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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公突然冒出來上朝,別說朝臣們吃驚,連引路的內(nèi)監(jiān)都一臉懵逼,連排隊入朝都不知道該將他排在哪里。
秦霆煜倒是很淡定,他直接走到了排隊等著入朝的衛(wèi)國公身旁,等著跟著衛(wèi)國公一同入朝。按道理來說,秦霆煜執(zhí)掌兵符,除了世襲一等公爵位,身上還領(lǐng)著一份正二品軍職,他應(yīng)該排在只有爵位沒領(lǐng)軍職的衛(wèi)國公的前面,但衛(wèi)國公是他媳婦的爺爺,秦霆煜是絕對不敢站在他老人家前面的。
朝臣們看著秦霆煜這份做派,紛紛覺得稀奇,和衛(wèi)國公站在一起了,這是給公主面子?看來這位鎮(zhèn)國長公主手段很高明啊!將孤傲的靖國公吃得死死的。
顧憑瀾其實也覺得很稀奇,皇上賜婚的時候,霆煜這家伙不是連接旨都很草率嗎?一副不想跟他meimei成親的模樣,怎么去了一趟溫泉行宮,態(tài)度變化這樣大?!
上朝倒還沒啥,朝臣們想,也許是靖國公突然一拍腦門想通了,愿意為朝廷做貢獻了。問題是,這位靖國公上朝為啥還拎著一柄精致的琉璃小燈啊?!帶著玩具上朝?這是什么套路?難道是送給公主的?可那是小女孩才玩的玩意兒,公主都快十九了??!
然而散了朝大家才發(fā)現(xiàn),這位靖國公真的和顧憑瀾一起跟著皇上進后宮了。誒?這是怎么回事???!顧憑瀾入宮很正常,皇上賜他御前行走,本身就是日日進宮在御書房附近等著聽宣,可靖國公跟去干嘛?!難道真的是帶著兒童玩具去看公主的??
朝臣們覺得奇怪,顧憑瀾就覺得更奇怪了,溫泉行宮他沒去,但他怎么覺得好像錯過了什么重要事似的,皇上和霆煜的關(guān)系到底是怎么改善的,霆煜怎么跟著他一起跑來御書房了?關(guān)鍵是,霆煜來御書房,皇上居然也不反對?世界變化實在太快,顧憑瀾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形勢了。
顧憑瀾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和秦霆煜當著他的面打啞謎。秦霆煜進入御書房后,第一句話就是問“阿滿呢?”
語氣這樣不恭敬,皇上居然也不惱,反而將御書房桌案上拎了張長長的單子出來,沖秦霆煜一揚“這都是亟待處理的事項,朕要處理完政事才能去怡心苑。”
“那臣就不打擾皇上了?!鼻伥系恼Z氣一點都不真誠,他沖著穆熙敬敷衍地抱了抱拳“有憑瀾在此聽候足夠,臣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妻。臣答應(yīng)給她帶玩具,趕著送過去?!?/p>
“那真是給公主的?”顧憑瀾指著秦霆煜手里的琉璃小燈一臉不可思議的插話“霆煜,公主已經(jīng)十九歲了,你送這樣的東西給她,是不是有些太敷衍?”
