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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怎可提前離席?劉爻怕有變故,沒有差遣人去,自己帶著人親自去攔韓景宇了。韓景宇連身份證都沒有,在鐘家的蔭蔽下過了這一年,現(xiàn)在忽然又落入了現(xiàn)實里,處事就沒有了當初孤注一擲的果決。劉爻從一輛大巴上把韓景宇攔下來,那大巴跟這光鮮亮麗的城市實在是不相匹配,劉爻帶了好些人,開著的車將大巴堵的嚴嚴實實。韓景宇見到劉爻的第一眼,就知道此行不順。劉爻下了車,沖韓景宇勾了勾手,“下來?!?/br>他帶了不少人,就是憑武力也能將韓景宇鎮(zhèn)壓。韓景宇見到劉爻,只當是鐘源的主意,鐘源待他不薄,他又一次的不告而別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當劉爻叫他上車的時候,他連任何反抗的動作都沒有。劉爻跟韓景宇都坐在車后排,韓景宇已經(jīng)換了了鐘源給他買的衣服,他從前穿來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丟去了哪里,現(xiàn)在這一身都還是路邊匆匆買的一件外套。劉爻的手肘壓著車窗,托著下頜,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似乎總是不經(jīng)意的掃過韓景宇。韓景宇只當是劉爻要帶他去見鐘源,這一路都沉默。劉爻這件事自然沒告訴過鐘源,鐘源也無從得知。劉爻把韓景宇帶去了自己的夜場,韓景宇皺眉,不愿意跟他進去。他這一路,終于到現(xiàn)在才隱隱的有了些懷疑。韓景宇這一路都沒有說話,現(xiàn)在他忽然問,“鐘源呢?”劉爻做出十分詫異的神情,又似乎是好笑,“我什么時候說了,帶你是來見鐘源了?”他見到韓景宇變了臉色,湊近了一些,一雙眼的眼底透出流光來,“嗯?”既然和鐘源無關(guān),韓景宇就不需要有任何負累了。他掉頭就要走,劉爻卻伸手攔他。劉爻確實是低估了韓景宇,他也根本攔不住韓景宇。這時候他帶來的人手就發(fā)揮了作用,這里本來是夜場,打架斗毆屢見不鮮,韓景宇幾番掙扎之后才終于被制服。劉爻揉著被韓景宇扭的發(fā)痛的手腕,頭一次露出了認真的神色。“你為什么總是喜歡做一些徒勞的事?”夜場里的燈亮了起來,照在韓景宇抬頭時候露出的一雙眼里,顯出了他眼底猩紅的無畏來。第190章賭約(五)韓景宇這樣的脾氣,注定討不了什么好,劉爻將他帶回來,卻沒有想過怎么安置他。他想肯定是要把韓景宇送回去的,但怎么送回去,怎么在合適的時機送回去,又是在他考慮的范疇里。劉爻給韓景宇因為韓景宇掙扎太兇,準備給他打肌rou松弛劑,針頭剛插進去,被人反剪著雙臂的韓景宇拼命掙扎,插進去的針頭一下子劃傷了胳膊,往外流出血來。因為劉爻收手的快,那被針頭劃傷的傷口倒也不太深。“我就想讓你安分一會,你怎么就是不聽話?!眲⒇晨跉饫锒紟е鵁o奈。韓景宇也不跟他說話。劉爻沒了辦法,就用了最簡單的方法把韓景宇綁了起來,雙手反綁在身后,劉爻怕他手上血流不暢,就把韓景宇趴著放在床上,替他蓋上被子。韓景宇不知道他的意圖,就一直盯著他。劉爻站在床邊,彎腰還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我現(xiàn)在想想怎么安置你?!眲⒇呈钦娌惶氚秧n景宇還回去,但現(xiàn)在他也確實沒想到該怎么安置他,“你就安分一些,好不好?”韓景宇把頭往枕頭里縮了縮,避開劉爻摸他頭發(fā)的手,“鐘源在哪?”劉爻沒想到韓景宇會提到鐘源,“你都決定離開上海了,你還問他做什么?!?/br>鐘源這段時間一直跟劉爻在一起廝混,只不過最近鐘源在外面逗留的時間更多,劉爻只當他去忙自己的事了。劉爻見韓景宇不說話了,又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倘若不是韓景宇被綁著雙手,這畫面要更顯得和諧一些。劉爻這邊還在想怎么把韓景宇送回去,那邊有人跟他打電話,說京城里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在砸場子,叫他過去處理。這樣的事,劉爻每天都要處理個十幾件,但近幾年他發(fā)展更快,一些不觸及權(quán)貴的事都交予下面的人處理,只有在下面的人都處理不了的時候,才會勞煩他。劉爻還在想是哪位人物一來就砸了他的場子,聽對方提了個名字,他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也不逗弄韓景宇了,拿了外套就要出去。但他走到門口,又想到什么的折返回來。他這地方混亂的很,韓景宇若是趁他不在大聲呼喊,沒準就有不識趣的人闖上來了,到時候出點什么變故就不是他希望的了。劉爻拿了口塞往韓景宇嘴巴里塞,韓景宇閉著嘴,劉爻也不跟他耗,伸手捂著他的口鼻,到韓景宇實在忍耐不住張口的時候,他就把手上的東西塞了進去。韓景宇被堵了嘴巴,一雙眼里滿是憤怒。劉爻還是溫溫吞吞的模樣,他也不跟韓景宇多說別的話,將那口塞上的繩子扣到了韓景宇腦袋后面。“乖,等我回來?!眲⒇诚袷前矒嶙约簨绅B(yǎng)的寵物一樣。韓景宇說不出話,嗚嗚的聲音都是含糊的。劉爻聽著那聲音,才放下心的走了。那邊劉爻才走沒多久,鐘源跟著就來了。就這短短的一段時間,鐘源都變了個人似的,心頭郁結(jié)太重,身上凜然的英氣都散去了不少,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似的,走進來的時候有人同他打招呼,他也沒回應(yīng)。現(xiàn)在是下午,這里人還不多,鐘源一路上了三樓,他對這里的東西都沒什么留戀的,就過來找劉爻。他現(xiàn)在心里亂的很。劉爻不在,他在劉爻房間里沒看到人,出來問人,那人說劉爻出去處理一些事了。鐘源過來就是為了找劉爻,聽聞他出去了,心里也沒多想,就去了劉爻房里等著。進去之后他這才看到劉爻床上鼓鼓囊囊的,像是躺著一個人,他走過去看那人是趴著的,看不清臉,看穿著像是那天夜里摸到他床上的人,也沒詢問的心思,就坐在床邊的大沙發(fā)上等著。韓景宇聽到有人進來了,只當是劉爻去而復(fù)返。鐘源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他心煩意亂的很了,目光就又轉(zhuǎn)到床上那個躺著的人身上。鐘源走到床邊,將被子掀開了,看到了那人反綁的手。劉爻丟了這么一個人在房里,還能有什么意思。韓景宇身上的被子被掀開,身體都跟著緊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