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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飛泉鳴玉(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街坊鄰里稱道的孝順孩子,爸媽的驕傲,掌中寶!

看來自己必須也得付出一些努力來,才能改變在這個世界的形象了,云昭盤算著。

“那玉佩呢?賣給哪家鋪?zhàn)恿耍俊逼哐绢^沈小茹手里拎著雞毛撣子,看弟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生氣,“啪”地一聲敲到沈云昭身側(cè)喝問:“賣來的銀子呢?又去賭了?”

云昭嚇得直往沈老爹身后躲。

“行了,你弟弟才受了驚嚇,那些事情等等再問?!鄙蚱乓潭酥肜孀犹撬鰜恚^云昭,在沈老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快喝,壓驚的,你最喜歡喝的?!?/br>
“哎呀,娘,你再慣著他,他都敢殺人放火了?!鄙蛐∪慵钡弥碧_。

雖然這些事情不是自己做的,總是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做的,云昭也有些替他慚愧,不過,這梨子糖水真得很好喝,甘甜清涼,云昭一氣都喝光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將碗遞還給沈婆姨,云昭開口道:“娘,”一個“娘”字出口,倒沒有想像中生澀,但云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后不那樣做了?!?/br>
“不那樣做!”沈小茹拎著雞毛撣子對著沈云昭就抽下來:“信你???你都說了多少次不做了?賭錢、逃學(xué)、訛人,還敢偷家里的東西!”

云昭冷不防挨了一下,痛得一縮手,哎呦一聲。

沈婆姨已是伸了手,母雞護(hù)雛般將云昭擋在身后:“你個死丫頭,敢傷了你弟弟,看我不扒你的皮?!?/br>
“這次確實(shí)是昭兒不對,娘啊,你也別太護(hù)著他了。”大丫頭也過來勸,接著,其他幾個jiejie也過來,有勸云昭的,有勸沈小茹的,有勸沈婆姨的,一時鶯聲燕語的,倒是熱鬧。

屋內(nèi)院子里,六個姐夫正全力哄那些小孩子,免得進(jìn)來耽誤沈家人談家事。

沈老爹拿煙袋鍋?zhàn)忧们米雷樱疽獯蠹野察o。沈老爹不吸煙,只是按習(xí)慣,手里拎著祖?zhèn)飨聛淼那嚆~長柄的煙袋鍋?zhàn)樱允緳?quán)威。

這下大家安靜下來,沈老爹對云昭道:“無論如何,那翡翠腰佩也是當(dāng)不得的,到底是當(dāng)給了哪家當(dāng)鋪,爹給你去贖回來?!?/br>
云昭確實(shí)是想不起來。

“當(dāng)票呢?”沈小茹問,然后沖上來,在云昭身上翻。

云昭由得她翻了一陣,卻是沒有結(jié)果。

“難道你故意扔掉了?”沈小茹又去拿桌上的雞毛撣子。

“沒有?!痹普衙τ滞蚱乓躺砗蟛?。這個七jiejie,瞧著不比自己大多少的樣子啊,怎么那么厲害啊。哇,胳膊上被她抽得那一下,還是痛呢。

“行了?!鄙蚶系智们米雷樱骸俺弥焐珱]黑,一家家去找?!?/br>
“沒了當(dāng)票,人家哪還會承認(rèn)啊?”大姑娘勸沈老爹先坐下來。

“也只能這樣了,大不了,我們多出銀子唄?!鄙蛐∪愕稍普眩骸般y狐尾不也是這樣找回來的?!?/br>
“什么銀狐尾?。俊痹普押闷?,原來這個沈云昭果真是惡跡斑斑啊。

“當(dāng)然是你的狐尾啊。”沈婆姨過來摸云昭的頭:“這孩子,是不是受了驚嚇。”

沈小茹卻是忍不住笑道:“他就是故意的,娘,你可是要看好狐尾啦,免得又被他偷偷當(dāng)?shù)艋蚴侨拥?。?/br>
“你這個丫頭,還敢取笑你弟弟?!鄙蚱乓痰缮蛐∪?。

沈小茹笑著嘆氣:“娘啊,你好歹還是和爹再生一個弟弟吧,昭兒再是好,早晚也是別人家的人……啊……”

