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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的光芒。
是窮奇!錢淺看到窮奇沖出來,心頓時一沉,但她來不及想其他的,窮奇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們,似乎轉(zhuǎn)身想要朝他們的方向飛來。
“起陣!”錢淺和玄靖幾乎同時發(fā)出命令,五靈道宗的弟子早已就位,錢淺和玄靖一人領(lǐng)一隊,長劍出手,云濤劍陣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激蕩不已的劍氣像是海浪一樣直沖云霄。
看到?jīng)_天劍氣,窮奇像是被激怒了似的,收起兩翼流星一樣沖了過來,但就在它準(zhǔn)備向下沖的一瞬,一聲清鳴響徹天地,火焰中一只頭上金色冠毛、七彩尾羽、通身火紅的大鳥直沖云霄,直接攔住了窮奇的去路,利爪如勾,狠狠地朝窮奇臉上抓去。
同一時間,熊熊燃燒的烈焰中,竟然冒出一條長長的白色鎖鏈,閃電一般攀上了窮奇的一只翅膀,被白色鎖鏈纏住的翅膀片刻間生出一層厚厚的白霜。窮奇憤怒地使勁撲動雙翼,回身狠狠一抓,一爪子抓在白色鎖鏈上,鎖鏈雖然沒有斷裂,但卻隱隱泛紅,竟然像是滲血了似的。
但就是這回首掙扎的短短時間,清淵從烈焰中御劍而出,手中靈劍高高揮起,北帝伏魔劍第九式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狠狠朝著窮奇被凍住的那只翅膀斬去,為了配合他,七彩大鳥拼著受傷,無視窮奇尖利的獠牙,直接朝窮奇的雙眼啄去。窮奇奮力躲避著大鳥尖利的喙,因此顧不上身側(cè)的清淵,清淵一劍狠狠斬在了它的背上。
窮奇受到三方夾攻,一只翅膀又受了傷,它努力在空中堅持盤旋了兩秒,最終還是一頭朝著燃著烈焰的山谷一頭栽了下去。
窮奇栽下去了,另一個火紅的人影卻從烈焰中浮了上來,就算隔得遠看不清,錢淺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那就是她老爸明炴。明炴浮在半空中,長發(fā)和紅袍像是被狂風(fēng)吹起似的在空中飄動,他似乎閉著眼,周身發(fā)出紅色刺眼的光芒,緊接著,幾秒鐘之后,錢淺發(fā)現(xiàn)整個山谷中兇兇燃燒的烈焰全部都變成了金色,而明炴像是靜止不動似的高懸在半空。
“是離火陣?!卞X淺緊張得滿手都是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著半空中的明炴:“我爹是要把窮奇困在山谷中??伞墒瞧痍嚂r他自己為陣眼,不能動,若是……”
錢淺一句話沒說完,玄靖猛地回過頭沖著她厲聲呵斥:“不許胡說!我?guī)煾负网Q鸞前輩一定能夠擋住窮奇,明炴叔叔一定會沒事。”
錢淺長這么大,玄靖從來沒沖她發(fā)過這樣大的脾氣。除了之前因為對妖的態(tài)度,與玄玉發(fā)生的爭執(zhí),玄靖幾乎一直是不急不躁的冰山模樣,尤其是對從小一起長大的錢淺來說,玄靖其實是個很包容溫柔的好師兄,從未朝她這樣發(fā)過脾氣,今天如此失常,也是因為對明炴擔(dān)心到了極點。
很顯然,滄海觀和五靈道宗其他的人不像想錢淺和玄靖,許多人的關(guān)注重點并不是半空中努力維持離火陣的明炴,而是剛剛突然出現(xiàn)的七彩大鳥。
“師父他們沒事吧?剛剛攔住窮奇的……”一個滄海觀的弟子有些猶豫地發(fā)問:“是什么啊?七彩飛禽甚是少見,而且有能力攔住窮奇……莫不是……莫不是……還有那條白色鎖鏈,似乎……出血了,怎地……”
“那是重明鳥,鳴鸞前輩的寄身靈獸?!斌れ兔偷剞D(zhuǎn)過身,一臉不善地盯著那個發(fā)問的滄海觀弟子:“前輩們?yōu)榱俗o住我們,正在拼死擋住窮奇,你倒是想問些什么?直說便好,能答的,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不不不!”滄海觀弟子連忙連連擺手:“我只是擔(dān)心師父和前輩們。對不住,是我多話了。”
