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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擔(dān)著。鐘源把被子給韓景宇蓋上之后就站了起來,他心里現(xiàn)在浮躁的很,無意識的用手扯了扯衣領(lǐng),然后對旁邊忙活著的人說,“行了,讓他休息幾天,出去吧?!?/br>那些個老兵聽到鐘源這么說,都跟著退出去了。門口還圍著一圈新兵,鐘源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模樣,嘴角突兀的往上一掀,“站在門口干什么,我讓你們解散了嗎?”站在門口的新兵呼啦一下子全部散開了,一個個站回了原地。鐘源走過去,他也一句話都沒說,就跟剛才失態(tài)吼他們的事兒不是他做的一樣。他好像并不準(zhǔn)備再追究這件事。跟尋常一樣的體能訓(xùn)練,鐘源竟然也沒有刻意刁難他們,但即使是這樣,對那些個已經(jīng)餓了一天過來的新兵還是一場煎熬,等到解散的時候,鐘源又叫他們集合起來,那些個心虛的人心里都是齊齊的一咯噔。來了,鐘源終于要開始下手段整治他們了!鐘源雙手一背,目不斜視,他這副帶笑的模樣竟然比平日冷肅的模樣更為瘆人。“梁同學(xué)昨天淋了雨,生了病,我給他批半個月的假休息,在這半個月里。”鐘源目光輕飄飄的落到了路寒祁身上,“路寒祁?!?/br>一直垂著眼的路寒祁抬起眼來。“這事兒是你引起的,照顧梁同學(xué)的事,你不會推辭吧?”鐘源眼中已經(jīng)透出咄咄逼人的味道了。路寒祁不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他現(xiàn)在心里復(fù)雜的很,他本來沒抱害人的心思,卻沒想到差點將人害死。這是他該做的。那些個等著鐘源后招的人心都還是懸著的,沒想到鐘源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喊了一聲“解散”。就此把這件事揭過去了。這件事處理的太輕描淡寫,更叫一些人心頭不安至極。解散了的新兵一窩蜂的往食堂擠,在餓了這么久之后,那黃皮的包子在他們眼里都是美味。路寒祁也餓了這么久,他站在場地上動都不動一下,跟他關(guān)系近的幾個人過來叫他,“路少,去吃飯啊。”路寒祁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扭頭回了寢室。“奇怪,路少這是怎么了?人又沒死。”他們的語氣如此疑惑,好像人沒死他們害人的事就不算錯事一樣。韓景宇中午就醒了,那只雜毛狗卷成一團縮在火爐旁邊,被打濕的毛慢慢蓬松起來,將它丑陋的模樣修飾的有了幾分可愛。它昨夜也是淋了一夜的雨,睡著了還一個勁兒的打著響鼻。韓景宇從床上坐起來,他身上蓋了兩層被子,已經(jīng)被捂出了汗。他身上被扒下來的衣服晾在火爐旁邊,已經(jīng)干了不少。門板外面是喊號子的聲音,那聲音透過薄薄的門扉傳到韓景宇的耳朵里。韓景宇光著身子站起來,走到火爐旁邊,將那已經(jīng)烘干的衣服拿下來穿到自己身上。外套都還沒干,韓景宇就穿著白內(nèi)襯站在火爐旁邊。他受傷的手已經(jīng)被繃帶包扎起來了,不過那包的實在是太丑了,硬生生將那漂亮的手包裹的如同一個粽子。縮在火爐旁邊的小狗突然醒了,看到韓景宇站到自己面前,弱弱的叫了一聲就站了起來。韓景宇看到它叫了,用手把它撈起來抱到懷里。是鐘源把它放進來的,這只狗那么小,淋了場雨,要是再丟在屋子外面八成就活不了了。小狗舔了舔他的手指,濕漉漉的眼睛就這么望著韓景宇。韓景宇揉了揉它脖頸上的皮毛,他的動作和模樣都是一樣的溫柔。那是他很久都沒有展露過的。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但是地上卻都還是泥濘,又滑溜的很,從上面走過的人不是腳陷進去走不動就是站不穩(wěn)的老是往前倒,鐘源叫他們這個時候繞場地跑二十圈,這事要是擱在平時,早就有人鬧騰起來了,只是這次幾個能折騰的人都一個比一個的沉默,倒讓他們一個個都乖順起來。“一二——一二——一二三四——”沉濁的呼吸聲跟著腳步聲一起傳了進來。韓景宇抱著小狗站在火爐旁邊,蒼白的臉都被升上來的熱氣熏的緋紅。鐘源喊解散的聲音傳了進來。韓景宇看到掛在火爐旁邊的衣服都烘干了,把狗放到一邊兒,把衣服從衣架上拿下來往身上穿。他現(xiàn)在身體還有些虛,餓了一天了,又淋了一夜的雨,穿褲子的時候就一下子沒站穩(wěn),往后倒了一下,這時路寒祁正推門進來,見到韓景宇正要摔倒,下意識的抬手扶了一下。韓景宇馬上就站穩(wěn)了,看到是路寒祁扶自己,馬上就退開了。他那模樣冷漠戒備的很。“汪汪——”小狗沖著路寒祁狂吠起來。路寒祁手上端著一個小陶罐,里面是食堂特別煨的瓦罐湯,里面的rou已經(jīng)脫了油脂,蠻適合脾胃虛的人吃。鐘源叫他送過來,路寒祁卻沒想到一進門就撞到了韓景宇,那一下他手沒抓穩(wěn),瓦罐里面的湯打濕了胸前的衣服。那湯都特別燙,路寒祁被燙了那一下臉上表情都沒變。韓景宇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不好,見到路寒祁了,也沒有動手的力氣。路寒祁進了門,一句話都不說,把瓦罐放到桌子旁邊就帶上門出去了。鐘源就站在門口不遠的位置,看到他出來,抱著胸眉角一挑,“爐子里面的煤也快燒完了,你去換一下?!?/br>那些黑煤全部累在鐘源的門口,路寒祁聽到鐘源這么說,臉色終于是變了一下。他哪里做過這樣的事,何況這煤又黑又臟,沾到衣服上他決計容忍不了。鐘源就橫在路中間,一副攔路不讓走的樣子。路寒祁忌憚鐘源是一方面,剛才見到那一直都是一副獨來獨往模樣的梁耀虛弱的站都站不穩(wěn)的模樣……那個早就不知道被丟到那個犄角旮旯的良心喲,就這么被一根針輕輕的刺了一下。面前鐘源還是那副擋路的架勢。路寒祁轉(zhuǎn)過身走到堆煤的地方,用鐵鉗夾了一個蜂窩煤就進屋了。韓景宇已經(jīng)把衣服都穿好了,坐在床邊,小狗在他腳邊啃骨頭。路寒祁看到那揭了蓋子的瓦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起來。本來他是來照顧梁耀的,東西呢,卻伺候那個小畜生了。但是他心上只是一刺,表面上卻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默不作聲的把火爐上的水壺拎下來,把里面燒白了的煤夾出來換了一下。韓景宇看著他的動作,直到他帶上門出去,那冰冷審視的目光才被門板隔絕開。韓景宇把里面的rou都挑出來喂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