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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變成現(xiàn)在的將信將疑,“你要綁他做親子鑒定,也可以,孩子本來都不親我,你這么一玩,他別連你都不親了?!?/br>軍人重親緣,鐘源是,鐘蔚也是。鐘蔚本能的是不信,但是他又私心的想去相信,本來嘛,他是一個老人,其次再是一個父親,他三十幾歲的時候,跟鐘源說,你要立業(yè)才能成家,但是當他現(xiàn)在五十幾歲的時候,身邊別的人都一家和樂融融,他就只有鐘源這個徹底貫徹他說的話的單身兒子,這個老人就有點受不了了。這邊說,我孫子的滿月酒要來喝啊。那邊說,我孫子結婚了鐘老賞臉啊。鐘蔚起初幾年還好,近幾年是越聽越不是滋味了,所以他是逼著鐘源結婚,早點讓他也享受享受那天倫之樂,省的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勁兒的在他耳邊念叨。怎么就不急呢?鐘蔚是坐立不安,但當現(xiàn)在,鐘源給他領了一個快二十歲的孫子回來之后,鐘蔚又嚇到了。這么些年,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突然多了一個這么大的孫子,哪個老人受得了哦?也是多虧鐘蔚當了這么些年兵,心理承受能力好,要是一般的老人,見到兒子帶了一個快可以結婚的孫子回來,嚇的腦溢血都是可能的。可以說,鐘源一張口,鐘蔚就是相信了三四分的,也不能說別的,鐘蔚雖然不欣賞鐘源的處事方式,但是鐘源從小到大還真沒對他撒過幾次謊,更何況,這樣的事,是能撒謊的嗎?鐘源看到鐘蔚的臉色一個勁兒的在那兒變,就知道他現(xiàn)在在想這個問題,站在旁邊等著鐘蔚自己想清楚。十幾分鐘時候,鐘蔚忽變的臉色終于鎮(zhèn)定下來了,他將信將疑的又問了一句,“他真是你兒子?”鐘源知道鐘蔚私心里已經(jīng)信了,“真是?!?/br>鐘蔚臉色古怪,“孩子的媽呢?”“死了。”鐘源這輕飄飄的話說的可真渣。鐘蔚問,“什么時候死的?”“死幾年了,我也是才知道她還懷了一個兒子的?!辩娫炊伎梢匀ゾ庪娨晞∪チ耍f騙自己老子的話,順溜的簡直挑不出刺兒。鐘蔚頓時覺得腦殼子有些疼,“你……”一個你字說了半天,想罵,卻一想罵自己兒子,最后還不是罵到自己身上來了?愣是把罵人的話在舌頭上打了一個滾,咽進了肚子里,“你怎么這么糊涂??!”鐘源不說話了,這個時候也不需要他說話。鐘蔚站了起來,在客廳里轉了兩圈,最后突然站定,伸手指著鐘源,沒說話,嘆了一口氣,手又落下來了。“爸,你說怎么辦吧?!辩娫粗苯铀α诉@么一句出來。“什么怎么辦?”鐘蔚這一下直接變了臉色,這純粹是針對鐘源的,“你兒子,你自己管,這么些年,什么都不說,現(xiàn)在蹦了這么大的一個兒子出來,還指望我給你管?”鐘源說,“成,我管。”頓了一下,鐘源又故意問,“那讓他住哪兒???”“你兒子你說住哪兒!”鐘源直笑,“那成?!?/br>“你把人家娘倆扔了那么些年不管,你……”鐘蔚還要念叨。“誒呀誒呀!”鐘源打斷鐘蔚的念叨,“我的錯,我的錯行了吧?!?/br>鐘蔚還有有點接受不了,皺著眉頭又在客廳里踱了幾圈,對鐘源說,“跟我去見見他?!?/br>鐘源的心捏了一下,臉上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點了點頭,跟著鐘蔚出去了。韓景宇被安置在鐘家,門口四個當兵的看著,鐘蔚在前,鐘源在后,父子兩個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韓景宇坐在屋子里,看到兩人進來,眼睛看也不看一身軍裝的鐘蔚,直盯著鐘源,那目光跟兩把刀子似的。真是跟仇人似的!鐘蔚是當了這么些年兵的,氣度比鐘源好的多,初見韓景宇,雖然沒有什么好印象,但因為那一層關系隔在那里,所以印象也不是他壞。他就是看著韓景宇心里直打鼓——這個孩子怎么一身的兇狠勁兒?然后他又一想剛才鐘源的說辭,自己兒子拋妻棄子這么些年,這恨,也是該的。鐘蔚就站在韓景宇旁邊,也不說話,只是一雙眼上上下下的掃視著,韓景宇被他的目光看的煩了,一眼瞪了過去。鐘蔚這些年哪被別人甩過臉色,咳了一聲,想張口,又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問了一句干巴巴的話,“你叫什么名字來著?”韓景宇沒理他。鐘源幫著說了,“叫韓景宇,跟他媽姓。”這話說的沒問題,韓景宇也沒反駁,但是鐘蔚聽著,又是另一個意思了。跟他媽姓,因為鐘源這個不成器的吃了不認,沒辦法才這樣的。鐘蔚這一身就是一身正氣,頑固不化,被那鐘源的謊言一誆,就不知道該端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韓景宇了。這是他孫子。他這么大一個孫子?!接受不了,真心的不能適應。太突然了!鐘蔚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對著鐘源動不動甩巴掌的老人,對著韓景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遍韓景宇,只看得韓景宇全身的戒備都豎起來了,才終于嘆了一聲,拉著鐘源出去了。一出去,鐘蔚反身又甩了鐘源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一下,驚的在外面站崗的四個男人齊刷刷的哆嗦了一下。鐘蔚甩了那一巴掌,眼神也狠,“不成器的玩意兒!”鐘源起先挨了那一巴掌,莫名其妙的,剛要動氣,聽到鐘蔚這是為韓景宇打抱不平的一句話,心里一委屈,樂了。能怪誰,他這謊話把自己也誆進去了!鐘蔚負著手,“跟我來書房!”鐘源臉都腫了半邊,還一身風塵仆仆的,別提多狼狽了,旁邊的四個人看的心驚膽戰(zhàn),鐘源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撇嘴。鐘源一跟鐘蔚進了書房,鐘蔚又一腳照著他的腿踹了下去,“給我跪下!”鐘源被踹了一腳,沒跪下來,聽到鐘蔚的話,跪了。鐘蔚就站在他面前,伸著手指著他的額頭,“十四歲都這么能折騰,鐘源,你是我兒子,我都不知道你還這么行??!”鐘源還了嘴,“這不您基因好嗎。”他爹當年不還是十五六歲的時候把他媽給從京城的世家里給拐出來的嗎。“你還知道還嘴了!”鐘蔚怒斥。鐘源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br>“你說你怎么這么糊涂!在北京出了那事,就夠荒唐了,沒想到你十四歲就知道禍害人家姑娘了!”北京那事兒,說的是軍營冒名頂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