“她不會嫌棄。”秦霆煜看了一眼那盞精致的琉璃小燈,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這燈,是我十三歲那年在邊關(guān)給她買的,當年我也只有十三,并不知道應(yīng)該送些什么給喜愛的女孩,而她只有九歲,我選來選去,在一個波斯商人那里買了這盞琉璃燈,想要回京的時候帶給她,卻沒想到,一耽擱就是這些年。”
顧憑瀾聽到秦霆煜的話有些發(fā)愣。什么??這家伙從十三歲就開始惦記上他meimei了?!怪不得以前在弘文館讀書的時候,阿滿無論從宮里捎出來什么這家伙都有硬蹭一份!真是狼子野心啊?。?!不過既然這樣喜歡,那之前皇上賜婚的時候,他怎么一副冷淡的態(tài)度,眼下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相對于顧憑瀾的吃驚,穆熙敬倒顯得很淡定。他冷哼一聲,沖秦霆煜不懷好意的齜齜牙,露出一個假笑“政事要緊,琉璃燈擺在這里又跑不了,霆煜晚個一時半刻也不打緊。朕今日和小妹說好了,在怡心苑用膳,若是趕在午膳前處理好政事,兩位愛卿就留在宮里用膳,剛好午后還可以陪朕和公主一起說說話?!?/p>
勒索!秦霆煜黑著一張臉伸手扯過了穆熙敬手里長長的政務(wù)單子,又對著單子在桌案上找了找,搬出一堆折子來走向一旁,和顧憑瀾一起商量著處理政事。
敲詐成功的穆熙敬美滋滋,坐回書案后,志得意滿地望著矮了一半的折子,心里計劃過一段時間想辦法找個借口出宮微服出巡一趟。沒出過宮之前沒覺得,眼下在外面野了兩年,穆熙敬才發(fā)現(xiàn),這四方皇城中井底之蛙的日子是真難過。 。
第1232章:皇上,請您盡快回宮(79)
“京里最新的八卦你聽說沒?關(guān)于鎮(zhèn)國長公主的?!?/p>
“聽說了!據(jù)說鎮(zhèn)國長公主好手段,將靖國公勾引得團團轉(zhuǎn)。以前靖國公都不肯上朝,可眼下呢,日日上朝不說,一下朝就急著往宮里跑,瞧著那架勢,一日不見鎮(zhèn)國長公主都不行似的。”
“哼!天真!我可是聽說是因為鎮(zhèn)國長公主尋了高人給靖國公下了蠱,所以靖國公才對她如此死心塌地。君不見幾個月前,靖國公還對鎮(zhèn)國長公主不假辭色,公主日日上門去討好,也沒見靖國公有半分動容。怎地溫泉行宮一趟,區(qū)區(qū)半個月而已,靖國公的態(tài)度竟變化如此之大,我才不信其中沒鬼!”
“你們說得都不對!兒女情長那都是不重要的,靖國公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嗎?你們別忘了,他父親被皇上以謀反的名義冤殺,他不想報仇才見鬼,我看他眼下與公主只是虛與委蛇,目的還在于為父報仇!”
“兄臺禁聲!不可妄議政事。什么叫做靖國公的目的在于為父報仇,前任靖國公是當今皇上殺的,您這樣講可不就是直指靖國公有心謀逆嗎!”
“都是私下里議論的閑話,做什么那樣認真。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位兄臺的猜測有幾分道理。別的不說,自打溫泉行宮一行之后,皇上回了京,眼見著身體就差了,三天兩頭生病不上朝,皇上才二十幾歲,怎地身體就差到這個地步?不能不惹人擔心啊……”
“這也難說,皇上這些年后宮空虛,二十幾歲一個妃子都沒納過,怎知不是因為身體羸弱。之前幾年,因為外戚環(huán)伺,不過強撐而已吧?”
“說不準這靖國公和鎮(zhèn)國長公主早有首尾,否則皇上怎么這些年還后宮空虛,公主把持后宮大權(quán)?這兩人怕不是一丘之貉……”
……
鴻宴樓熙熙攘攘的大廳,兩名年輕公子對著一壺小酒,兩盤清淡的菜肴,正默默聽著周圍的閑言碎語,其中一位越聽臉越黑,另一位倒是饒有興致的模樣。
“公子聽得倒是很有興趣!”黑著臉的顧憑瀾望向饒有興致的穆熙敬“您在外面玩得倒是高興,黑鍋都留給小妹背,聽聽這些閑話,都傳成什么樣了?!?/p>
“霆煜確實有過反心,這樣說他也不算冤枉?!蹦挛蹙匆桓钡ǖ哪印吧衔徽哌€怕人嚼舌根嗎?”
“可是小妹無辜。您倒是給句準話,什么時候才能讓他們成親?”顧憑瀾臉黑如鍋底“眼見著小妹都二十了,霆煜已經(jīng)二十四,我與他同年,我家里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