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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前的茶幾上也擺滿了玫瑰花,那些都是剪掉了根莖的,就碗口大的一朵,擺在一起。韓景宇覺得那紅有些刺眼,閉著眼躺了一會兒,就回房間休息了。他真的太累了,累的連把這些東西清理出去的時間都沒有。權勻在樓下,他給了房東翻倍的價錢,拿到了韓景宇房間的鑰匙。韓景宇應該也知道,但他現(xiàn)在并沒有別的落腳的地方。權勻的心一直是懸著的,他怕韓景宇不喜歡,將那些東西都丟出來。就算被丟出來,他也不覺得難過還是其他。他只會覺得有些失落。但他一直等啊等啊,等到韓景宇回到家里,等到客廳的燈亮起來,亮了很久很久,也沒有東西被丟下來。他就覺得有些雀躍。他知道韓景宇看見了,但是韓景宇并沒有扔掉那些東西來顯示他的厭惡。只要沒有扔掉就夠了。權勻掌心疼的發(fā)麻,指頭上也都是被刺刺傷的痕跡。但他并不覺得這疼痛有多么難以忍受的。他知道,韓景宇那個時候痛的要比他厲害上百倍上千倍。不然他怎么會哭呢?權勻都不會因為這疼痛而流淚,韓景宇卻哭了。這不能說明韓景宇不堅強,只能說明那疼痛遠遠的大于現(xiàn)在。等到韓景宇房間里的等都熄滅的時候,權勻才離開。他今天回了權家,是權維成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去的。權維成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開始注意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權勻的動向成迷。他不知道權勻去干嘛了。權家就權維成跟權勻兩個人,兩個人坐在長桌上吃飯。菜色雖然很簡單卻也有十幾道菜,權維成坐在主位上,權勻坐在他身邊,這么近的距離,權維成卻覺得遙不可及。權維成不知道跟權勻說什么,只是看到他手上拿著一朵蔫兒的玫瑰,順勢問他,“玫瑰啊,誰送的?”權勻將手中的玫瑰放在身旁。權維成知道他不想回答。也就不再追問這件事。權勻感情上的事,他不再插手第二次。這是他自己保證的。“這段時間在忙什么?”權維成還是以一個兄長的口吻去關懷權勻。權勻低著頭吃飯,聽到權維成的詢問才回答,“有些事在忙?!?/br>權維成’嗯‘了一聲,他以為是權勻最近在做的生意上的事,“棘手嗎?”權勻也不糾正權維成的誤會,“還好,自己能處理。”“那就好?!?/br>權勻手上的傷真的有些多,拿筷子的姿勢終于被權維成發(fā)現(xiàn)了古怪,權維成問他,“你的手怎么了?”權勻捏著筷子,“沒事。”權維成擰眉,他伸手把權勻捏筷子的手拽住,權勻攥著手,權維成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掰開。掌心里都是紅紅的傷口,有些傷口是紫色的,看起來就覺得疼。那傷痕是什么東西刺出來的。權勻被掰開了手指之后,馬上將手縮了回來。“怎么弄的?”權維成問他,“怎么手上這么多傷?”權勻還是說,“沒事?!?/br>兩人在客廳僵持了一會兒,權勻忽然說,“哥,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不等權維成作何反應,拿起手邊的玫瑰走了。權維成看著他帶上門離開。他一下子覺得十分的孤單。那個在兒時里濡慕他,長大后畏懼他的弟弟,已經(jīng)長大了,已經(jīng)有了自己不能碰觸的秘密,已經(jīng)離他越來越遠了。第212章初相見滿屋子的玫瑰花過了兩天就被權勻收走了,那些玫瑰已經(jīng)開始枯萎了。這種自己的地方被人來去自如的感覺真的很不好,韓景宇領了工資,就重新找了一個住所,他沒跟原來的房東打招呼,拿到工資的當天就搬走了??Х鹊甑墓ぷ魉厕o了,權勻一直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好。權勻知道韓景宇要離開,他也沒有攔他,只是韓景宇一走,他就找人跟著他去了。韓景宇知道權勻有權勢,卻不知道在北京權勻是何等的人物。他那樣的手段,擺脫尋常人的眼線可以,但他只要在京城的地界里,權勻叫人盯著他,他就擺脫不了。權勻知道韓景宇不喜歡他,所以他想說的話一句都沒跟韓景宇說。因為他知道韓景宇不想跟他說話。韓景宇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但是他卻不在露面了。韓景宇離開了咖啡店之后,好似一下子擺脫了所有的過往,連喬越都沒有動靜。整個過程輕松的有些蹊蹺。隨即韓景宇又釋然,喬越將他帶到北京,隨手將他安置在咖啡店,是不是已經(jīng)證明,喬越已經(jīng)厭煩了?韓景宇想到這一層,心里一下子輕松了許多。他本來都不是多值得別人惦念的人物,喬越對他,也不過是貪圖新奇的玩意兒,如今那種新奇感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喬越一時興起將他帶出來再拋棄,這個解釋再合理不過。韓景宇原本準備離開北京的,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漂泊如浮萍一般,好像所有的事,在這短短的兩年里,模糊成了前生的事。韓景宇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斷線的風箏,不知道在哪里就要跌落,跌落的地方也是未知??赡苁悄嗾?,可能是荒野。韓景宇在努力的想自己曾經(jīng)遇見的人和事,他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想起來,但是那些人的面孔卻是模糊的。韓景宇的記憶有一個地方往就是不能再回憶了的,雖然那一部分的記憶最是鮮明,但韓景宇已經(jīng)不愿意再去回想了。他在想自己從離開了那個人以后,身邊那些值得留念的人或者物。越回想,越有一種恐慌。他身邊所發(fā)生的,值得他回憶的,給予他溫暖的,都只有那么一瞬。好像有那么一個人……路上都是陌生的面孔,韓景宇站著不動,那些人從他面前走過,有的人會看一眼他,有的人則是徑自走過去,無論如何,他在這里都是陌生人。并且更恐慌的是,沒有哪一個地方,是他覺得自己到了那里會有歸屬感的。韓景宇知道自己不該想那個問題,但他忽然想起來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已經(jīng)不想再往前走了,現(xiàn)在他往后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退路都看不到。只能掙扎著往前走——前面能走到哪里?韓景宇覺得很累了,他想停一停,但他就算停下來,也沒有能讓他休息的地方。韓景宇在一個地方站了很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