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5
略有不穩(wěn),看樣子練習(xí)時日尚短,力量不足,但招式運用卻極為老道,竟然像是戰(zhàn)場經(jīng)驗豐富的模樣。真是神了,小小年紀(jì)出手不凡,難不成這小弟妹家里和薛兄弟家一樣,也是行伍出身?軍將后代?
與仇少春一起目瞪口呆的還有賀勇和小六,這兩人臉上露出一模一樣的吃驚表情,與他們相比,薛平貴倒顯得鎮(zhèn)定許多。
薛平貴看到錢淺從馬車上沖下來的時候,也是心里猛然一懸,緊接著怒火上揚,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去將錢淺抓回來。這女人也太不省心,這么多愚民圍攻之下,她怎么敢如此大膽,受傷了怎么辦?!
但暴怒的薛平貴還來不及伸手抓錢淺,就看到自家新媳婦非常利索的撂倒了幾個壯漢,手里新?lián)寔淼谋鈸?dān)舞得有模有樣,一副虎虎生威的架勢,頗有大將之風(fēng)。薛平貴愣了兩秒,突然笑了,心里高漲的怒火奇跡般地平復(fù),瞧著人群中游刃有余的錢淺,心中驕傲油然而生。
沒錯!他薛平貴的媳婦,就是要這樣才好!就是要這樣巾幗不讓須眉,誰都不能小瞧了她!還要再潑辣厲害些才更好,就是要這樣他才能放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也能靠自己一直好好的,誰都不能欺到她頭上去!
比薛平貴他們更吃驚的是武家坡的村民,他們?nèi)f萬沒想到,以前在老趙家天天挨打的慫包水根媳婦,被休出門搬到山上荒屋之后,居然變得這么兇悍,這……難不成真是有個鬼爺爺撐腰?
第1383章:將軍,我?guī)湍B(yǎng)家糊口(79)
打群架這種事,只要不出人命,一切好說。錢淺小兩口再加上薛平貴的三個兄弟,簡直就像是殺神下凡,短短一刻鐘,就將圍上來的村民撂平。當(dāng)然了,行伍出身的哥兒幾個在揍人方面并沒有什么禁忌,遇到?jīng)_上來撒潑的女人也沒客氣,痛快甩到一邊,沒有繼續(xù)追打而已。
他們這么兇,敢沖上來撒潑的女人也不多,不屈不撓一直在斗爭的,也就是村長大兒媳而已。村長的大兒媳一開始本著柿子撿軟的捏的想法,一開始就沖著錢淺沖過去,很可惜,錢淺對她可不會客氣,幾扁擔(dān)下去,又快又狠,揍得村長大兒媳嗷嗷直叫。
在錢淺手里討不到便宜,村長大兒媳立刻調(diào)轉(zhuǎn)目標(biāo),想要抓著年紀(jì)最輕的小六撒潑,誰知剛剛接近小六,就被扯著肩膀摔在了一邊,于是她只好祭出村婦撕逼終極大招——打滾撒潑。
“哎呦~~!沒法活了啊~!”村長大兒媳散著發(fā)髻,一邊哭一邊自己扯自己的衣裳:“打人了??!沒天理??!打了我男人還要欺負(fù)我一個婦道人家!”
