蓋在井上,之后又用曬過的紅土混上糯米粉做封泥,密密實實的將井暫時封了起來。
這只是個暫時的辦法,到底為什么水井突然變成了陰井,錢淺和城隍大人的乩童都不清楚。為了這口井,錢淺忙活了整整一周,也沒陪兇劍和道長哥倆出門旅游。
“所以究竟是為什么???!”錢淺一臉郁悶的將這件事講給兄弟倆聽:“怎么好好的水井就變成了陰井了?城隍大人說現(xiàn)在四處都不太平,看來真是出問題了。”
聽了錢淺的話,兇劍和道長哥倆都沒吭聲,但是臉色不約而同都有些難看。第二天,躺在床上的錢淺還沒睜眼,就聽到了任務(wù)完成的提示。她起床走到窗邊,向外望去,看見道長和兇劍站在一起,正將林家老宅大門上事務(wù)所的招牌摘下來。
事務(wù)所終于歇業(yè)了,她的任務(wù)完成了,積分順利拿到手。錢淺垂下眼眸,卻覺得一點(diǎn)都不開心,她很不安,十分不安,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
三天之后,兇劍告訴錢淺,要出發(fā)去祭陰泉,錢淺很吃驚,兄弟倆祭陰泉的日子很固定,都是在他們自己的生日當(dāng)天,這次突然間要提前,很顯然非常不正常。
“水井突然變成陰井的事是不是跟陰泉有關(guān)?”錢淺一臉疑慮的盯著兇劍:“是不是陰泉那邊出了什么問題?”
“去看看再說?!眱磩u搖頭,并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頭去收拾行李了。
這一次原本應(yīng)該是兇劍去祭陰泉,但是道長也跟著去了,然而這次他們卻跟錢淺說她這次不必去。他們收拾了很多東西,一大包一大包的堆在汽車后備箱,除了他們常用的白蠟祭袍和祭文,還有糯米、紅線、香灰等等一大堆的東西,都是平時辦事要用的,其實沒有什么特別。
雖然哥倆這一次都不愿意帶錢淺去祭陰泉,但錢淺還是堅持跟上了車,她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安,突然變成陰井的水井一定和陰泉有關(guān),可是到底出了什么問題,這哥倆又不肯跟她說,她只好自己跟去看看。
見到錢淺堅持跟去,道長和兇劍兄弟倆并沒有堅持驅(qū)趕,只是默默給她讓出了位置。他們一大早出發(fā),去往陰泉所在山麓的一路上,哥倆輪流開車,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
輪到道長開車時,兇劍和錢淺一起坐在后座,使勁不停的盯著她看啊看,看得錢淺心里直發(fā)毛。而輪到兇劍開車時,道長則正好相反,一直扭頭看向窗外,不肯多看錢淺一眼,也不多說話。在錢淺看不見的角度,道長一直在摩挲那只在他左手小指上帶了幾年的尾戒。
他們還是一樣在山下的小鎮(zhèn)過夜,錢淺有些不放心,她讓7788監(jiān)視著兇劍和道長兄弟倆的動靜,但7788看了一夜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只是這一夜這哥倆都沒有睡,兇劍一直坐著發(fā)呆,而道長則一直站在窗邊望向窗外。
這一夜錢淺也沒有睡,她心里十分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會發(fā)生。她一遍又一遍的整理自己的行李,將自己辦事用的那些工具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到時候如果有我應(yīng)付不了的意外情況,長空直接出來?!卞X淺提前囑咐道:“不必顧慮太多?!?/p>
“可是錢串子,”7788皺著小眉頭:“咱們?nèi)蝿?wù)完成了??!這次你本來不必來的,真有什么問題,你保住自己的命就好了,長空出來你免不了又要大病一場,干嘛要跟自己過不去?!?/p>
“他在這里?!卞X淺只一句話就堵住了7788的嘴:“我不能看著不管,我要竭盡全力護(hù)著他,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不怕,誰都可以出事,就是他不可以。”
7788不再吭聲了。和錢淺在一起這么久了,它清楚地知道牽涉到那個男人,自家小伙伴有多固執(zhí),那個人以前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