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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他一直在奔波。從前那個人也說過,往前看,就能看到光明。他也確實是看到過那么一線光明,雖然那光明衰微,連碰觸都不能。杜舒云在這坐了一下午了,陪韓景宇又說了一會兒話,店里到晚上的時候來了幾個摸到巷子里尋吃的的食客,杜舒云前去接待,韓景宇就在廚房里幫忙。那食客是跟幾個同伴結(jié)伴而來的,都是年輕的少年人,為了好吃的到處找地方,可不就讓他們尋到了這么一個地方嗎。韓景宇在后廚幫忙,杜舒云過去了,把他勸了出來。用杜舒云的話說,男孩子,就別沾廚房的煙火氣。韓景宇被勸出來之后就去前屋給幾個客人倒水。在杜舒云忙不過來的時候,這種倒水打掃的事他就全部包了下來。那幾個年輕人原本在大聲的玩笑著,說到笑鬧處,桌子都拍的震天響,韓景宇給他們拿了玻璃杯,倒了茶水過去。只是他剛一過去,一個坐在沖后院方向的少年人看到他的模樣,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好似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韓景宇也看出了他奇怪的神態(tài),然而他并不認(rèn)識這個人。韓景宇走過來給他倒水,幾個少年人還大聲的玩笑著,就那個人一直怔怔的看他,韓景宇望過去的時候,他又慌忙的側(cè)開了目光。韓景宇皺了皺眉。身邊有幾個覺得他礙事的少年嚷著讓他過去,韓景宇倒完水就走了。望著韓景宇的少年臉色還是不大對勁兒,到韓景宇走了之后,臉都還是青白的。有人問他怎么了,他干笑說沒什么。杜舒云做了飯,端上來,那幾個少年人吃的開心了,給這私房菜館都添了幾分生氣。杜舒云不喜歡在外面拋頭露面,平常這個時候都是鄒霜在柜臺那里扒拉著賬單,現(xiàn)在鄒霜不在了,韓景宇自然頂替了那個位置。這是一個很枯燥的事。韓景宇也許是一個人呆多了,站在柜臺那里,聽著幾個人的喧嘩也不覺得煩悶。只是有意無意的,總有一道目光往他身上飄,然而他方才看過去,那目光就錯開了。這叫韓景宇十分的不舒服。到幾人吃完結(jié)賬離開之后,韓景宇才覺得那種被人窺伺的感覺淡了一些。那幾個少年吵嚷了一路,走的時候也有很大的聲響。偏偏只有一個人,從在店里看到韓景宇開始,就有些神思不屬了。等到幾人都散去,那人才摸了摸后腦勺,坐上車給自己的玩伴打了個電話。大意就是,他今天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當(dāng)初冒名跟他們?nèi)ギ?dāng)了一年兵的人。當(dāng)年的那件事還鬧得滿城風(fēng)雨,還差點鬧到了中央。本來嘛,這樣的事,給點錢打發(fā)打發(fā)就好了,但是有個人不依不饒,那人就是劉孜錦。能叫劉家的小公子出面把事兒鬧成這樣,這人是有多大的本事?他還記得當(dāng)初自己同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的語氣。這個人,為什么在這里呢?當(dāng)年因為他,京城差點掀了天,聽說權(quán)家都扯了進去,后來因為找不到人,不了了之的事,現(xiàn)在那個人又出現(xiàn)在了京城里。這世上的事也真是巧了,那人正好是認(rèn)識劉孜錦的,那人聽到他說起當(dāng)年的事,立即就想到了劉孜錦身上。劉孜錦既然為他出頭,那兩人肯定關(guān)系匪淺。只是……“你確定是那個人?”對方狐疑的問。他恨不得賭咒發(fā)誓的來證明,“千真萬確!我盯著看了半天,就是當(dāng)初那個頂替的梁耀的人!”梁耀后來,被劉家整的要死,后來連京城都待不下去了。這樣的大事,也怪不得到現(xiàn)在都有人記得。對方還是遲疑,“如果不是,那我豈不是耍了人家劉家?”“哎呀我還能看錯?”……幾番吵嚷下來,對方還是不相信,跟他去了一趟,親眼看了一眼韓景宇。他不認(rèn)識韓景宇,就拍了一張照片。他覺得韓景宇身上有股子煞氣,連正面都不敢拍,拍了個側(cè)顏,等韓景宇回頭的時候,嚇得手機都差點沒抓穩(wěn)。食不知味的吃完那頓飯,兩人就拿著照片,去找劉孜錦身邊的人。劉孜錦那樣的人物,是真的,巴結(jié)上了還是好,如果出了差錯,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兒了。梁耀的前車之鑒還擺在那里呢。聽說因為這事兒,梁耀的jiejie的親事都被劉孜錦攪和了。兩人找到的是劉孜錦身邊的玩伴,那人身份不如劉孜錦顯赫,卻也比這些人高出不少。原本被兩人約出來的時候,神態(tài)還散漫的很,一臉的不樂意,但那兩人將照片拿出來的時候,那人眼睛即刻就直了。劉孜錦身邊的人,哪里有不知道,這劉小祖宗當(dāng)年為了韓景宇做的幾件差點捅破天的大事,后來要不是找不到韓景宇,這事兒還指不定得鬧成什么樣呢。“你們從哪找的?”兩人對視一眼,即刻知道自己是找對了人,連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同他說了一遍。他們跟劉孜錦挨得不近,所以很多內(nèi)里的消息都不清楚。那人抓著韓景宇的照片,眼睛發(fā)光,“等于說,你們是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他指著照片上的人問。兩人點點頭。他一下站了起來,“現(xiàn)在帶我去!”他這么說了一聲,又坐了下來,他還在猶豫。劉孜錦是為韓景宇做了不少大事,但是——這也是幾年前了。現(xiàn)在劉孜錦,還記得韓景宇嗎?他拿捏不準(zhǔn),畢竟這些玩家子,向來都是玩過就忘的脾氣,當(dāng)時感情再深重,幾天后翻臉不認(rèn)的人也多得是。更何況,劉孜錦已經(jīng)在這個圈子里淡了一年多了。為了保險起見,他給劉孜錦打電話。劉孜錦當(dāng)時是被他媽拽著在看畫展,劉孜錦穿著正裝,臉上沒什么表情,好似一個精致的人偶,他母親挽著他的手在畫展里轉(zhuǎn)著。劉孜錦電話響了,這里原本是規(guī)定不能接電話的,但這畫展為了接待劉家,就沒有再接待多余的人,現(xiàn)在劉孜錦電話響了,他去接,也沒有去管。劉孜錦看他媽在看畫,怕打擾了,就往外走了一點,到陽臺那里的時候才接了電話。打電話的人語氣還猶疑的很,劉孜錦見他半天都說的是廢話,就厭煩的要掛。沒想到打電話的那人突然蹦出一句,“劉少,您還記得那個跟你一起當(dāng)兵的人嗎?”他問的含含糊糊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