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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邊小蛋蛋】:_(:з)∠)_家養(yǎng)的就是不一樣。“能說話干嘛還要發(fā)私信?!痹榔蹇粗菞l私密有點無語。“哎呀呀,顏表情說不出來嘛?!庇嗲镉瘚尚咧屏嗽榔逡话?。岳棋扶額,深深為自己幫內(nèi)未來的發(fā)展感到擔憂。他把五顆精魄塞回包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對余秋盈說:“我先下了,該吃飯了,下午還有課?!?/br>“好~灰灰?!庇嗲镉瘬]著不知從哪里變出來的小手帕給岳棋送行。“…蛋蛋你每天哪來那么多時間整天泡在游戲上的?!痹榔暹€是忍不住問了。“啊哈哈哈?!庇嗲镉檬峙裂诿嬉采w不住她豪爽的笑聲:“我只是把你們喝咖啡的時間都拿來玩游戲了?!?/br>**謝君衣上完茅盾的時候布置了一個作業(yè),讓同學(xué)們寫一份茅盾作品的簡評,三百字左右,不準抄襲,下次上課前交上。三百字對于一個文科生簡直是小case,岳棋隔了兩天就收齊了。由于這兩天沒有謝君衣的課,岳棋就打算直接給他抱到辦公室去。此刻是午飯時間,教學(xué)樓里都沒有什么人,岳棋估摸著謝君衣應(yīng)該也不在。就以上學(xué)期岳棋和謝君衣一起進餐的經(jīng)驗來說,謝君衣是個吃貨,雖然這么形容自己老師好像有點不對。走廊是靜悄悄的,岳棋的鞋底和大理石摩擦發(fā)出細微的聲響,被無限放大。岳棋走到謝君衣他們大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里面有嬉鬧的聲音,隱約還有周巖的笑聲。岳棋晃了下腦袋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故障了,周巖在外面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高冷不可攀的,即使是上課的時候也不茍言笑。別說岳棋了,哪怕是漢國教班恐怕也沒聽到過周巖這么不符合人設(shè)的笑聲。岳棋覺得現(xiàn)在進去有點尷尬,說不定會被周巖老師滅口,于是他干脆把作業(yè)本放到窗臺上,掏出手機開始刷微博。辦公室里的動靜一直沒停,而且有越發(fā)擴散的趨勢。突然,他聽到謝老師一道不服氣的聲音:“gay又怎么了,好像師兄你不是一樣。”“我可不吃窩邊草。”周巖的聲音里都透著笑意。“我這不是還沒吃么……”謝君衣一本正經(jīng)地跟周巖解釋,周巖瞥瞥他,沒有再回答。聽到這里,岳棋刷微博的手頓住了,剛剛的對話好像信息量很大的樣子。謝老師是同性戀?周老師也是同性戀??謝老師還喜歡身邊的人???岳棋的心情有點復(fù)雜,他想起重雪曾經(jīng)問他過對于同性戀的看法,當時的回答他自己也不記得了。理論是理論,但這次是鮮活的例子擺在他的面前,還是兩個。說不介意肯定是假的,但岳棋確實沒有過多的排斥,可能是平時被余秋盈嘮叨多了,潛移默化地接受了某些觀點。這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岳棋突然有點苦笑不得,他決定回去一定要好好跟余秋盈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只是現(xiàn)在,這疊作業(yè)要怎么辦。岳棋有點犯難,現(xiàn)在進入感覺更尷尬了,還不如剛才。心一橫,岳棋把手機塞回口袋里抱著作業(yè)就往里面走,多大點事情,就當什么都沒聽到好了。這手還沒碰到門把手,門就冷不防地被人拉開了,里面的人臉側(cè)著往外走,差點和岳棋撞上。好在岳棋控制住了身體往旁邊讓了一下,這才沒完全撞上,只碰到了作業(yè)本的一個角。岳棋扶了下本子趕緊道歉:“對不起。”“啊,沒事?!眮砣苏讼乱路?,“誒,岳棋你怎么在這里?!?/br>這個聲音方才就聽到過的,岳棋抬頭一看,原來是謝君衣。岳棋現(xiàn)在見到謝君衣心里還有點小忐忑,他幾乎是不自覺地把謝君衣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跟平時并沒什么差別,皮膚很白,微長的劉海斜過去,眼睛隱在黑框眼鏡下,看起來就像是他的同齡人。“額,我臉上有什么東西么?”謝君衣被岳棋盯得有些發(fā)毛,下意識地摸摸臉,難道是剛才吃巧克力沒舔干凈?“沒有,謝老師我是來交作業(yè)的?!痹榔灞凰@么一問終于回了神,將懷中的作業(yè)本往前一推,送到謝君衣面前。“這次這么快呀?!敝x君衣心情不錯,笑瞇瞇地沖岳棋揮了揮手,“我要出去一趟,你把這個放我桌上吧?!?/br>“好?!痹榔宓戎x君衣走開了就閃身進去,辦公室里確實很安靜,謝君衣走了就只剩下一個周巖。周巖的位子和謝君衣是挨著的,岳棋不免和他的眼神相觸后意味不明地交流了一番。“岳棋啊,剛開學(xué)感覺怎么樣?”周巖讓自己的語氣盡量顯得親切,然后這卻給岳棋造成了另外的壓力。“額,還可以啦?!痹榔灏炎鳂I(yè)本放在謝君衣的桌子上,他有點輕微的強迫癥,非把本子疊得方方正正的才舒服。“嗯?!敝軒r應(yīng)了一聲。“周老師還有事么,沒事我先走了?!痹榔鍖蠋熯€是尊重的,這不會因為他的性取向跟常人不同就改變。“走吧?!敝軒r在做葡萄牙語的翻譯,輕輕地對岳棋說:“記得把門帶上?!?/br>“好的?!?/br>岳棋離開辦公室后就徑直回了寢室,今天的陽光有點曬,溫暖的陽光撒在路道旁的樹上,探出一片陰影。岳棋突然有些心疼,在當前中國的大環(huán)境下,同性戀人群并不受到認可,他們就像是生活在陰影下的小蟲,只能互相擁擠取暖,一旦暴露在陽光下,會有很大的幾率受到路人的傷害。不論是帶著有色眼鏡的目光,還是真正肢體上的沖突和口角嘲諷。他們最大的困難來自于家庭的不解,多少父母至今仍認為同性戀是一種疾病,性取向是可以通過電擊等治療手段轉(zhuǎn)變的。但這都不是他們深柜隨便找個女孩子結(jié)婚的理由。結(jié)婚的目的是為了生孩子,然后再也沒有人理會那些女孩子的感受。她們在如花的年歲慢慢萎頓入塵土里,淪為生育工具。這是她們個人的不幸還是社會的不幸?越思考岳棋的心情越沉重,他索性邊走路邊給余秋盈發(fā)信息。【岳棋:如果我喜歡同性,你會支持么?!?/br>余秋盈真不愧是號稱從來都在線的人的人,分分鐘就給他回了:【余學(xué)姐:啊蛤蛤蛤蛤蛤蛤你忘記大明湖畔的重雪了么】【岳棋:我說真的】【余學(xué)姐:……】【余學(xué)姐:我糙你別嚇我】【余學(xué)姐:有話好好講別一言不合說這么恐怖的話】【岳棋:……你平時不是經(jīng)常在我耳朵旁邊念叨同性才是真愛么】【余學(xué)姐:那是因為……[對手指][對手指][對手指]……我比較萌那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