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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陽真人之前對于戰(zhàn)爭的干涉已經(jīng)很多,眼下親自參戰(zhàn),恐怕要遭受極重的天罰。
但,松陽真人還是參戰(zhàn)了,與他一起的還有蓬萊云肆真君,他們站在了戰(zhàn)線最前端,六翼天魔面前。
“遙夜,”錢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急忙回頭去尋遙夜:“那個長翅膀的魔族,什么實力?竟然需要兩位仙人去攔他?”
“六翼天魔,”遙夜一劍劈開了面前的魔族,抬頭看了一眼魔域之門下方:“修成十翼便可達到魔神境,若只是他一人,也許云肆真君一人便能應付,但周圍天魔境界以上的魔將至少有五位以上?!?/p>
遙夜沒再繼續(xù)解釋,但錢淺懂了。這位面魔族的天魔境界大約是實力很強很強,強到跟仙人差不多,怪不得松陽真人和云肆真君參戰(zhàn)了呢,這兩位仙人怕是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天罰的心理準備,就算在天罰之下尸解重修,也一定要將魔族趕回去。
兩位仙君參戰(zhàn),對于普通的人族與妖族來說,戰(zhàn)場壓力并沒有減小,魔族幾乎是拼死抵御修士們接近魔域之門,而且魔族收縮防御之后,離魔域之門越近,魔族實力越強悍,最開始,遙夜一個人可以獨自對付三四個魔族,到最后,遇到的魔族幾乎都與她實力相當,而其他的小伙伴,都需要兩三個人合力才能成功弄死一個魔族。
錢淺的小伙伴都是帶光環(huán)的主角,已經(jīng)算是年輕修士一輩實力最強悍的存在了,他們應對尚如此費力,更別提其他的修士和妖族了。
人界一方雖然人數(shù)上占有極大優(yōu)勢,但因為通過魔域之門入侵人界的魔族實力強悍,因此戰(zhàn)場形勢依舊十分膠著,雙方都損失極大。好在空間通道靈力動蕩,已經(jīng)不能供高階魔族通過,魔族至少在半日之內(nèi)沒辦法補充戰(zhàn)力。
但人界一方的戰(zhàn)力耗損也極其嚴重,各大宗門的年輕弟子大多數(shù)都在戰(zhàn)場上,他們其實與這些高階魔族實力相差巨大,幾乎需要五六個人共同應對一個魔族,才有勝算,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丟掉性命。
然而就算如此,這些年輕的修士們,還是一輪一輪不屈不撓地向魔域之門方向發(fā)起沖鋒,靈力耗空,補靈丹像是糖豆一樣丟進口中,沒有機會打坐回靈力就靠藥和符箓硬撐。不用人指導,這些年輕戰(zhàn)士們各自結隊向前推進,隊伍里的人也許相互不認識,配合得不夠默契,但并不妨礙他們努力合作,合作與魔族拼殺,合作保護戰(zhàn)友。
錢淺看到在他們附近戰(zhàn)斗的一群年輕人中,有人被魔族割喉,那個年輕的法修臨死之前還不忘扯下自己的乾坤袋,塞到自己戰(zhàn)友的手中。乾坤袋中是沒有用完的丹藥和符箓,將這些東西交到戰(zhàn)友手中,也許他們能多一份活下來的希望。
沒有人顧得上戰(zhàn)死的修士和妖族,戰(zhàn)場上到處散落著修士與妖族的尸體,不遠處,兩只雪白的九尾狐靜靜伏在地上,一只胸口插著一柄泛著紫黑色霧氣的長槍,另一只的脖子上有巨大的血口。他們潔白蓬松的九尾毫無生氣地耷拉在地上,全都四肢蜷起,而他們的頭卻努力扭向同一側,向著某個方向。
狐死首丘,九尾狐就算是死,也要望著家鄉(xiāng)青丘的方向。其余的九尾狐應當已經(jīng)早就離開,混亂的戰(zhàn)場上,他們沒時間悲傷,沒時間為同胞們收尸,甚至沒時間回頭看一眼已經(jīng)死去的戰(zhàn)友。
九尾狐的尸體旁,靜靜躺著幾具修士的尸體,其中一個梳著雙髻的女孩子看起來非常年輕,渾身都是血污,看不出傷口到底在哪里。她的手握住九尾狐的一只腳爪,頭靠在九尾狐巨大的身體上。九尾狐蓬松的尾巴蓋在她身上,像是要為她遮風避雨一般。原本互不相識的妖族和修士,在殘酷的戰(zhàn)場上,就這樣相互依偎著死去。
第1711章:各位,請先做完主線任務(211)
越是接近魔域之門,面對的魔族實力就越強,錢淺突然有種循序漸進推boss的感覺,就好像闖關游戲,越到關底,boss實力越強,可惜她自己的實力卻沒什么長進,真是不公平!
