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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猜測。變種人又不是街上的大白菜,隨便就能見到。哪怕社會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變種人也始終處于劣勢,殺掉一個兩個、乃至十個二十個人有可能,可是涉及到六十人以上?就算目標是流動人群,這樣巨大的死亡人數(shù)也總會被人發(fā)現(xiàn),沒幾個變種人能傻到這個地步。瑞德剛要比劃手勢詢問原因,叮鈴鈴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刺破了整片的寂靜。“霍奇納?”戈登快速接起電話。瑞德剛比劃出來的手勢瞬間放下,所有人都緊緊盯著戈登的口型——成敗在此一舉。幾秒后,戈登掛斷,在期待中說出藏著笑意的句子。他說:“我們去警局?!?/br>…………堪薩斯市警局最大的辦公室里,BAU小組齊齊站在一眾警探面前。麥克警探提供的已經是全部的線索,大半天的時間足以讓他們給出初步側寫了。站在一群或懷疑或輕視的警員面前,霍奇納完全面不改色,一字一句充滿力道:“這個人是白人男性,他的性格獨特,可能給所有見過他的人都留下了消極的印象,會變得十分容易辨認?!?/br>“可以說,不明嫌犯是某種程度上的房屋清潔工,致力于為清潔環(huán)境做出貢獻,目前的失蹤人口就是他嚴重的污染源”,丹尼爾撓撓頭,有些不自在地接上霍奇納的話。說實話,這是他加入BAU以來第一次這么正式地站在眾多警察面前作出側寫。上輩子每每在電視里看到BAU自信滿滿地描繪不明嫌犯的帥氣模樣,恨不得沖上去加入他們的行列,可是這輩子真的輪到了自己,心里就只剩了恐懼。不是因為對面那些不友善的警員,而是身上承擔的責任。萬一根本沒有所謂的不明嫌犯怎么辦?萬一分析錯了怎么辦?萬一這些警員不相信,不用心找怎么辦?身為查案的直接責任人之一,肩負著眾多生命的丹尼爾終于體會到了查爾斯的不易,他微微退后一步,只覺得肩膀都要被壓垮了。寶寶心里苦,但寶寶不敢說“不明嫌犯已經將這種殺戮行為合理化”,站在丹尼爾身后的瑞德不著痕跡地扶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他明白殺人不對,但也堅信著他在服務世界,為世界創(chuàng)造更好的未來。”“這跟不明嫌犯容易辨認有什么關系?”在座的一個警員與警長對視了一眼,挑釁般地插嘴問到。就算移交了案子,BAU這樣插手的行為也讓他們格外不爽。“這樣的人會對所有他認為錯誤的事情暴躁易怒,很難有人愿意長久的忍受他,久而久之,就會變得不合群”,摩根無奈地解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容易辨認——最好的和最壞的?!?/br>“鑒于受害人的數(shù)量,不明嫌犯可能存在幫手”,艾米麗補充,“但是正如摩根所說,幫手不會與他平起平坐,更多的會是服從與命令的關系。”“麥克警探從一年前開始發(fā)現(xiàn)不斷有失蹤人口,不明嫌犯很可能在那段時間里遭受過嚴重打擊”,戈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眾警官桌前的失蹤人口名單,一連串的側寫仿佛信手捏來。“比如家庭成員的死去或者有什么人對他實施過類似的控制”,JJ舉例。“但是現(xiàn)在已經沒有人能夠控制他了”,丹尼爾定了定神,再次開口:“一年內殺死這么多人卻不露痕跡,所要付出的精力絕對不小,他很有可能已經沒有了工作?!?/br>“沒有了工作的分憂,他能以更快的速度一心從事神圣的使命”,瑞德下意識的搖頭,目光深斂著擔憂,“這個使命……”“這個使命是他所認為的一切!”霍奇納總結,斬釘截鐵。第51章霍奇納話音剛落便收拾了桌上的紙筆準備離開,BAU小組也極有效率的帶著東西跟上。按照麥克警探記錄下的失蹤時間,不明嫌犯很有可能在近期出現(xiàn)在貧民窟選取新的受害人,此時已接近傍晚,不管堪薩斯市警局是否配合,他們需要行動起來。晚上的貧民窟不同于白天,老舊的電線早已不堪重負,斷斷續(xù)續(xù)的電流艱難的供應著燈光的亮度,卻難改小巷固有的黑暗。三五個短裙女子零散地站在街邊,碩大的耳環(huán)晃在發(fā)間反射暗色的光。她們半倚著路燈用小圓鏡補妝,不時瞥過幾個輕蔑的眼神給旁邊的癮君子們。那一邊,路燈的陰影處,幾個人畏畏縮縮的把自己緊緊裹在大衣里,小心翼翼地借著黑暗隱藏身影,看似無目的的亂走,微妙的腳步卻始終圍繞著一個固定的地方。那里是他們與毒&販的接頭點。飽受風霜的車輛來來往往,發(fā)動機破碎地咆哮,一聲又一聲正式引燃這片巷口的癲狂。“就是這里了”,瑞德帶著丹尼爾走到貧民窟的一邊——其他人各有他們的巡視范圍。“我們要一個一個的問?”丹尼爾不自在地避開站街女伸過來的手,吞了口口水,艱難的確認,掉頭就跑的沖動愈演愈烈。“你不是男女不忌嗎?”瑞德一臉驚奇的看著丹尼爾的窘態(tài),頗有些不解,丹尼爾在美國加州理工學院搞出的各種男女八卦可是出了名的。連他這個不合群的書呆子都知道。“我連他們的手都沒摸過!”丹尼爾悲憤,誰還沒好奇心旺盛過。打個比方,哪個穿越者穿到古代還不逛逛青樓的?那么乖乖牌,簡直浪費了穿越名額!“那我們怎么辦?”瑞德攤攤手,本以為有個花間情圣在手可以輕易問到不明嫌犯的線索,沒想到這居然是個假的。他盯著丹尼爾,目光頗有些不善,友誼的巨輪眼見著就要大船變小船,小船變翻船。丹尼爾也是無奈,霍奇納要求BAU的所有人在貧民窟分頭打探消息,不明嫌犯這種極度孤僻自我的人應該很容易找到,可是……說是這么說,線索要怎么問啊。一陣香風吹來,他條件反射地矮下身體躲過飛抱過來的手,再次站直的時候正正對上瑞德幸災樂禍的笑,只覺得更郁悶了。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像勇士,像烈士!還是要出賣色相的那種。……掠過丹尼爾和瑞德的痛苦不談,其他人那邊其實也不算好過。人們很少在這種地方見到每件衣服都好好地待在身上的人,他們早就習慣了或衣衫襤褸、或性感暴露的風格,BAU正式的穿著就像是高級絲綢混進了農家花布,完完全全的格格不入。尤其是霍奇納,標準的西裝三件套讓他莊重得可以參加領導會議,再加上板正得嚴肅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