沈小茹的話還沒說完,已是被爹用煙袋鍋敲了一記。嚇得沈小茹忙藏到大姐身后去。

“給我狠狠打這個死丫頭,還敢消遣起爹娘來了?!鄙蚱乓逃檬贮c(diǎn)沈小茹。

云昭在旁邊直笑,家里人多,真是好玩。所以,倒沒怎么留心沈小茹的話。

☆、長子云軒

杜百年有兩個書房,兩側(cè)院子里,一邊一個。左側(cè)的,確實(shí)是書房,名為賞云齋,供他與兒子們商研事情;右側(cè)的,也是書房,名為聽風(fēng)堂,則多辦是他行家法的所在。

杜百年走到甬道上,略停步,還是往聽風(fēng)堂去了。

跟在后面的杜云朗,手心里立刻就沁出了冷汗,完了,這是要挨打的節(jié)奏了。

清風(fēng)堂粗糲的大理石地面上,杜云朗挺直了身子,跪得筆挺好看。

杜百年端坐在太師椅上,看杜云朗:“那個孩子是因?yàn)槟憧v馬所傷?”

“是兒子之錯?!倍旁评蕬?yīng)聲道。

提起這事兒,云朗真得有些郁悶,他從城外駐地折回,天色晴好,一馬平川,他就放了馬韁繩,緩轡而行。哪知忽然有一輛馬車疾駛而過,竟會驚了他的馬。

馬一個縱身竄了出去,云朗急忙勒馬,而更蹊蹺的事情又發(fā)生了,一個少年就在此時卻突然從樹后閃出,直接向自己的馬上撞來。

云朗忙收韁勒馬,馬的前蹄高高直立,才避過了那個少年,不過前蹄碰了一下他的后背而已,那少年卻立刻倒地昏了過去。

云朗只得下馬先查看少年的傷勢,那輛驚了他馬的馬車早已無影無蹤。云朗懷疑自己是被人設(shè)計了。要知道他的他的馬乃是戰(zhàn)馬,久經(jīng)訓(xùn)練,并不會隨意受驚。

方才他讓云逸幫少年診查傷勢,他去檢查好自己的馬,果真是在馬腹之上,看見一個極深的血痕,很似被人用彈弓射出的石子所傷,馬才會突然驚奔。

云朗除了懷疑那輛馬車,也有些懷疑這個突然跑到他馬下的少年,該不會就是他用彈弓驚了自己的馬,再來訛詐行騙,這種歪門邪道的手法常見于市井無賴,并不罕見,罕見的就是這少年膽子也太大了,竟敢算計到自己頭上了。

云朗猜對了一半,猜錯了一半。他的馬確實(shí)是那少年趁了馬車疾駛而過時用彈弓所驚,本想撞上來訛得銀子花花的,哪知距離沒有算準(zhǔn),更沒料到這位騎在馬上一人獨(dú)行的俊朗青年會是杜王爺?shù)膬鹤樱?dāng)朝的樞密使專司。

只是情由,云朗并不想和他爹說,否則定會被他爹笑話慘了的,況且那個少年畢竟是傷在自己馬下,還是自己有錯。

“啪”地一聲,杜百年用手一拍桌子:“你個混賬東西,騎著馬長大的人了,還能讓馬隨意傷了人?”

“風(fēng)上!”杜百年喝。

一個青衣中年人應(yīng)聲而入:“老爺?!?/br>
風(fēng)家是杜家的家臣。風(fēng)上是杜百年的親衛(wèi),亦是本代風(fēng)家家主。

“請家法!”杜百年用手指杜云朗:“給我重重地打這個混賬東西?!?/br>
“是?!憋L(fēng)上恭應(yīng)。走到旁側(cè)書架上,將一根兩指粗細(xì),兩尺長左右系著絲絳玉墜的柔韌紫藤條,取到手中,走到杜云朗身側(cè):“屬下僭越。”

這頓打真是冤枉,云朗心底懊惱,卻不敢辯駁,只得道:“兒子恭領(lǐng)爹責(zé)罰。”

“打。三十下?!倍虐倌昀浜?。

藤條抽到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