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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往前走,鐘源突然抬手一攔。鐘源撣了撣褲腿,從雙杠上跳下來,似笑非笑,“你們這是要造反?”帶頭用槍瞄著他的人叫權(quán)勻,背景是里面最不得了的一個,他平時也高調(diào)的很,鐘源也折騰過他幾次,這人也不反抗,每次都是順順從從的任罰。這次他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薄唇卻泄露出他一股子壞水所流瀉出來的笑意。也只能說鐘源平時壓他們太狠了,這些個在家里都是橫的無法無天的閻王們一個個恨他恨的咬牙切齒的,現(xiàn)在讓他們手上摸到槍了,哪里還會再忍下去?由權(quán)勻帶頭,整個訓(xùn)練場上的人全部端起槍來,靶頭就只有鐘源一個人。鐘源臉色都不變,抬腳往前一步,一股子氣勢就壓倒了不少的人。“我讓你們摸槍,你們就跟我玩造反是吧?!辩娫春咝σ宦?,又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鐘源這副不把他們放眼里的勁兒,權(quán)勻笑意一陰,就開槍了,跟著他的人同時開槍。而鐘源呢,退也不退一步,只是抬手把自己雙眼微微遮了遮,那些陰狠的沖他脖子眼睛的子彈全部打中了。鐘源手背上的血rou全部翻開了,殷紅的血珠順著手指一滴一滴的滾落下去。鐘源一笑,一步一步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尖兒上一樣。權(quán)勻變了臉色!槍里根本不是真子彈!看著鐘源陰沉的臉色,權(quán)勻咬著牙也沒有退一步,他一連又開了幾槍,直到鐘源走到他面前,流血的手攥著他的槍口。鐘源臉上也有血,那是手上的血沾上去的,這讓他本來冷峻的臉更添幾分酷冽。“權(quán)勻,你這是陰著恨我是吧?!辩娫丛捯粢宦洌荒_就蹬了上去。權(quán)勻原本正要奪槍的,沒防備被鐘源一腳踹到心窩子上,倒在地上往后滾了好遠。權(quán)勻到底之后馬上蜷縮起來,痛極的干嘔一聲,居然吐出一口血來!旁邊舉著槍的人看到權(quán)勻這個凄慘的模樣,對鐘源更添幾分懼怕,看到鐘源望過來,各自畏懼的后退一步。鐘源也不說話,抬腳踹了權(quán)勻之后就站著不動了。“也怪我?!辩娫凑f,他身上都是那些沒多少殺傷力的實習(xí)彈打出的狼狽痕跡,身上脆弱一點的皮膚都破了,流出的血染在身上的確是嚇人的很,“沒把你們收拾服帖。”眾人又是齊刷刷的退了一步。“把他們?nèi)壛恕!辩娫摧p飄飄的一句話,那些以軍令為天的老兵一個個餓狼一樣的撲了上來,根本不給他們反抗逃脫的機會,捏著胳膊脖子往地上一摜,用那種粗麻繩全部捆了起來。“砰——”在這樣混亂的聲音中,鐘源還聽到了打槍的聲音。抬眼看過去,就看到韓景宇端著槍,頭微微一側(cè),露出的臉部輪廓冷硬的不像話。仿佛這里的混亂和他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這里本來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剛剛所有人都因為權(quán)勻的帶頭舉槍瞄準(zhǔn)了鐘源,他看都沒看一眼,該做什么還是在做什么。鐘源看了一眼,韓景宇那射擊的姿勢實在是漂亮極了,雖然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卻已經(jīng)是看的人晃了眼。藤靶的紅心中,裊裊升出一股白煙來……這個時候,韓景宇放下手上的槍轉(zhuǎn)過頭來,他身后是壯麗的落日,橘色的暖光讓他整個人的輪廓都柔和的不像話。鐘源晃了心神,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他身前已經(jīng)是那些個被捆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了。那些個人仰起頭來,眼里都是兇光。而權(quán)勻卻還是靜靜的,被人反鉗住胳膊壓在地上。鐘源走上去捏起他的下巴,就看到權(quán)勻那沉沉的目光。“權(quán)家的人,還都是這個樣子?!辩娫匆馕恫幻鞯恼f了一句,松手站了起來。地上的灰全部都因為那些人死命的掙扎而上浮了起來,弄得整個場地都是塵囂彌漫。“鐘源,你他媽到底想怎么樣!”一個人也是豁出去了,仰著頭咬牙忿忿。“你敢動我們?!”鐘源一腳踩在權(quán)勻的背上,他這一次也是要拿權(quán)勻開刀的。“不敢,你們在我這里出了什么事,你們爹媽肯定不會放過我?!辩娫凑f。那人以為鐘源服軟,“知道就好!”鐘源就在這個時候把腰上的皮帶抽下來了,一腳踩在權(quán)勻的脊背上,下了狠力,手一挽,那一皮帶就抽在了權(quán)勻的臀部上。權(quán)勻也是個半大的少年,終究還是沉不住氣的,被鐘源踩著抽了一皮帶,整個身子突然往上一拱,露出一直掩飾的兇狠來,“鐘源,你他媽敢打我!”鐘源裂唇一笑,“不敢?!?/br>“啪——”又是一皮帶抽過去,權(quán)勻痛的手指都摳到了地里。鐘源踩著不讓他動彈,然后又是一皮帶。那些人看著權(quán)勻臉色蒼白,眉宇間都是痛楚之色,一個個都是驚魂甫定的模樣。跟看惡鬼一樣看著鐘源,畏懼的不得了的模樣。慢慢的,權(quán)勻不動了,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臉上都是隱忍的汗。收拾完權(quán)勻的鐘源一抖手上的皮帶,笑的十分散漫也十分的懾人,“你們,今天我一個一個慢慢收拾。”第44章藥性鐘源這下子收拾的狠了,到了晚上的時候,一個兩個全部都趴在床上咬牙。韓景宇洗了澡,肩膀上打著方白巾,濕潤的頭發(fā)上還染著皂角的清香。他端著盆子從走道上走過去的時候,那些個趴在床上的人都不由反身看了他幾眼。韓景宇跟沒看到一樣,把盆子放到床邊,坐到床上把換下來的衣服泡進去,彎著腰搓洗。這次的事他沒有參與,自然他也沒有受罰,在那些個受罰的新兵在床上咬牙扛痛的時候,他這個模樣無疑就是最扎眼的了。現(xiàn)在在窗戶邊上晾衣服晾不干,韓景宇洗完衣服之后,就端著盆子出去晾了。他一走出去,宿舍里就炸開了。因為宿舍都是共通的,中間隔著一道簾子,那簾子為了各個寢室的通氣早就用鉤子掛起來了,起不來半點遮擋的作用。權(quán)勻挨了二十皮帶,整個后腰窩子全部腫了,就算他再要強,這次也是靠幾個人扶著他才把他帶回宿舍里來的。他現(xiàn)在躺在床上,晾在外面的背上都是縱橫交錯的紫紅色淤痕。“瞿理,倒杯水給我?!睓?quán)勻心頭憋著火氣。躺在他對面床上的男生聽到他的話,還是撐著扶床坐了起來,端了一杯水遞給權(quán)勻。權(quán)勻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