螭焱一語不發(fā),也不理滄海觀弟子的道歉,直接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盯著明炴的方向。正在這時候,金色的火焰之下,窮奇又開始往上沖,它無視其他人對它的攻擊,口中發(fā)出咆哮,一遍又一遍撞擊著明炴獨自維持的離火陣。
大陣激蕩,似乎連地面都嗡嗡發(fā)出共振,半空中的明炴一口血噴出,但卻依舊一動不動。錢淺看不見大陣下面發(fā)生的事,她只知道,一開始地面震動非常劇烈,但漸漸的,震動小了,后來逐漸毫無聲息,離火陣失去了金色的光芒,半空中的明炴像是自由落體似的直直向下落。
第1605章:各位,請先做完主線任務(wù)(105)
“爹爹!”錢淺嚇了一大跳。但她沒有動,還是站在原地,手中長空配合著其他人一起,維持著云濤劍陣,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一切意外情況。
幾秒鐘之后,山谷里沖天烈焰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青白色的火焰升起,散發(fā)著融融白光的焰火將整個山谷都映得一片蒼茫,山谷中的山石樹影在火光的照映下反而都看不清了。
“是三清焰!”玄靖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他猛地回過頭望向錢淺,一向表情不太多的冰山臉上竟然也露出幾分驚喜雀躍:“師妹你看!是三清焰!師父和明炴叔叔他們一定都沒事!三清焰需要三人起陣,若是沒有相對安全的環(huán)境,師父斷然不會冒險,窮奇一定已經(jīng)被斬殺。”
一向老成持重的玄靖難得笑得輕松,倒讓人記起,他不過也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而已。周圍五靈道宗的弟子和滄海觀的眾人臉上也露出幾分放松的表情,滄海觀帶隊的師兄問道:“玄靖,我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了?”
“不!”玄靖搖搖頭:“師父和鳴鸞前輩囑咐過,要我們不要走出護陣,按他們說的做,不要因為我們擅自行動為他們增添額外負擔(dān)?!?/p>
“玄音。”螭焱突然回過頭:“你還有千里傳音符嗎?不知霜燼在何處,鳴鸞前輩他們……怕是有人傷的不輕?!?/p>
這也同樣是錢淺的擔(dān)心,雖然距離離得遠,但她這個半妖眼神還是挺好的,她看到了,鳴鸞婆婆挨了窮奇一爪子,她爹明炴維持離火陣的時候不知什么原因吐了一大口血,還有那個被抓出血的白色鎖鏈,錢淺想,大約是落雪。
因此不用螭焱囑咐,錢淺早就已經(jīng)給霜燼傳了訊,為了保險起見,她又給青冠去了個信兒,雖然她清楚,青冠大約是幫不上忙的,因為云妖嬈那邊也需要人照顧。
錢淺其實非常擔(dān)憂她爹那邊的情況,她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這樣淡定,是因為看到三清焰的時候,她已經(jīng)讓7788降低精度擴大了監(jiān)控范圍,她不為了別的,只為讓7788看一眼,秘境中心的那些人是不是還好,受傷沒關(guān)系,只要活著,活著就好。
這個時候的7788倒沒有反對錢淺的決定,它按照自家小伙伴的吩咐,老老實實地將監(jiān)控范圍擴大,認(rèn)真數(shù)了數(shù)監(jiān)控范圍內(nèi)活動的能量體:“放心吧,都在。不過有三個能量體波動不太穩(wěn)定,應(yīng)該是傷得比較重?!?/p>
知道人都活著,錢淺的心先放下了一大半,她的要求已經(jīng)很低了,只要活著就好,其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