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璀璨星路、全娛樂圈都以為我是嗲精、木葉之醫(yī)者日記、差三歲、讓他嬌(穿書)、你好,美發(fā)師、克萊因瓶人格、神印、神奇病毒在哪里[綜英美]、別拿Omega不當(dāng)男人[星際]
耳畔卻清晰地聽見了古先生的話。 明明是自己的脖子給掐住了,可是恍惚中,場景突然變幻。 動手的仍舊是古先生,但是給他緊緊地掐住摁在地上的,卻變成了身著校服的古纖纖。 女孩子臉漲得通紅,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但欺凌她的男人卻并沒有因此而想放過她,就好像是野獸露出了嗜血的牙齒,雙眼里透出了興奮而變態(tài)的光,他罵:“沒家教的畜生,就這么欠揍?要怎么你才能聽話!” 他聽見哭聲,卻不是古纖纖的哭聲,目光錯亂的轉(zhuǎn)動,所見的是古纖纖賢惠的母親,緊緊抱著她五歲的弟弟,瑟瑟發(fā)抖在旁邊,猶如待宰羔羊般滿眼恐懼。 季明儼看見淚從古纖纖的眼中流了出來。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試著求饒,就像是已經(jīng)死了一般放棄了所有。 季明儼渾身冰冷而窒息。 他突然又想起那天在cao場上,俯身看著自己的女孩子:“季同學(xué),我喜歡你?!?/br> 有點怯生生的,那樣鮮活。 一念間,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耳畔拼命地叫:“季明儼!” 已經(jīng)模糊的目光中,隱隱約約仿佛出現(xiàn)一道影子。 季明儼盯著近在咫尺的那飄忽的身影:“古、纖纖……” 一滴淚從眼角跌落的瞬間,季明儼暴起揮拳。 攥緊的拳頭不偏不倚地砸落在古先生的臉上,太過剛猛的力道讓男人往旁邊跌了出去。 “老子不是她!”季明儼跳起身,閃電般又是一拳揮了過去:“我不是那種任由你打罵沒有還手之力的女孩子!” 古先生趔趄著,鮮血從嘴角流出,剛才那一拳好像打落了他兩顆牙齒,方才又好像傷到了眼睛,此刻的他在暴怒的少年面前竟沒有還手之力。 直到給打的半癱軟在地上,季明儼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幾乎將男人勒死:“你所謂的為了她好……就是動手把她往死里打?她是你女兒,你怎么下得了手,你這個畜生!” 原本如陽光般燦爛的少年,此刻卻像是雷霆萬鈞,陰沉而冷冽,他的拳頭上還帶著血,看著面前的這個他曾經(jīng)十分尊敬的長輩,此刻卻只想把他道貌岸然的臉徹底打爛! 正在季明儼暴怒無法收拾的時候,身后響起了一聲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7章 因緣人(4) 事情是這樣的。 據(jù)說是一名過路人,無意中發(fā)現(xiàn)巷子里有兩個人斗毆,當(dāng)即報了警。 警方趕到后將兩人迅速控制,因為季明儼跟古先生都傷的不輕,于是先打了120送到醫(yī)院。 經(jīng)檢查,兩人都是輕傷,古先生的傷多在頭部,眼睛跟下頜都輕微骨裂,季明儼身上以及脖頸都有傷,最重的一處傷在肩頭,也是肩胛骨骨裂。 詢問兩人誰先動手,兩個人卻各執(zhí)一詞,季明儼說是古先生,古先生則指認(rèn)是季明儼先挑釁。 至于動手的緣由,古先生只說是因為一個誤會,季明儼卻始終沉默不語。 警方發(fā)現(xiàn)事有蹊蹺,經(jīng)過耐心的調(diào)查審訊,季明儼終于承認(rèn),自己“知道”古先生一直都在家暴自己的女兒,古先生大概是惱羞成怒,突然從背后襲擊,自己還手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可要問他到底從哪里知道的古先生家暴的,他又說不上來。 有了季明儼的證詞,再審訊古先生的時候,警方提出了“家暴”的問題。 古先生卻滿臉苦笑,只說是現(xiàn)在的青少年太過叛逆,總是無事生非的編造謊言,但是親戚朋友、甚至自己的妻子都可以證明,他絕沒有虐待過古纖纖一絲一毫。 事實也的確如此,其實早在古纖纖被害的那段時間,警方就曾對古家進(jìn)行過縝密的排查,不管是朋友,親屬,同事,大家提起古先生均都贊不絕口。 在眾人的印象中,古先生事業(yè)有成,斯文禮貌,又樂于助人,沒有任何的不良記錄。 古先生的妻子秦婉是個家庭主婦,平常負(fù)責(zé)帶孩子,整理家務(wù)等,也同樣沒什么異常。 現(xiàn)在古纖纖的案子早就定案,兇犯對所犯罪行供認(rèn)不諱,作案過程也交代的十分清楚,而且從古纖纖尸體上檢驗出的DNA也確鑿無誤,不存在出現(xiàn)誤判的可能。 別說季明儼的話沒有什么證據(jù)佐證,就算古纖纖真的給家暴,也跟jian殺案沒有什么真正的聯(lián)系。 問話之后,因為沒有別的進(jìn)展,古先生那邊又態(tài)度誠懇地承認(rèn)錯誤,表明自己不論如何都不該跟一個青少年動手,他主動提出賠償,希望可以達(dá)成和解。 警方因而詢問季明儼的意愿,季明儼聽說古先生要和解加賠償,氣的冷笑起來:“我不和解!是他先動的手!今天他怎么對我的,當(dāng)初他也怎么對待過古纖纖,就算古纖纖不是給他殺的,他也是幫兇!難道就因為古纖纖死了,這件事也就得跟著完了?!” 負(fù)責(zé)審問他的警官:“季同學(xué)……你總說古先生先動的手,你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但他的說法正好相反。而且以他的身份來說,他不可能先動手,也沒有要動手的理由?!?/br> “他想殺人滅口,他是害怕那本日記本!”季明儼脫口而出。 “日記本,什么日記本?”警官睜大雙眼。 季明儼本來不想提這個的,因為他隱隱地有一種感覺——姑妄聽的存在,有些詭異。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說出此事。 看出了他的猶豫,警官嚴(yán)肅地說:“季同學(xué),雖然古纖纖的案子已經(jīng)了結(jié),但是如果有什么新線索,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br> 季明儼低下頭:“有新線索又怎么樣?人不是他殺的,他只是幫兇,你們也沒辦法定罪?!?/br> 警官:“如果你所說的是事實,我們或許不會因為古纖纖的案子定他的罪,但是畢竟還有家暴法,如果家暴真的是事實,他絕不會逍遙法外?!?/br> 季明儼的眼睛先是一亮,繼而想到那本不存在的日記本,沒了日記本就沒有證據(jù)。 他的臉色瞬間黯然下來。 警官看出他神色的瞬間變化:“季同學(xué),你還有什么顧慮?” 季明儼終于下定決心:“我也說不明白,可是我知道他在心虛,從在姑妄聽開始就不對頭了……” “姑妄聽?” “是一家在什因街的飲料店?!?/br> 警察愣了愣:“跟這個‘姑妄聽’有什么關(guān)系?” 季明儼將俞聽故意提起古纖纖遇害,以及日記本的事告訴了警察:“具體你們可以去找俞聽,我覺著……她好像知道更多。” 季明儼知道倘若自己選擇和解,這件事恐怕就此完結(jié),不會再有人提起。 所以他非但不肯和解,而且還嚷嚷著要追究古先生的“謀殺”罪,所以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