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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源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劉爻這么一說,他居然還認真的思索了一會,然后他說,“他住我家。”劉爻眉頭一挑,“你家?你確定?”鐘源扯了扯嘴唇,“不行嗎?”“行。”劉爻瞥了鐘源懷里的韓景宇一眼,“我就是想你要跟你爹媽怎么解釋,帶一個男人住回家?!?/br>鐘源家庭環(huán)境確實是復(fù)雜的很,劉爻這話似乎已經(jīng)接近于否認鐘源這個決定了,但是鐘源卻還是跟沒聽出其中的味道來一樣,“我自然有辦法安置他?!?/br>鐘源都這么說了,劉爻還能說什么?看著鐘源抱著韓景宇出了門,樓下停著軍用車,停在一堆豪車?yán)?,扎眼的很,更扎眼的是那車牌都還是上海的,鐘源把韓景宇放到車后座,自己跟著坐了進去,劉爻現(xiàn)在應(yīng)該轉(zhuǎn)身回去睡覺的,但是難得的,他站在落地窗旁邊,直目送著那輛車消失在視野里,很久之后,劉爻才轉(zhuǎn)身回房間繼續(xù)去睡覺。手機上有個未接來電,劉爻看了一眼是鐘源的電話,沒接,翻個身就睡了。鐘源還真把韓景宇帶回上海了,在路上的時候,韓景宇醒過來一次,藥效還沒過,他身上提不起力氣,鐘源從后視鏡里看到韓景宇醒過來了,把車停到了路邊。韓景宇沒想到自己會坐在一輛車上,按著還混混沌沌的頭坐起來,半瞇著眼看前面那個背影。鐘源這時候轉(zhuǎn)過頭來。韓景宇看到他那張臉,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你?!?/br>真是,別人都記不住了,偏偏一個鐘源他記得深了。鐘源感覺到韓景宇語氣中的冷淡,兩人已經(jīng)分別這么久了,看韓景宇冷淡的神情,知道他還記得自己,鐘源心里又莫名的高興了一些。韓景宇伸手去抓車把,他現(xiàn)在要下車。鐘源就看著韓景宇動作,等他試了才開口提醒他,“這是改裝過的軍用車,只能從外面開?!?/br>韓景宇咬著牙,身上搭著的被子都掉到地上了。鐘源反過身幫他撿了一下,丟到韓景宇身上,“我知道你恨我,什么事兒我也解釋不清楚,跟我回上海再說?!?/br>韓景宇哪里去過上海,“我不去!”鐘源看他就跟看個只會做沒用反抗的孩子那樣,他平常對別人比這更要霸道,只有對著心里還愧疚的韓景宇能軟下一兩分,看到韓景宇站都站不穩(wěn),還要試圖撞著車門,把自己手機扔過去,“你有家人就聯(lián)系一下,路上有些事不方便?!?/br>手機砸在韓景宇的面前,韓景宇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鐘源,跟他斗最后受傷的總歸是自己,聽到鐘源的話,很久之后才把手機撿起來。鐘源也不是多話的人,就像他沒跟韓景宇說,他為了來接他,從軍校里直接把軍用車開到武漢來了,什么報告都沒打。韓景宇也就不可能知道,抓著手機,低著頭。鐘源開了車,又一面從后視鏡里看韓景宇的動作。韓景宇曲著腿坐在后座上,身上的薄被剛到搭到腰腹的位置,碎發(fā)耷拉在細白的脖頸上,真跟位明麗的少女似的。鐘源對韓景宇還真沒多少遐想,他這人就是一根筋,做壞事壞不徹底心里就惦念著,尤其是他在對不起別人之后那個人還跑了,那愧疚呀,就跟生了根一樣,時時刻刻壓著他,提醒著他。這事兒大嗎?不大!但鐘源就是記住了。其實,要是韓景宇打電話,叫一聲爹媽,親昵的一聲,鐘源還真就舍不得帶他走了,好好的一個家庭,人家沒他了過的挺幸福的,他也就不會做惡人再把人帶走了。但韓景宇哪里有什么值得親昵的親人?他心底里只記著一個沈琛,但沈琛,他已經(jīng)下了決心斷了關(guān)系了。他死了,沈琛才會愛他,就這樣他知道還有一個人愛著他,就夠了。鐘源看著韓景宇坐在車后座,到最后也沒有撥一個電話出去,心里就落了一口大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悲憫的,沒有一個可以分別的親人,但是他心里又莫名的有些歡欣。真是瘋了。韓景宇縮在車后座,眸光黯淡的用被子把自己裹著,鐘源來的路上一頓飯都沒吃,早就忘了餓的感覺,但他還記得韓景宇胃不好,下了高速公路,繞了穿城鎮(zhèn)的遠路,給韓景宇買早飯晚飯,韓景宇在他在的時候不愿意吃飯,鐘源就把盒飯放到車窗邊兒,而后自己下了車,蹲在車門口扒盒飯。這樣邋遢的生活,鐘源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就是在軍校,也是能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坐在食堂吃,現(xiàn)在他居然蹲在車邊兒,跟個流浪漢一樣扒盒飯。鐘源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但他一抬頭,看到車?yán)镩_口吃飯的韓景宇,又默默的蹲下去了。行了行了,誰叫他欠了人家的呢。第144章血脈鐘源這事兒真的鬧大了,他把軍用車從上海開到武漢來了,這事可是大事,就是他三天后把車開回來了,還是剛進上海的時候就被十幾輛軍用車一起扣在路道正中間了。不明所以的群眾都還當(dāng)是軍事演習(xí),遠遠的都被避開了。來攔鐘源的是鐘源的爹——鐘蔚。鐘蔚帶著人把車攔下來之后,坐在車?yán)锏溺娫淳秃軣o奈的從車?yán)锵聛砹?,舉著雙手,也只有他家的老子在外面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鐘蔚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五十多歲的年紀(jì),身子骨亦是硬朗,氣勢上竟比鐘源都還要強上一頭,鐘源站在車旁邊,沖他笑,“爸?!?/br>鐘蔚冷著一張臉,跟不認識他似的,十幾輛軍用車將鐘源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鐘源往前走了幾步,快要到鐘蔚面前的時候,鐘蔚眉頭一擰,呵斥一聲,“站?。 ?/br>鐘源站著不動了。他老爹的性格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軍人,說好聽點兒叫正氣凜然,說難聽點兒就是老頑固。鐘源從某方面來說,跟他老爹是一個樣子的。父子兩個外面是相互看不順眼一樣,私下里卻是都受了各自的影響,一方面看不起對方,一方面又欣賞對方。“鐘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眱扇藢χ帕税胩欤詈筮€是鐘蔚先開口的,鐘源在他面前軍人的正氣就消失了,只有一股子讓人看不順眼的痞氣。鐘蔚最看不過的就是他這一身土匪一樣的痞氣了。鐘源只有在他爹面前會露出這副紈绔似的姿態(tài),舉著雙手都還每個形象,“這不繼承您嗎?!?/br>鐘蔚年輕的時候,膽子確實比現(xiàn)如今的鐘源大的多,但是也是因為他的膽子太大,捅破了天,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只能止步于上海,而不能去權(quán)力更集中的地方發(fā)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