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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景宇直起身,卻沒有再說話。女人有些失望,開車走了,車到鐘家大門口調(diào)轉(zhuǎn)車頭的時候,她扭過頭看到韓景宇還站在原來的那里,身姿仿佛一樹寒梅一般的俊挺。女人到現(xiàn)在才終于露出一個真心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她從車窗里探出來來,像個少女一樣跟韓景宇擺手。太遠了,所以她看不清到最后韓景宇的表情。樓上的窗簾已經(jīng)拉開了,站在那里的人卻隱入了陰影……女人搬走了,鐘蔚說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借著辦公的名義也很少再回來了,鐘源大概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期,因為鐘蔚當(dāng)初為了給他籌備婚禮所特意批出來的假期成了他大把大把等待消磨的時光。當(dāng)初韓景宇不吃飯的時候,鐘源叫廚房里一遍遍的熱了飯菜端上去?,F(xiàn)在變成鐘源不吃飯了,韓景宇就端著飯菜上去看他。只是兩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鐘源會想辦法哄著韓景宇吃飯,韓景宇呢,就是把飯菜端到房間里,一言不發(fā)的放下然后離開。鐘源從來不反鎖房門,所以韓景宇可以任意進出。韓景宇都看得出鐘源的頹喪,房間里常年拉開的窗簾都緊緊拉上了,韓景宇送飯菜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是靠在床上看書的鐘源就是睡覺的鐘源。從前鐘源從來不是這樣,他總會找很多很多的樂子到處亂跑。韓景宇只當(dāng)他是因為女人的緣故傷了心。韓景宇最早一次進來送飯的時候,鐘源表現(xiàn)的很暴躁,看見韓景宇進來了,詫異了一瞬,然后就擰起眉,“你別管我,我要吃自己會去吃?!?/br>韓景宇還是把東西放下來了。第二次韓景宇進來了,鐘源咬著牙,“都說了不要你送!你煩不煩!”這大概是他在韓景宇面前口氣最壞的一次。第三次的時候,鐘源把門反鎖了,韓景宇把東西放在門口,就這么一連放了幾日。鐘源的房門終于又開開了,只是這一回,鐘源再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韓景宇也不同他搭訕,進來,把廚房做的東西放下就離開。鐘蔚也回來過幾次,拉不下臉,也沒有去見過一回鐘源。就這么過了一段時間,鐘源接了劉爻的一個電話,終于出門了。劉爻約見鐘源的地方是個夜場,在韓景宇的面前壓抑了許久的鐘源終于得以喘一口氣了。他看見劉爻的時候,仿佛已經(jīng)忘了那一日自己是何等憤怒的摔門而去。劉爻好似知道他的處境似的,坐在沙發(fā)上給他開酒。鐘源一瓶接一瓶的喝,酒液順著脖頸流到胸膛,打濕了衣裳。劉爻靠著,整個人仿佛嵌進了沙發(fā)里,“怎么了你?!?/br>鐘源咧著嘴笑,他在家里只見得到韓景宇,卻從來不跟他講話,他用手掌將下顎的酒漬拭去,“看我這個樣子,像什么?!?/br>“情場失意?!边@句話劉爻說的半真半假。鐘源一下子笑了出來,而后他站起來坐到劉爻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眼睛里都透著紅血絲兒,“咱們真是兄弟,你這一句話就猜準(zhǔn)了?!?/br>劉爻也拿了一瓶酒起來。鐘源將手里喝了一半的酒跟劉爻手里的碰了一下,而后仰頭全部灌進了嘴里。“你這么個喝法,要出事啊。”劉爻說。鐘源斜著眼看他,“怎么,擔(dān)心我死在這,要你負責(zé)?”劉爻沒說話,當(dāng)著鐘源的面也灌了一瓶酒進去。“店里剛來了幾個小姑娘,我看都還行,叫上來給你看看?”劉爻這話里的暗示意味更明顯不過。鐘源直擺手,“得了吧?!彼駪B(tài)透出幾分輕蔑,“你還是留著,招待貴客?!?/br>劉爻皮膚本來是那種弱質(zhì)的白,喝了酒之后,臉上有了血色,看起來竟有風(fēng)流的韻致。泛紅的眼尾透著懶散下掩藏的本性。“鐘源?!眲⒇澈鋈唤兴拿帧?/br>鐘源側(cè)著頭看他,“嗯?”“你是真不喜歡男人?”劉爻問。鐘源這個時候的回答實在是正經(jīng)極了,他看著劉爻,“我真不喜歡男人?!?/br>劉爻一下子笑了,那笑容妖且艷。“劉爻,我說真的?!辩娫窗芽盏袅司破糠诺阶雷由?,“你要早半年前整那么一出,我沒準(zhǔn)兒就跟你完了?!?/br>劉爻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到鐘源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的時候,他忽然說,“劉爻。”“嗯?”“你醉了嗎?”鐘源問。劉爻說,“你醉了?!?/br>“那我怎么還那么清醒呢?!?/br>劉爻看著鐘源的喘著氣,“一會兒就不清醒呢?!?/br>鐘源勾起了唇,“你說喝醉了跟睡著了,哪個能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你想要什么?”劉爻的聲音都似乎是貼在鐘源耳朵上的。鐘源哼笑著,帶著醉意的聲音也模糊的很,“我想要美夢成真。”“什么?”鐘源鼻息里的酒氣都噴灑出來,帶著灼熱的溫度,“美夢……”而后他露出一個帶著自嘲意味的笑容,閉上眼不再言語。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蠢作者:善良的小鯨魚呀,你掉到河里的,是這個真·變態(tài)喬越呢,還是這個真·道具劉爻,還是這個真·抖S沈琛呢?韓景宇:(沉默良久)……不好意思都不是我掉的蠢作者:誠實的小鯨魚啊,為了獎勵你,我決定讓他們?nèi)齻€一起啪啪啪你韓景宇:……第189章賭約(四)劉爻自然沒辦法使人美夢成真,卻能給鐘源找來一個替身。他知道鐘源的心思,找來的人也和韓景宇有七分的相似,鐘源到真的醉了的時候,真的伸手去夠那人,將他抱在懷里,親那人鬢發(fā),萬分繾綣的模樣。鐘源抱著那人睡去,到第二日清醒的時候,卻還對昨夜的事有些印象,他知道韓景宇不會來這樣的地方,那人也許就只是劉爻找來的像上次一樣的少年。他醒來時頭疼的很,心里對同性的貼近十分排斥厭惡,卻又因為昨夜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主動發(fā)作不得。也許他那時候還沒有醉的人事不省,保留的一絲清醒都自欺欺人。鐘源披上衣服,一邊扣著扣子一邊往衛(wèi)生間里走,劉爻剛好從里面出來,見到撞過來的鐘源,閃身避讓了一下,問他,“這一覺睡的怎么樣?”鐘源擰著眉,他實在是頭疼的厲害,根本沒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