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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承蒙小寶照顧了?!眰痤^朝錢淺一笑:“我的命是你救下的,還沒好好謝過。我姓任,叫任建英,咱們騎兵營人多,你大約也不認得我?!?/p>
“哈?”錢淺一愣,一臉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嗎?啥時候?”
“之前我們與夷梁人混戰(zhàn),注意力都在敵人身上,你記不清也是正常?!比谓ㄓ⑿α诵Γ骸拔抑霸谀闵砼裕晃辶鶄€夷梁人圍住,差一點就完了,幸好你及時回身,幾槍就將圍著我的夷梁人挑下馬,救了我一命。”
錢淺是真的不太記得這回事了,她只好撓撓頭朝任建英咧嘴一笑。任建英倒是很鄭重的朝她一抱拳:“救命之恩沒齒不忘,大夫你放心,以后小寶就是我兄弟,有事但憑吩咐?!?/p>
說起兄弟,錢淺倒是想起另外一回事,她轉(zhuǎn)頭朝姚若云問道:“阿福哥也從軍了,你知道嗎?就在驍騎軍,目前是個槍兵?!?/p>
“?。俊币θ粼频故呛荏@詫的模樣:“這我倒真不清楚。你走之后,他直接去應征了民夫,我也再沒見到他。”
“算了!”錢淺又是一臉心塞地擺擺手:“跟你說也沒用。反正我說了話也沒人聽。”
“小寶,對不起啦?!币θ粼颇樕嫌致冻隽诵奶摰谋砬?,她目光隱晦地偷偷瞟了不遠處的林副將一眼,開口說道:“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一直還挺好的嘛!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時刻不敢放松?!?/p>
錢淺知道姚若云是指她女扮男裝的事,但說起這個,錢淺又不知該如何評價。因為在她看來,姚若云扮男裝其實扮得一點都不像,至少沒她像。但人家姚若云說的又沒錯,到目前為止,她一直還好好的,沒有露餡,因此錢淺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囑咐了一句:“總之你自己多注意。”
“我曉得?!币θ粼埔荒樥J真的點點頭:“小寶,其實我覺得從軍當軍醫(yī)挺好,就算有些許……些許‘不便’也沒關系,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學以致用?!?/p>
錢淺沒吭聲,低著頭沉默不語。她知道在軍中當軍醫(yī)一定很符合姚若云的職業(yè)理想,軍隊中人多醫(yī)生少,日常在營中,軍士們病了、傷了,就指望這些軍醫(yī),姚若云在這里會非常忙碌,醫(yī)術會得到最大程度的磨煉,的確與在普通醫(yī)館相比,能有更大的收獲。而女扮男裝這件事……算了算了,人家有光環(huán),需要她cao什么閑心!
想到此處,錢淺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朝姚若云點點頭:“你開心就好?!?/p>
“嗯!”姚若云抬起頭朝錢淺笑起來,一看到她的笑容,錢淺簡直恨不得去捂她的臉。媽蛋!這姚若云是不是忘了她現(xiàn)在是個男人??!沒事笑那么好看干啥?旁邊一群荷爾蒙旺盛的年輕小伙子,是怕惹不來麻煩咋地?
姚若云露出笑顏時,不遠處的姬重璟恰好抬起頭,他看了一眼樹下皺著眉頭的胖子,又看了一眼朝著胖子笑的清秀軍醫(yī),眉頭皺的更緊。這兩個人……果然怎么看怎么奇怪!
