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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賀占江的被窩里,心里有點嫌,因為被子枕頭全是賀占江的氣味,讓他無法踏踏實實的入睡。正在此時,房門忽然開了,有人帶著寒氣走了進來,他沒睜眼睛,知道那定然就是顧雄飛。壓在身下的棉被被扯開了,身邊床褥一沉,是對方躺了下來。顧雄飛想和他說兩句話,可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雙手握住他的肩膀,顧雄飛探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葉雪山沒有躲閃,因為一是無處可躲,二是和周遭一切相比,顧雄飛似乎還更潔凈討喜一點。自己向下摸索著脫了褲子,他掙扎著轉身背對了顧雄飛,只希望對方能夠速戰(zhàn)速決。顧雄飛仿佛是有些失望:“你急什么?”葉雪山低聲答道:“要干快干,我困了?!?/br>顧雄飛一聽這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心里就存了主意,要讓葉雪山自己精神起來。顧雄飛一直肖想著葉雪山,如今終于得償所愿,便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葉雪山一聲不吭的趴在床上,先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了一時半刻,顧雄飛側耳傾聽,就發(fā)現(xiàn)他呼吸有了規(guī)律,是隨著自己的撞擊在一顫一顫。抬手向前摸了他的面孔,顧雄飛將一根食指送到他的唇邊。果不其然,他一口就咬了住,牙齒鋒利,舌頭柔軟,剛柔并濟的讓顧雄飛害疼。事畢之后,顧雄飛想要輕輕撤出手指,然而葉雪山咬得很緊,并不松口。于是顧雄飛就任他咬著,同時輕聲問道:“小瘋狗,在對我發(fā)狠嗎?”此言一出,葉雪山立刻就松了口。顧雄飛下床拿來自己的衣裳,翻出手帕給葉雪山擦了擦下身。鉆回被窩抱住葉雪山,他壓低聲音說道:“二十多歲,要懂事理了。我的脾氣是不大好,但是對你總沒壞心。”他上下摩挲著葉雪山的后背:“你賭氣歸賭氣,不能因為賭氣耽誤正事?!?/br>葉雪山輕輕的開了口:“你別對我好一陣歹一陣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反倒讓我心里更難受?!?/br>顧雄飛把他的手拉起來搭到自己腰間,自己向下摸了他的屁股:“我不給你一巴掌,你也不能老老實實的停下來吃棗。屁股還疼不疼了?”葉雪山猶疑了一下:“疼?!?/br>顧雄飛說道:“該!打的還輕!”葉雪山在他懷里一點頭:“這么說話就對了。你說得痛快,我聽得也痛快?!?/br>顧雄飛聽他不陰不陽的,仿佛還帶著氣,就一時不知應該如何接下去。正是躊躇之時,葉雪山繼續(xù)說道:“我很不明白你的心意。你看不起我,又不放開我,怕我發(fā)達,也怕我墮落——我真不明白,你來告訴我?”顧雄飛被他問住了,仔細一思考,也跟著犯了糊涂,最后就一拍他的后背:“你吃喝嫖賭沒個人樣,還有臉質問我?閉嘴睡覺!”葉雪山低下了頭,把額頭抵上了顧雄飛的胸膛。真得一刀兩斷了,明天早上必須走,他如是想。他不是脾氣大的人,能把他氣到死去活來的,似乎世上就只有顧雄飛一個。他在大部分時間里都想活劈了顧雄飛,可是顧雄飛一旦給了他幾分好臉色,他的心思就動搖了。顧雄飛在凌晨時分穿衣回房。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林子森悄無聲息的走過來了。這時天邊已經現(xiàn)出淡淡晨光,林子森對著雪地上的一行腳印,端詳了半天。腳印連著兩間廂房的房門。仔細瞧去,是兩層。一層陳舊的,被薄雪依稀蓋住了;另一層是新的,還帶著鞋底印出的圖案。葉雪山沒這么大的腳丫子,那肯定就是顧雄飛了。夜里來了,凌晨走了,這是什么意思?林子森沒有對著腳印逗留太久。輕手輕腳的進房叫醒了葉雪山,他一邊給葉雪山拿衣服,一邊留意著葉雪山的神情面貌。葉雪山沒什么特殊之處,手忙腳亂的穿戴整齊了,他喝了幾口隔夜茶,然后率先向外走去。隔著一層大院子,外面牽馬套車,只要別高聲吆喝,后院就聽不見。葉雪山上了馬車,帶著保鏢伙計直奔城外。賀占江不在家,自然也沒人攔他。顧雄飛一覺醒來,興致勃勃的洗漱穿衣。等到全收拾齊整了,他問勤務兵:“那個……西廂房的起來了嗎?”勤務兵一個立正:“西廂房的葉先生,天亮的時候就走啦!”顧雄飛登時僵了笑容:“走了?走哪兒去了?”勤務兵坦然答道:“不知道,回家了吧!”顧雄飛勃然變色,邁步出門直奔了西廂房。推門進去一看,他發(fā)現(xiàn)床上被褥已經被勤務兵疊起來了,昨夜坐臥的痕跡早被悉數(shù)抹去。剎那之間恍然大悟,他屏住呼吸低下頭去,看到自己食指上還留著深深的牙印。53、另尋道路葉雪山直到進了天津城,一顆心才安穩(wěn)下來。風塵仆仆的回到家中,他先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棉被坐在床上,他頂著一腦袋濕漉漉的亂發(fā),滿心都是枝枝杈杈的煩惱。房內一開,林子森進來了,頭臉收拾的整整齊齊,衣裳也全換了干凈的。走到床邊坐下來,他歪著身子把手插進棉被里面,玩笑似的一撓葉雪山的赤腳:“少爺不躺下歇歇?”葉雪山癢得笑了一下,隨即收斂笑容,長嘆一聲:“子森,財路都斷了,我哪里還睡得著?”然后他從棉被中伸出一只手,用力撓了撓頭:“我發(fā)現(xiàn)賀占江那人是表面坦率,內里jian詐。幾百包煙土被他扣下,他連提都不提。我又不能再去一趟,這煙土也就糊里糊涂的全歸他了?!?/br>林子森握住了他的腳踝不松手:“少爺,別往心里去,是小包,不是大包,聽著很多,其實損失有限?!?/br>然后他向葉雪山挪近了一點,壓低聲音笑問:“少爺,顧家大爺半夜到你房里去了?”葉雪山差一點就驚訝了,不過兩道眉毛要揚不揚的動了一下,他終究還是保持住了平靜神色:“沒錯?!?/br>林子森看著他的眼睛,語氣相當?shù)暮吞@:“夜里還吵?”葉雪山斜開目光:“我倆就像冤家一樣,自從第一次見面起,到現(xiàn)在也有好幾年了,從來就沒和氣過。虧得我不是從小認識他,否則怕是沒等長大,就被他打死了?!?/br>林子森笑了:“我在前院,倒是沒聽見你們的動靜。”葉雪山一擺手:“別提了,我和他已經是到此為止。有琢磨他的心思,不如想想自己的前程。子森,你說說,我們將來該怎么辦?”林子森沉吟了一下,隨即答道:“少爺,我一時三刻也沒有主意。這不是個著急的事情,慢慢籌劃吧!”說完這話,他在一種莫名的威脅感中伸出雙手,把葉雪山連人帶被一起摟到了懷中。葉雪山正在若有所思的發(fā)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