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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姚若云打掃了房子,添置了東西,足足忙了兩天,這才打算去征兵衙門報名。
一大早,錢淺將自己所有行李都背在身上了,她一邊往外走,一邊絮絮叨叨的叮囑孫阿福:“阿福哥,等等送過我之后,你去報名做民夫,自己小心些。另外,隔三差五若是有空了,來這里看看,瞧瞧姚jiejie有沒有事。若是惹上麻煩,記得找人遞個信給我?!?/p>
“行!小寶兄弟你放心,我一定聽你的?!焙┖竦膶O阿福點(diǎn)頭如搗蒜。這個“行走江湖三人小團(tuán)體”的老大一向是錢淺,一般都是她說什么另外兩個就聽什么,眼下錢淺要去當(dāng)兵,對自己這兩個“小弟”居然還真的頗為不放心。畢竟這兩人一個老實(shí)的過了頭,另一個又太善良熱情。
“小寶?!币簧砟醒b的姚若云急急忙忙從屋里出來:“我也一起送你?!?/p>
“你就別去了。”錢淺轉(zhuǎn)身看著姚若云:“你去街上的藥鋪問問吧,也許哪里有缺大夫的。咱們在平陽郡人生地不熟,一個熟人都沒有。你一個人住在這里總是不好,早些找個活兒,也能認(rèn)識些當(dāng)?shù)厝?,萬一有些什么事,好歹能有個熟人幫襯你。”
“你放心?!币θ粼瞥X淺點(diǎn)點(diǎn)頭:“我一定聽話,不讓你多cao心。你別擔(dān)心我,我送過你就去藥鋪問問。我是一定要送你去征兵衙門的?!?/p>
姚若云堅持,錢淺也沒多說什么,這位女主的脾氣秉性她早就摸清楚了,聽話的時候特別乖巧,但固執(zhí)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愿意跟就跟吧,女主大人在,也許她報名還更順利呢。
事實(shí)上,龍?zhí)椎倪\(yùn)氣始終如一,想占人家女主大人的光還是不容易的。錢淺帶著自己的兩個“小弟”,帶著大包行李去征兵衙門報名,和獨(dú)自去報名的小伙子們比,她這陣仗可不小,很可惜,她還是立刻受到了負(fù)責(zé)征兵的軍爺?shù)南訔墶?/p>
“你多大了?”坐在長桌后的軍爺一臉嫌棄地打量著一顆球一樣的錢淺:“怎么長得那么胖?”
好事!錢淺十分滿意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至少第一時間開口嫌棄的是身材,而不是性別。
“下月就十四了,”錢淺笑呵呵的答道:“年紀(jì)是小了點(diǎn),但是大哥您放心,我厲害著呢。”
“去去去,”軍爺朝錢淺揮手,跟趕蒼蠅似的:“小孩子家家跟著瞎鬧什么?不滿十五不要。這里可是平陽郡,又不是安平州,若是起了戰(zhàn)事,咱們平陽可是前線,立刻就要上戰(zhàn)場打仗的?!?/p>
這時候,斜倚在征兵衙門大門旁的一個穿鎧甲的長臉軍官上下打量了錢淺兩眼,笑著開口:“小兄弟,瞧你衣裳穿的不錯,怕不是哪家的小少爺和家里鬧氣,離家出走了吧?你可別在這里瞎折騰了,當(dāng)兵可不是鬧著玩的,小小年紀(jì)別瞎折騰,趕緊回家去,省得家里人著急?!?/p>
“誰說我是離家出走?”錢淺圓圓的臉笑瞇瞇,看起來像個彌勒佛似的:“我一年前就被我爹踹下山歷練了,他知道我來當(dāng)兵,高興還來不及。”
“是真的,軍爺?!睂O阿??吹杰姽倬芙^錢淺,也是有點(diǎn)著急的幫忙解釋:“我小寶兄弟可厲害!我能一路平安到平陽郡,全靠他護(hù)著。”
“你?”坐在長桌后的軍爺上下打量了孫阿福幾眼,十分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個頭雖然算不上高,但是看起來算是壯實(shí),叫什么?”