第1854章:王爺,請問何時論功行賞(44)
經(jīng)過短暫的休整,錢淺他們跟著援軍一起去了梁平州大營。梁平大營有軍醫(yī),姚若云因此沒跟著去,分別時她十分不放心的扯著錢淺不停囑咐,又從自己的藥箱里掏出一大堆的藥粉藥丸子塞給錢淺,絮絮叨叨的交代都怎么用。
“我要那么多藥丸子干什么?”被女主大人扯住的錢淺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寧王大人盯了兩眼,頓時有些緊張,急著想要掙脫:“又不頂飽。”
“你餓了?”姚若云一愣:“那我去問問通行的軍醫(yī)有沒有帶干糧,你等……”
“別別別!”錢淺趕緊擺手:“你就別瞎cao心吧!管好你自己我就省心了!這里離梁平大營不遠,到了就有吃的,你可別張羅了?!?/p>
“好?!毙液靡θ粼埔回炦€算聽話乖巧,松開了扯著錢淺衣袖的手:“小寶,你一定小心些,我們軍醫(yī)比尋常軍士自由些,眼下我也知道你在哪里了,你好好地,我得閑就去看你。”
“唉!”錢淺嘆了一口氣,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胡亂點點頭。這女主大人也不知道咋回事,一身颯爽黑甲、顏值逆天、玉樹臨風的寧王大人就在不遠處,她干嘛非要盯著個胖子不依不饒?。?!沒瞧見寧王大人往這邊看了嘛!!真是的,這樣拖累龍?zhí)渍娴暮脝??老天保佑這倆人好上以后,姬重璟不要想起今天這一幕,來個秋后算賬。
姚若云走了,錢淺跟自己新交的小伙伴任建英走在一處。任建英傷得不重,還可以騎馬,和錢淺并轡而行,一邊跟在自家將軍后頭行軍,一邊和錢淺閑聊。
“唉!”錢淺摸了摸自己的胖肚子:“趕緊回營吧!餓死了!我現(xiàn)在開始心疼那些被扔掉的干糧。我還有三十個麥餅呢,就這樣浪費了?!?/p>
“你是真的能吃!”說起這個,任建英一臉敬仰的模樣:“你的飯量是我的三倍。”
“你咋知道?”錢淺有些吃驚:“你之前又沒跟我說過話,都不認識我。難不成你還盯著我吃飯?”
“行軍吃干糧時閑著無聊,不看你看誰?”任建英居然真的點點頭:“我之前還跟幾個相熟的軍士打過賭,賭你一頓吃幾個麥餅?!?/p>
“你們無聊不無聊??!”錢淺忍不住嚷嚷起來:“我吃幾個麥餅關你啥事?不過你輸了還是贏了?”
“我賭你一頓能吃五個麥餅,”任建英答道:“但你吃了六個,說起來是我贏了。不過……嗨!輸贏又有什么用,打賭的幾個,就我活下來了?!?/p>
這真是個沉重的話題,錢淺和任建英都不出聲了。半晌之后,任建英才笑著抬起頭:“不說這個了,小寶,你眼下是伍長對吧?”
“是??!”錢淺點點頭:“我當上伍長還沒幾天,覺得也沒啥分別?!?/p>
“你這次殺了不少夷梁軍士,論功行賞應當還要升的,”任建英開口說道:“若是你又升了,我去申請調(diào)到你麾下怎樣?”
“你應當也能升遷的?!卞X淺撓撓頭:“今日一役,咱們巡防騎兵損失慘重,卻也真的將夷梁人拖住了,活下來的人,應當都記功的?!?/p>
“總越不過你去?!比谓ㄓ⑿α耍骸罢l殺敵都沒你多?!?/p>
“這倒是!”半天沒吭氣的7788突然開口:“你弄死了四十三個,行啊錢串子,足夠兇猛!我看好你?!?/p>
錢淺懶得理7788這個缺心眼的逗比,她朝任建英點了點頭,語氣很實誠地答道:“任大哥愿意跟我一處當然好,不過我也不一定會升,別看我殺敵多,但我年紀實在不足,將軍肯讓我當個伍長大約已經(jīng)是破格了?!?/p>
錢淺并不算胡說八道。如果讓她當將領,當兵不久的十四歲孩子就算在沙場上的功勞再大,她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就讓一個年齡不大的孩子得到太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