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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準(zhǔn)備和大家一起回五靈道宗,太虛觀大師姐遙夜已經(jīng)不在,他其余所有的朋友都是五靈道宗的弟子,那他也去五靈道宗呆著,似乎也沒什么不對。
同樣也是第一批參戰(zhàn)的九尾狐族也損失慘重,錢淺后來才知道,她在戰(zhàn)場上見過幾次的九尾狐大佬原來是青丘之國的國主,他帶領(lǐng)族人回去之前,又來找了一趟秋水,還帶來了一個漂亮的九尾狐美女,據(jù)說是秋水母親的表親。他們問她愿不愿意跟九尾狐族一起回青丘,秋水的那位表姨母表示愿意照顧她,但秋水拒絕了。
“我是五靈道宗的法修,”秋水這樣回答青丘國主:“我要和師兄師姐們一起回宗門。”
“好!若這是你的選擇,就如你所愿。”那個美麗的九尾狐點點頭:“好好修煉,我過些日子去五靈道宗探望你?!?/p>
玄玉活了下來,并沒有什么神女覺醒的奇跡,當(dāng)然也沒有神女將他這個外來神魂從這具女人身體中趕出去。但自從魔族出現(xiàn),他被迫與錢淺一起回宗門接下傳承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考慮過他會不會死,他是男是女這樣的問題了。
他也很久沒再想起過自己以前的生活,自己那臺昂貴的電腦還有未完成的三維設(shè)計圖。他想的是,師父是不是還好,有沒有受傷,師叔祖去哪了,法宗還剩下多少師弟師妹,有多少重傷的弟子需要緊急救治,要趕緊回宗門去,師弟師妹們的修為他該管一管了,這是他的責(zé)任,不是嗎?
他是法修玄玉,那……就這樣吧,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緊,秋水是他的師妹,會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真好……
玄靖、江清明和錢淺三個人并排跪在清虛和玉清師祖的尸體旁,鄭重地朝他們磕了三個頭。在對魔族的戰(zhàn)爭中,五靈道宗劍宗損失慘重,玉清師祖和清虛陣亡,玄靖的師父清淵重傷瀕死,被他的好友凈塵道長緊急接去滄海觀救治了。
凈塵道長臨走前說,這一次清淵師伯傷勢太重,沒有三五十年怕是養(yǎng)不回來,錢淺聽懂了他的話,也明白這其實是清淵師伯本人的意思。從這一刻開始,二十三歲的錢淺,已經(jīng)是劍宗長老。
她今后百年,怕是要一直留在五靈道宗劍宗,不能再離開,她是劍宗長老,劍宗一切事物從今日起由她來負(fù)責(zé),劍宗的傳承,師弟師妹們的修行,都落在了她身上。
五靈道宗的掌門與錢淺他們一起送別了玉清師祖和清虛,隨后掌門親手將劍宗長老玉牌交到了錢淺的手中。
“玄音,難為你了?!闭崎T眼中帶著幾分淡淡感慨和傷懷:“沒想到玉清師叔和清虛師弟都……”
“掌門放心?!卞X淺接過了玉牌,望著玉清上人和清虛的尸身鄭重承諾:“弟子答應(yīng)過師祖和師父,一定會好好守著劍宗,將我五靈道宗的劍術(shù)發(fā)揚光大?!?/p>
“嗯!”掌門點點頭,回頭望著眼前幾個玄字輩的年輕人:“回到宗門,你們幾個就準(zhǔn)備收徒吧。此一役,我五靈道宗損失慘重,劍宗弟子戰(zhàn)死七成,法宗也僅剩四成弟子,眼下怕是早課時,鶴舞坪也……也……空蕩蕩。”
掌門說道最后一句時,已經(jīng)有些哽咽,他急匆匆轉(zhuǎn)身離開,留給錢淺他們一個有些蕭索的背影。