“我?”老實(shí)人孫阿福一臉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模樣,呆呆地答道:“孫阿福?!?/p>
“等等等等!”錢淺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軍官要落筆的手腕:“我阿福哥是來當(dāng)民夫的,當(dāng)兵的是我,呂小寶?!?/p>
“你這個小胖子老跟著起什么哄!”軍爺對錢淺簡直嫌棄到了極點(diǎn):“長得這么胖,上了戰(zhàn)場跑都跑不動,真要說起來,你還不如你后頭那個瘦瘦的小子合適呢?!?/p>
瘦瘦的小子?誰???難不成是女主大人?不是真的吧??!這個當(dāng)兵的居然說她不如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裝男人都不太像的女主大人?錢淺這個努力的龍?zhí)子X得這口氣絕逼不能忍!
第1838章:王爺,請問何時論功行賞(28)
“走開走開,別礙事?!必?fù)責(zé)登記的軍爺被錢淺攥著手腕,一副很不耐煩,使勁動了動胳膊想要掙脫。沒想到,眼前的胖子手勁居然真的挺大,他一時居然沒掙開。
“呦呵,”軍爺樂了:“你小子看來沒白吃那么胖嘛!力氣不小。趕緊給我放開,一邊呆著去?!?/p>
“那是。”錢淺咧嘴一笑,胖手依舊牢牢攥著軍爺?shù)氖?,一點(diǎn)放開的意思都沒有。
“嘿!你小子,膽子不小。”負(fù)責(zé)登記的軍爺一氣之下伸手去掰錢淺的手腕,沒想到這胖子也不知道是怎么cao作的,手肘往旁邊輕巧一讓,直接躲過了他的手。這一下,軍爺是真急了,直接站起來想要甩開錢淺,可沒想到他努力了半天,始終也碰不到錢淺的手,而他自己的手腕,則一直牢牢被這個胖子攥在手中,像是黏住了似的。
“咦?”短短幾秒鐘,原本懶洋洋倚在門框上的軍官微微瞪大眼,看笑話一樣的表情突然有些嚴(yán)肅起來。他又安靜看了幾秒掙扎的軍士和一臉笑嘻嘻的錢淺,突然伸手從身旁一個守門軍士手中拿過長矛,直接朝錢淺丟了過去。
錢淺胖乎乎的身體靈活的一扭,左手依舊牢牢攥著登記軍爺?shù)氖郑沂窒蛏细吒咭簧?,直接將長矛接在手中。她掂了掂手中的長矛,朝門口的軍官咧嘴一笑:“官爺,您老怎么能偷襲呢,這可不對啊?!?/p>
“小子,”軍官也樂了:“練過?得,今天算我走了眼,王五,將這小子的名字登上?!?/p>
“林副將,”負(fù)責(zé)登記的軍爺頓時一愣:“他年齡不夠?!?/p>
“破個例?!绷指睂⑿溥涞膶χX淺球一樣的身材看來看去:“有些功夫底子,收進(jìn)來歷練兩年,沒準(zhǔn)以后會有大出息。”
錢淺一聽這話,頓時樂顛顛的撒開了登記軍爺?shù)氖?,可沒想到,軍爺下一句話就讓她笑不出來了:“呂小寶,孫阿福,你倆一旁等著,等會兒有人帶你們走。后面那個,你叫什么?”
“等等!”錢淺的胖身體十分靈活的跳回到桌前,身手就想去搶登記簿:“要當(dāng)兵的就我一個人,阿福哥是要去做民夫的。”
“這里是征兵衙門,”軍爺毫不客氣地將錢淺扒拉到一邊:“不來當(dāng)兵,來征兵衙門干什么?后面那小子,問你叫啥怎么半天不吭氣。”
胖子錢淺忙到不行,趕緊回去用自己的胖身體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將女主大人遮在身后:“她也不是來當(dāng)兵的!她和阿福哥都是來送我的,送了我就要回去了,只有我一個人當(dāng)兵。”
“是啊,軍爺!”孫阿福憨憨地答道:“小寶兄弟說得對,我是打算當(dāng)民夫的。我可沒有小寶兄弟的本事,不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