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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怎么也這么覺得。梁楷作為一個專業(yè)學(xué)國畫的,到后面自然要露一手。筆墨紙硯奉上,兩分鐘內(nèi)一幅畫完成展示,謝幕時掌聲雷動。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這個速度真的算很快了。接下來工作一堆事兒,眼瞅著畢業(yè)論文也得開始準(zhǔn)備了,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半使。☆、山水半邊(六)范寬還沉浸在梁楷驚艷的古裝扮相回不過神,晚會后面演了啥東西,一概沒有印象,渾渾噩噩地等到結(jié)束,隨著人流走出禮堂,被夜風(fēng)一吹,總算清醒了。如果梁楷是女生就好了,那他一定近水樓臺把他追求到手??蓡栴}是,梁楷是和他一樣的同性,所以這情況有點不好辦,而且十分詭異。他心里其實有點清楚自己對梁楷的感情可能超出某條危險的警戒線,他一貫假裝沒發(fā)生過罷了,所有沒心沒肺的表現(xiàn),不過是為了掩飾他的不可告人的心思。他怕自己有一天,真就沒頭沒腦地沖上去,不顧一切地坦白,然后,他不敢想然后。這半個月來,范寬表現(xiàn)良好,梁楷對范寬也沒那么大的氣了。梁楷覺得自己確實晾得范寬夠久,以至于范寬面對自己很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討好。如果自己再端下去,范寬這人指不定就徹底不玩了。所以他在表演完之后卸了妝,悄悄地回到自己班級的位置,看到楚箐,問道:“范寬呢?”楚箐搖頭:“沒見著人,好像換到前面的位置去了吧?!?/br>楚箐見梁楷不說話,接著說道:“梁楷你剛剛帥炸了,請讓我代表學(xué)校上千女性跟你表白,男神,我要給你生猴子?!?/br>梁楷一陣無語。旁邊的男生咳咳,說:“楚箐,你矜持點?!?/br>梁楷看了一會兒節(jié)目,趁沒人注意,往禮堂的后門溜了。因而范寬回到寢室的時候,見到人在寢室里,驚愕地愣在了門口。梁楷看著門口把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家伙,心情大好,說:“傻站著干什么?”范寬笑了笑,關(guān)上門走進(jìn)來,說道:“我只是奇怪你這么早就回來了?!?/br>“嗯?!?/br>“沒有慶功宴什么的?”“沒有?!?/br>“忒沒勁?!?/br>范寬和梁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其實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他整個人跟靈魂出竅了似地,腦子里除了梁楷的古裝扮相,簡直裝不下任何東西。他直勾勾地盯著梁楷的臉,兩顆眼珠就差黏到梁楷身上了。梁楷原本還在跟范寬正常對話,說著說著就發(fā)覺了不對勁,他故意聽了下來,范寬自然就不再說話,只是卻不錯眼,看得梁楷心里發(fā)毛。范寬此時是挨著床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雙手趴在椅背上,一對桃花大眼炯炯有神,很詭異地在……笑。梁楷簡直被這人打敗了,隨即不理會范寬,專心致志地看起自己的書來。待他看完今日計劃內(nèi)的所有內(nèi)容,再回過頭,范寬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動作沒變。這小子沒病吧?梁楷想。他俯下身,伸手貼上范寬的額頭。范寬被梁楷手上的涼意刺激地回過神,情急之下站起來,正好和還沒及時起身的梁楷撞在了一起。“我去?!眱扇穗p雙飆淚,只是這么撞著了也就罷了,問題是范寬把椅子也給撞翻,椅背好巧不巧地磕著了梁楷的下身,把梁楷給疼得。范寬這個愣貨,趕忙扶起椅子,打算去扒梁楷的褲子,被梁楷一掌揮開。結(jié)果范寬沒繃住欠扁地笑了。“小楷子,要不要去看一下???”“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br>梁楷從牙縫里擠出一聲國罵:“范寬,我cao你大爺?!?/br>“真的很疼?”“你試試?”范寬特別得勁地笑個沒完,這事兒純屬就是誤傷,可誤傷到那地方,小楷子也算是運氣頗好,絲毫沒有自己是始作俑者的愧疚感。梁楷疼過一陣,把勁兒緩了過去。他一把把范寬推倒在床上,騎在范寬的腿上,陰惻惻地笑了一笑。范寬頓覺不好,梁楷三下兩下從床底下摸出一根他們捆書的尼龍帶,把范寬的雙手綁在床頭,范寬剛要喊救命,就被梁楷往嘴里塞了一團(tuán)枕巾。什么叫“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啊,范寬這種情況就是了。梁楷作為一個藝術(shù)生、優(yōu)等生,生來矜貴,輕易不與人起沖突發(fā)生齟齬,因而收拾人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但屈指可數(shù)并不意味著他不會,博古通今的他有的是辦法整治一個人使其連爹娘都不認(rèn)識。范寬掙扎著,但梁楷綁人的技術(shù)實在太好,范寬越是掙脫越是綁得緊。梁楷假裝沒看到范寬滿眼的求饒,對著范寬的腰側(cè)敏感帶上下其手起來。范寬笑得淚流滿面,估計兩片肺葉都被他笑翻了個。梁楷還不肯連著一塊兒來,等范寬緩過勁,又開始下一輪的懲罰。范寬覺得自己快要笑死過去了,梁楷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捏住范寬被淚水糊得一塌糊涂的下巴,說道:“下次還敢嗎?”范寬使勁搖頭,梁楷大發(fā)慈悲地給范寬松了綁。范寬縮進(jìn)床腳瑟瑟發(fā)抖。太可怕了有木有?范寬身體和精神上受了雙重的傷害,一晚上格外乖覺,再也沒鬧什么幺蛾子。第二天是元旦假期,學(xué)生們不用上課,范寬坐在床上,淚流滿面地啃著梁楷給他帶來的燒賣。“吃完我們出門?!?/br>“做什么?”“要不要去,廢話那么多?!?/br>“要要要要?!?/br>范寬覺得自己都快得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了。兩人在省城求學(xué),回家要坐四個小時的火車兩個小時的汽車,不是大的節(jié)假日一般不回家。兩人都是全日制的寄宿生,一般時候出不了學(xué)校,只在這樣的小假期會一起出去采買一些日用品、圖書這樣的東西。范寬出了校,就是一只出籠的鳥,坐了地鐵,直奔省城最大的音像店。他是周杰倫的歌迷,周杰倫只要一出新專輯,范寬必買。梁楷無奈地跟在范寬的后面,在范寬買買買的時候付錢,也是一種獨特的經(jīng)歷了。兩人從音像店里出來,沿著步行街逛,在一家專賣店前,范寬停了下來,說:“等一下?!?/br>范寬跑進(jìn)店里,對著店員指了指櫥窗模特脖子上的圍巾。梁楷看他進(jìn)去沒多久,提著一個這家專賣店的小袋子出來遞給梁楷,說:“走吧?!?/br>“這是給我的?”梁楷問。范寬挑了挑眉,笑說:“看一下,喜歡嗎?我用私房錢買的?!?/br>梁楷從袋子里掏出一條圍巾,淺灰色的,不厚,摸著十分舒服暖和。“不錯?!?/br>“那是,我什么眼光。”彼此對視了一眼,突然都沉默了下來,正是無言的時候,看到對面一家專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