第1720章:各位,請先做完主線任務(wù)(完)
三年后,錢淺正盯著自己八歲的小徒弟練劍,她身上的妖族血脈已經(jīng)被重新封印,那對長毛紅耳朵消失了,讓想要給她編辮子的慕秋水遺憾了許久。
遠(yuǎn)處一個青松一樣挺拔的身影緩緩走過來,身上背著巨大的劍匣,穿著月白道袍,還是那副不茍言笑的冰山臉,不是玄靖又是誰。
“師伯,”扎著雙丫髻的小姑娘細(xì)聲細(xì)氣地朝玄靖行禮,漂亮的娃娃臉表情極為認(rèn)真。
玄靖朝她擺擺手,示意她繼續(xù)練劍,接著又朝錢淺拱手行禮:“長老?!?/p>
“師兄干嘛又行禮,”錢淺忍不住笑了:“每次看到你行禮,我都覺得我其實和師祖一樣老了?!?/p>
“禮不可廢?!毙笓u搖頭,還是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樣,但與錢淺說話的語氣卻是如之前一般熟稔親厚:“過兩日遙夜忌日,我們要下山了,和螭焱、清明約好了在云阜仙湖相見?!?/p>
“嗯!”眼下已經(jīng)是劍宗長老,不能隨意下山的錢淺點點頭:“這兩年他們云游在外,大約也有不少見聞。旁的我也不管,只是你我收徒已經(jīng)三年了,清明還沒選個徒弟,你看到他幫我催一催?!?/p>
“好?!毙更c點頭:“我打算順便回趟家,今年流鳶嬸嬸生辰,外婆會到家里來,青冠伯伯傷愈出關(guān)了,也會到鎮(zhèn)上來,我打算在家里多住幾日,我徒兒就勞煩你照管了?!?/p>
“唉!”錢淺嘆氣:“我覺得我被你坑了!我這個劍宗長老什么時候才能卸任啊,我也想去看看遙夜,我也想回家?!?/p>
“你也別念了,才三年就開始抱怨?!毙溉滩蛔u頭:“等我回來時,帶明炴叔叔他們一同上山來探望你。”
…………
又是六年過去,法宗長老卸任,玄玉繼任法宗長老,這一下不能出宗門的不僅是錢淺一個人了。這一年遙夜的忌日,玄靖和慕秋水還是按照日子下山了,錢淺和玄玉兩個站在山門處目送他們遠(yuǎn)去。
“遙夜以后許多年見不到我,會不會忘了我?。俊毙駠@了口氣:“沒想到我這么快就陪你一起關(guān)禁閉了?!?/p>
“玉景師叔祖已經(jīng)做了八十年法宗長老了,也該退休了。”錢淺好笑地瞥了玄玉一眼:“我看你不是怕關(guān)禁閉,是舍不得秋水吧?!?/p>
“被你看穿了。”玄玉無所謂的聳聳肩:“瞧秋水多好,乖乖地在宗門修煉,平時從來不亂跑。哪像你那個不靠譜的男票,江清明這些年就沒回過宗門吧?一直在和螭焱一起到處亂跑,快十年了,你也不管管,哪有這樣當(dāng)男票的?!?/p>
錢淺聳聳肩笑起來:“cao那么多心干嘛,我在這里,他總會回來?!?/p>
“你說你咋心那么大!”玄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哥都替你著急。你說他一開始是要報仇,也算是個四處亂跑的正當(dāng)理由吧!可是后來不是說殺了他爹那人已經(jīng)在云阜仙湖戰(zhàn)死了嗎!不報仇也沒見他回宗門呀。再后來,又說要回江家村祭拜他爹,還說要去云州看姑姑,行吧,都算正當(dāng)理由,可這點事能花多少工夫。都十年了還不回來,你不怕他變心看上別人了?”
“噗……”瞧玄玉這幅碎碎念的模樣,錢淺忍不住笑噴了:“以前遙夜忌日,你不是都會去云阜仙湖嗎?年年都能見到他不是嗎?你覺得他變心看上別人了?”
“呃……”玄玉一愣:“那倒沒覺得。只要他開口,話題繞不開你。不過既然惦記,干嘛不回宗門來陪著你啊?怪人一個?!?/p>
“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