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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最先感知到有人撲上來的是那個伸手扣韓景宇脖子的人,他反應(yīng)過來了,動作卻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個撲上來的人手上還抓著剛才碎在地上的酒瓶子,剛才那酒瓶子是粉碎的,他手上只抓著一塊碎玻璃,他用的力氣太大,抓在手上的部分都戳進掌心的rou里,血從指縫里滲出來。而另一端狠狠的扎進了那個人的手里,這一下幾乎要扎破那人的手掌,更狠的是,那個撲上來的人還仿佛是要廢了他一樣,抓著那玻璃片,從那人的手背一直劃到手臂上,劃開的口子太深,血rou一齊翻了出來。被刺中的人痛的捂住了胳膊,但是硬撐著沒有叫一聲。站在韓景宇另一邊的人一腳踹過去,那個撲上來的人被那攔腰的一踹滾到了墻邊。這時候旁人才看清他的長相。韓景宇也看清了。被踹的滾到了墻邊的是賀青辰,他穿的衣服都不合體的很,像是匆忙套上去的,他被那一腳踹的又往外嘔了一口血。鄔兆翎踢斷了他一根肋骨,現(xiàn)在這人的一下叫他痛到眼前發(fā)昏。他這個模樣太凄慘了,看著是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的。誰都不知道賀青辰想的什么。鄔兆翎起先覺得賀青辰是個沒骨氣的,只是稍稍的一威脅便嚇得痛哭流涕,但是這一下,卻叫鄔兆翎看不明白他了。賀青辰是個犟脾氣,又壞又犟的,但是他也才十六歲,痛得很了也會哭,他又不是銅皮鐵骨,為了保住自己的尊嚴(yán)出賣別人,有什么不對?這是他壞的一面。他又犟,鄔兆翎欺他辱他,他恨他到骨子里,他要抓韓景宇,他偏不叫他如意。真是不知死活的要命。賀青辰怕疼又不怕疼,本來就是孩子的性子,痛一下長了記性,下一次還是又要刀鋒上沖。他不叫鄔兆翎如意,就是今天死在這里,他這一下子也不怕。可笑的孩子性子。作者有話要說:賀青辰的性子是遇強則強,遇變態(tài)則不要命第113章利齒韓景宇因為賀青辰的突然闖入而有了喘息的時間,賀青辰把一人的胳膊開了口子,血珠子直冒,靠拳腳功夫吃飯的人,最寶貴的便是那雙手,賀青辰那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劃到了筋脈,他捂著胳膊就退了下來。只面對一個人的時候,韓景宇的局面就扭轉(zhuǎn)了過來,他身手不比對方強,卻憑借著一股子悍不畏死的狠辣,幾次將對方反逼了回去。鄔兆翎從來都不是講道義的,他看到一個人退下來,自己就欺身上去了。他一個人自然是不敢和韓景宇對上的,但他是在一個人和韓景宇旗鼓相當(dāng)?shù)目諜n插進去,倒讓剛才占了幾分微弱上風(fēng)的韓景宇疲于應(yīng)對下來。韓景宇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了,他的氣息越來越沉濁,讓剛闖進來的鄔兆翎占了不少便宜。鄔兆翎以前不喜歡男人,那天晚上魔怔了一樣差點把韓景宇給壓了,然后被韓景宇好一頓收拾。韓景宇下手太狠,那段時間他跟喬越也斗的正兇,不便于讓自己的弱態(tài)表現(xiàn)出來,就放了韓景宇一馬,準(zhǔn)備日后再報,卻沒想到,等他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的時候,韓景宇就消失了。消失的徹底的很。鄔兆翎原本以為自己起碼有點蛛絲馬跡可以查,沒想到愣是半點都查不出來。韓景宇一直防備著他們,所以連家庭住址他們中也無一人知道。喬越去了北京,韓景宇也消失了,沒人跟鄔兆翎斗了,鄔兆翎一個人,真心挺無聊的呆著。差點把韓景宇睡了是一個意外,鄔兆翎就是喜歡那些美麗的事物,越美麗越好,韓景宇就符合他這種審美觀,所以那天晚上喝了酒的他就有點借酒行兇的味道了。要是那天晚上鄔兆翎把韓景宇給睡了,那韓景宇跑了兩年之后,他現(xiàn)在八成是已經(jīng)記不住這個人了,但是他沒睡成,韓景宇還將他一頓臭揍,然后逃之夭夭。這逃之夭夭這四個字當(dāng)然是鄔兆翎自己臆想出來的。求不得,還是在自己蠢蠢欲動的狀況下求不得,這就勾的人心癢難耐了,鄔兆翎因為韓景宇開始試著碰男人,還碰了不少男人,但是都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他嫌男人身體硬,硬的擱人。要是當(dāng)初的韓景宇在他身下,他想,他也許也做不到最后一步。但那對男性身體的欲望卻又像是從此衍生出來了一樣,鄔兆翎喜歡摸男人的身體,年輕的,柔韌的軀體,在自己的掌下瑟瑟發(fā)抖,僅此而已。滾在墻角的賀青辰動了動,他的動作太細(xì)微,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剛才吐了那么多血,現(xiàn)在應(yīng)該昏過去了才對。所有人都這么想。就算沒昏過去,他也沒有力氣再撲上來了。鄔兆翎這么想。他們都不知道,像賀青辰這么一個身嬌體貴的富家子,胡天海地的瞎鬧騰,不把自己的命當(dāng)命,每次跟鄒云開針鋒相對,都是以命相搏的姿態(tài),不知道讓他家里的老子cao碎了多少心。他還小,所以干什么事都不知道留一線,鄔兆翎那么欺辱他,他滿腦子的都是恨意。但這恨意并不讓他嘴硬的不說出韓景宇在哪里,他不想受辱,所以賣了韓景宇。他討厭鄔兆翎,所以不讓他抓住韓景宇。這本來就是沒有沖突額事情,跟他直來直往的腦回路一樣。韓景宇喘息聲越來越粗重,他腿都在發(fā)麻,手臂也在發(fā)麻。鄔兆翎眼睛卻越來越亮,他覺得這個樣子的韓景宇漂亮極了,那喘息的模樣比那些女人的喘息聲都還要勾的他心癢難耐。獵食者捕獵之前必有一番搏斗,鄔兆翎覺得自己就是在捕獵韓景宇這只兇悍難訓(xùn)的獸。誰都沒想到賀青辰還能站起來,賀青辰手心都被血粘上了一樣,厚厚的一層血痂把那碎玻璃都染上了一層銹紅色,那玻璃就仿佛長到了他手心的血rou里一樣。他的眼睛只盯著鄔兆翎,在鄔兆翎忙著對付韓景宇的時候,他那手上的碎玻璃扎進了鄔兆翎的肩胛里,要把他開膛破肚一樣,一扎下去就在往旁邊劃,他的手心都被玻璃銳利的一面戳了個對穿,血就從他掌心在往下滴。鄔兆翎的衣服被劃開了,賀青辰跟發(fā)了瘋一樣,一下子扎上去之后就撲上去咬鄔兆翎的脖子。他跟個賴皮一樣,打不過就用牙齒咬。鄔兆翎完全沒想到賀青辰還能在撲上來,他以為他是個膿包,卻沒想到這膿包現(xiàn)在居然還能反撲。賀青辰還沒咬破鄔兆翎的脖子,自己嘴巴里的血就先涌了出來,斷裂的肋骨不知道插到了他哪塊rou上面,他現(xiàn)在就痛麻木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