村長大兒媳開了個頭,后面的各路女人跟上,錢淺這回算是開了眼界,在武家坡打群架還真是個非常有趣的經(jīng)歷。男人們挨了打全部潰敗,自家女人開始上來撒潑,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合作無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這一群撒潑的女人之中,有三個人最特殊,巧得很,這三個人全都是錢淺以前的“家人”,她的前婆婆王氏,前婆家爺爺趙全福和前婆家奶奶陳氏。
陳氏其實是個挺精明的女人,要不也不可能在武家坡這樣的地方獨自守寡多年,最后還嫁給了趙全福。她在錢淺手下吃過兩次虧,早就看明白了,若是不借勢,光靠她自己上陣打架撒潑,絕不可能在錢淺手底下討到任何便宜,因此一群女人圍上去哭鬧的時候,她沒去。
陳氏知道,這次村長領(lǐng)著全村人都沒能討到好處,以后再想惦記水根媳婦的財物,是再也不可能了,水根媳婦已經(jīng)成了得罪不起的人。既然如此,自保為上,她也不去上趕著找那個不自在,因此陳氏下定了決心,縮在人后,再也不硬出頭。
同樣沒上來撕扯錢淺的還有她的前婆婆王氏。王氏的丈夫趙金水被打斷了一口牙,說話都不利索了,王氏當(dāng)然是怨的。但她最主要的怨恨對象并不是錢淺,而是她那個不停跳騰的公公趙全福。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王氏恨恨地瞪著趙全福,都是這個老不死的一個勁的在家里鬧騰,挑唆的金水大半夜跟人上山,惹出這么大的禍?zhǔn)聛怼H舨皇撬?,一切都還好好的,便是沒有那些青磚和錦緞又怎樣?她的丈夫還是好好的,不像現(xiàn)在……
她已經(jīng)沒了兒子,全部的指望就是丈夫,如果不是這個老不死的,至少她的丈夫還是好好的……
趙家的第三個特殊人物趙全福,表現(xiàn)得和家里的兩個女人大相徑庭,他是唯一一個混在女人堆里打滾撒潑的男人,顯得尤其扎眼。
“沒法活了!”趙全福滾在地上粗聲大氣的哀嚎:“這是要逼死人?。《家驗槿⒘诉@么個攪家精,我……”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住了口,不是因為不想繼續(xù)哭罵,而是錢淺趕了上來,一腳踹在了他胸口,又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只不知誰掉的臭鞋,直接毫不客氣的塞進(jìn)了趙全福的嘴里。
“再嚎一句試試!”錢淺一臉獰笑地沖趙全福揚起了巴掌,目光極其兇厲,直接將趙全福嚇得打了個寒噤,愣是沒敢再開口。
一群女人撒潑,打著滾撲上來想要扯仇少春一行人的褲腿,再配上滿地哀嚎的男人,場面倒是壯觀得很,換做旁人,瞧見這樣的場面恐怕就要頭皮發(fā)麻,但仇少春幾個人卻依舊笑嘻嘻的模樣。
“公道,你們想讓本官給你們公道。”仇少春一副笑面虎的模樣:“那好啊,小六,回去報信,拉些人過來,將武家坡所有人押起來,往咱們神武軍衙門走一趟,咱們神武軍衙門管不到民間事務(wù),也別越了界,再找個人去東都府找府尹大人知會一聲,就說武家坡這些鄉(xiāng)民攔路搶劫搶到我神武軍頭上來了,問府尹大人管是不管?!?/p>
仇少春是個六品昭武校尉,官位不高,但是對于平日里只能見到從九品稅課司史的武家坡村民而言,六品已經(jīng)是了不起的大官,需要仰視的存在,因此仇少春一掏出神武軍令牌,還沒往小六手里遞,村長的腿就已經(jīng)軟了,帶頭跪了下來。
“大人饒命啊!”村長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頭:“是小老兒錯了主意,請大人恕罪!小老兒再也不敢了?!?/p>
“呵……”仇少春樂了:“你說了我就該信?我兄弟和弟媳在武家坡安家,有你這樣的一村之長,我怎能放心。”
“大人!”村長一頭都是冷汗,跪著往前爬了幾步:“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官人和姚娘子愿意在我們武家坡落戶,是我們的福氣,我等定然不敢sao擾。小老兒是村長,敢以身作保,日后再無人敢擾他們小兩口?!?/p>
“村長,”錢淺笑瞇瞇的接過話頭:“奴家夫家姓薛,姚是我娘家姓氏,村長您可記清楚,莫要再稱呼錯了。”
“是是是!”村長立刻點頭如搗蒜:“姚……啊不,薛娘子,您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