魔域之門在湖心,在水面行走打斗對于修士來說其實算不上困難,只是需得用水行咒耗費靈力,然而戰(zhàn)場上,多耗費一點點靈力對于修士們來說都是額外的負擔。
青冠看了看周圍狼狽的修士和妖族,突然轉頭對云妖嬈說道:“妖嬈,一炷香?!?/p>
云妖嬈不說話,立刻帶著身旁的慕秋水向青冠身旁靠近,而另一側的明炴看到青冠腳下出現(xiàn)青綠色法陣,也立刻帶著錢淺和玄靖靠近,幫青冠抵擋住魔族襲擾。主角團的其他小伙伴也很機靈,遙夜守住正面,而螭焱和慕秋水則守住青冠身后。
不僅僅是主角團小伙伴,甚至幾個穿著乘陽派道袍的劍修匆匆路過時,看到了錢淺他們的防御姿態(tài),也自動自發(fā)加入了幫青冠護法的行列。他們甚至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只是看到了,就停下來幫忙擋住魔族。
這幾個乘陽派弟子當然不會沒注意到遙夜暗紅的眼睛和眼角的魔紋,但他們也同時注意到了,遙夜手中的魔劍從未揮向人類和妖族,而是始終對準了魔族。因此他們什么都沒問,只是這樣默默地站在遙夜身旁,和她一起攻擊靠過來的魔族。
“叛徒!”每一個被遙夜砍倒的魔族都會這樣惡狠狠地瞪著遙夜,怒罵不休。而遙夜,從未多解釋什么,她只是在不斷重復著一句話:“我們不該來。”
錢淺從未見過青冠這副模樣,瞳孔變成了耀眼的綠色,好像翡翠,他的長發(fā)上生出了枝丫,直接扎入底下,和他腳下的青色法陣相互呼應似的,發(fā)出淡淡綠光。
青冠嘴唇快速地翕動,像是在念著復雜地咒語,但錢淺什么都聽不見,只聽到一片沙沙聲。
“什么?”錢淺的耳朵突然動了動,戰(zhàn)場上殺聲震天,但她依舊覺得耳畔的沙沙聲越來越大,像是整個云阜山的花草樹木都在一起抖動似的,草木之聲雖然細微,但匯聚起來居然震耳欲聾。
“大人,應您召喚,我們來了。”錢淺突然覺得那些草木之聲匯成細語,按照固定的頻率形成共振,在錢淺耳中,形成震耳欲聾的回聲。
“我發(fā)現(xiàn)你以前當田七妖怪真沒白混。”正在緊張幫錢淺判斷攻擊軌跡的7788突然無厘頭地來了這么一句:“只要條件合適,你似乎就能捕捉植物的共振聲波頻率。”
“我其實有特異功能吧?”錢淺一邊努力用劍隔擋魔族的長戟,一邊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所以青冠伯伯是在召喚云阜山的所有植物?”
“我猜是能量體記憶。”7788聳聳肩:“就是你們?nèi)祟愓f的潛意識。你接受過上千年的田七妖怪的記憶,原主意識和能量體都太過強悍,對你總會多少有些影響?!?/p>
錢淺沒空再分神搭理7788,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