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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小時的頸椎也開始抗議,他嘗試轉(zhuǎn)動了下僵硬的脖子,關(guān)節(jié)處立刻發(fā)出“咔咔”的聲響。長時間硬座真的太受罪了,謝君衣欲哭無淚,自己選的路跪著都要走完。火車到Z市的時候大概凌晨5點(diǎn),天還是黑漆漆的,謝君衣沒讓林成然來接。從火車站到謝君衣家還得乘一個小時左右的公交車,然而這么早公交車、地鐵都沒開始運(yùn)行,謝君衣就先找了家小旅館作為臨時安置點(diǎn)。此刻,哪怕再小再破的旅館在謝君衣眼里都是天堂,有熱水有wifi有床,是它們給了謝君衣這條命。謝君衣幾乎是沾床就睡了過去,衣服褲子都沒來得及脫。這一覺持續(xù)到了下午,謝君衣起床的時候感覺身體被十幾個熊孩子踩過一樣,大概里面的初體驗(yàn)之痛也不過如此。他坐在床上放了一會空,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jī)有還幾個未接來電,有林成然的也有周巖的。師兄比較重要,謝君衣先給周巖回了過去。電話通了,他還沒來得及說上話,就聽見電話那頭悶哼了兩聲,手機(jī)就被掛斷了。這是什么神發(fā)展,難道周巖被綁架了?謝君衣將信將疑地又撥回去,信號一直處在占線狀態(tài)。謝君衣孜孜不倦地再打,終于把周巖召喚了出來,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奇怪。不像是他平常嘲諷人那種冷淡的語氣,多了點(diǎn)慵懶和沙啞,像片小羽毛撩撥著謝君衣的心。“師兄,你聲音怎么變了?”謝君衣一直是個敢于發(fā)問的好孩子。“咳咳,可能是感冒了?!敝軒r有點(diǎn)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你到Z市了?”“凌晨就到了,我睡了會就下午了?!敝x君衣伸了個懶腰,弱氣地回答。“那就好,我有事先掛了?!敝軒r不想跟謝君衣扯些有的沒的,就想結(jié)束這次對話,沒想到謝君衣馬上緊跟著說:“別啊師兄,把你男人介紹我認(rèn)識一下唄?!?/br>“……”周巖有些無語:“什么男人?”“別裝了我都聽到了,你敢說你們剛才不是在……誒,師兄!周巖!怎么把電話掛了!”謝君衣妄圖在周巖面前逞口舌之快的愿望完美地被扼殺在了搖籃里。嘖嘖,師兄這是惱羞成怒了,謝君衣在心里給周巖添上了臉皮薄的印跡。調(diào)戲完周巖,謝君衣開始給林成然打電話,這一次的交流目的就純粹得多,謝君衣報(bào)出旅館地址,就等著林成然來接他。過了約四十五分鐘,林成然就到了,還帶著他的小女朋友。在沒見沈霽云前,謝君衣一直以為她會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還一度為林成然的未來憂愁,然而在見過沈霽云后,謝君衣也只是以為她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外面有些冷,沈霽云穿了條粉色的裙子外套白色的大衣,白皙的臉化了日系妝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個精致的洋娃娃。這么一對比,站在她旁邊的林成然成熟得像個怪蜀黍,西裝革履,不像是帶著女朋友出來見人的,倒像是帶著女兒出來游玩的。謝君衣時隔這么久再次見到林成然,只覺得他比以前更成熟了,身上那種吸引他的特質(zhì)卻消失了?,F(xiàn)在的他們,才是久別的故人,是一輩子的兄弟。那種模模糊糊的愛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謝君衣的心里被完全剔除了出去。謝君衣大大方方地給了林成然一個擁抱,看得一邊的沈霽云直驚呼:“原來重雪哥哥真的是個男的?!?/br>“噗?!敝x君衣有點(diǎn)尷尬,“我已經(jīng)不玩了,你跟成然一樣叫我君衣就行?!?/br>“謝哥哥?!鄙蜢V云微微笑了,十分有禮貌地叫他。林成然捏了捏沈霽云有點(diǎn)被凍紅的小臉,建議大家進(jìn)車?yán)镌贁⑴f。于是,這三人就鉆進(jìn)了車?yán)?,林成然?fù)責(zé)開車,謝君衣坐副坐,沈霽云有暈車的毛病就讓她在后面休息。林成然沒有直接帶謝君衣回家,而是先去餐館吃了一頓。謝君衣好久沒吃過這么合口味的菜,心里的幸福值直線飆升。酒足飯飽后林成然才把謝君衣帶回家,他們兩家離得挺近,但謝君衣在小區(qū)門口就下車了。這是謝君衣一貫的作風(fēng),在他父母面前,謝君衣就是個孤僻的人,怎么可以擁有朋友這種奢侈的東西。跟林成然道別后,謝君衣一個人拖著行李慢慢往里走。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覺,閉著眼睛也能找到拐彎處,習(xí)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對著花壇的那一幢,乘著電梯上五樓,左轉(zhuǎn)第一間。門是開著的。謝君衣推門而入,身后的行李箱碰到門檻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還沒站定,就聽到客廳里站著的男人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了一句話:“你怎么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第一更,第二更將于晚上放出。☆、【三十一】分歧這就是他生理學(xué)上的父親,見到他的第一眼不是熱情的擁抱,而是質(zhì)疑的詢問。不過謝君衣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沒有回答父親的話,直接從鞋柜里隨便找了雙拖鞋穿上,就拖著行李往里走。他的臥室看起來很久都沒有人住的樣子,但是很整潔沒有厚積的灰塵,看來保姆有每天好好打掃。謝君衣的心情還是好了一點(diǎn),他拉開行李箱,從里面掏出幾大包A市特產(chǎn)就沖外面走去。謝爸爸在打電話,眉頭緊鎖,十分焦躁的樣子。謝君衣沒興趣管那么多,他把特產(chǎn)放在茶幾上淡淡地說:“今年學(xué)校沒什么事,我就回來看看?!?/br>“這是A市的特產(chǎn),你們嘗嘗。”他停頓了幾秒,“媽呢?”謝爸爸捂住電話小聲地說:“你媽出去玩了。”“哦?!?/br>謝君衣有些奇怪,母親跟父親一向是工作為先,怎么今天一個在家,一個出去玩了呢,難道多年不見他們倆想通了開始享受天倫之樂了?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謝mama大概傍晚的時候回來的,滿面紅光,手里還拎著幾大盒營養(yǎng)品。相較謝爸爸而言,她對謝君衣起碼還有著表面上的禮貌。“來,君衣,這都是你愛吃的?!蓖盹堉xmama特意讓保姆做了好幾道菜,大多是素食,比較清淡。謝君衣先前和林成然他們一起吃過,此時沒有多大胃口,就是應(yīng)付性質(zhì)地坐在那里,況且這菜確實(shí)是他愛吃的,不過是在十年前。他去了A市這么多年,在口味上早就有了變化。謝爸爸看著這一桌素菜有點(diǎn)不太滿意,訓(xùn)斥了保姆幾句,保姆有點(diǎn)委屈地說是夫人要求這么做的。謝mama輕柔地安撫謝爸爸:“我現(xiàn)在吃不得葷腥的。”多么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謝君衣就是個多余的。“我吃飽了?!彼幌朐俅氯ィ驼伊藗€借口回房間休息。究竟什么時候跟父母的關(guān)系開始惡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