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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樓十分無辜,“你知道我也是為了你跟它好?!?/br> “要真的是這樣,”俞聽掃了一眼醫(yī)院入口處:“就把你們的人撤走,不要打擾玄靈?!?/br> 魏西樓嘆氣,抬手往旁邊打了個響指。 不多時,有兩個身著街道清潔工服裝的人低著頭匆匆地走過。 俞聽看的稀奇:“無事司的人真是多面手?!?/br> 魏西樓笑:“職責(zé)所在。現(xiàn)在總該告訴我永生羽蟬的下落了吧?” 俞聽皺皺眉:“事情有點難辦了,周振南跟季成身上都沒有,當(dāng)時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人你都查過了嗎?” “救護人員,交警,路政都查了,沒有可疑?!?/br> “一定還有其他人。” 兩個人目光相對,一時都沒有說話,只聽見雨滴打在傘上發(fā)出的聲音,像是焦急的催促聲。 終于俞聽說:“你也知道,永生羽蟬會自己挑選主人,季成之前欠過周振南人情,架不住他的請求才給他找到永生羽蟬,而周振南也是一心為了救趙清,并不是想自己把永生羽蟬據(jù)為己有,這兩個人都沒有什么私心,我想永生羽蟬并不喜歡這樣的人,所以兩個人還沒到樟河就出了事,又或者是永生羽蟬在路上發(fā)現(xiàn)了更好的寄主……” 魏西樓靈光一動:“等等……” “你想到了什么?” “我記得,當(dāng)時出事后,后面跟著幾輛車,其中有人下車查看過情況?!?/br> 俞聽眼神微變:“那你就要趕快了,要是永生羽蟬的主人心懷不軌,我也不能預(yù)測會發(fā)生什么事?!?/br> 擁有永生羽蟬的人,若要平安無事,長命永生,那就要付出代價。 而所謂的代價,由它所護的人決定,擁有它的人若是至高無上的權(quán)貴,比如意國的那位君主,那么付出的代價就會極為慘烈了。 可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永生羽蟬的功能又像是維持了一種詭異的平衡,就如同“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字面意思。 據(jù)說永生羽蟬還有一種能力,那就是他會左右擁有者的心志。 所以就連魏西樓也不敢輕易去碰這種東西,還特意來請俞聽幫忙。 *** 醫(yī)院。 在俞聽離開之后,趙清像是感覺到什么,她示意陳律師將公證人們都喚來,簡單地交代了幾句。 陳律師雖然震驚,卻仍是恪盡職守地聽從了趙清的吩咐。 他問:“要不要……把趙一踞叫進來?” 趙清搖搖頭。 最后這段時光,她想一個人度過。 在陳律師退出去后,病房內(nèi)重新回歸安靜。 趙清突然聽見沙沙的響聲,她轉(zhuǎn)頭看向玻璃窗,依稀看見細(xì)小的雨滴打在窗戶上。 “下雨了啊……” 趙清的臉上露出笑意,她很喜歡下雨天。 但是雖然在笑,她的臉上卻流露出傷感跟寂寞交織的神色。 俞聽說的那些話原本驚世駭俗,但趙清卻毫無阻礙地接受了。 身為一個頂尖的醫(yī)學(xué)研究者,業(yè)余時間還會做一些玄學(xué)的鉆研且小有所成,趙清深很知道,這個世界,遠(yuǎn)遠(yuǎn)超出任何一本書籍所能記錄的。 似乎還有一句話,“科學(xué)的盡頭是神學(xué)”,但是這個所謂的“神學(xué)”,在趙清看來,并不是狹義上的“神仙鬼怪”的“神”,而是一種用目前的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而已。 她身上擁有醫(yī)生的超常理性,可也具有哲人那樣的浩渺思維。 她能分辨哪些是裝神弄鬼不值一提,哪些,是真正有意義有道理的東西。 比如俞聽今天跟她所說的這些,雖然超出了世人所能接受的常規(guī)范疇,但趙清知道,俞聽并不是在信口開河。 我們?nèi)缃裆畹氖侨S空間,但已經(jīng)有科學(xué)家驗證出四維空間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籠統(tǒng)的說,在四維空間存在的“人”,也許就是我們眼中的神,而那些“四維空間”或者更高一級的空間,或許就是所謂的“神界”,當(dāng)然,這個稱呼可以隨意更改。 趙清本來就覺著自己夢中殺死黑龍的場景太過逼真,不可思議。 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自己夢中進了另一重空間。 而且事實上,做出這種事的不僅僅是她一個,另外還有一位名人。 那就是大唐時候的一個傳說。 里曾經(jīng)記載,涇河老龍因為不服袁天罡的測算能耐,跟袁天罡打賭,后來在領(lǐng)玉帝旨意行云布雨的時候故意多下了一些雨。 可卻因為這個而違背了天規(guī),玉帝一怒之下命斬殺涇河老龍。 老龍王無奈只能向袁天罡求救,袁天罡算出負(fù)責(zé)斬殺老龍的正是大唐的名臣魏征,而能管轄魏征的人自然是唐皇,所以指點龍王去求當(dāng)時的唐皇帝李世民。 龍王托夢給李世民求情,唐皇帝也答應(yīng)了,當(dāng)日就傳旨魏征進宮,本來是想攔下魏征在宮內(nèi),他自然就殺不成龍王了。 誰知皇帝跟魏征下棋的時候,魏征忽然昏睡過去,李世民只當(dāng)魏征是太過勞累,所以沒有吵醒他。 誰知道魏征一夢醒來,告訴皇帝,自己剛才在夢中奉了玉帝的旨意殺死了涇河老龍王。 唐皇帝聽說后,只能感嘆天命難違。 這個故事,卻也跟趙清所經(jīng)歷的大同小異。 然而趙清至今仍無法釋懷。 她看向自己的右手,始終不能忘記,當(dāng)時手起刀落的那種感覺,以及夢醒后痛不欲生的悔恨跟絕望。 “真想、再看見你……” 氣若游絲。 趙清的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知覺了,之前能夠開口說話全靠了俞聽剛才的一握,可現(xiàn)在生命力如同流水般迅速消透,甚至連動一動眼皮都無能為力。 就在趙清將要合上雙眸的時候,樓頂?shù)脑茖又蟹路痦懫鹆溯p輕地一聲雷鳴。 室內(nèi)的日光燈閃了閃。 閃電的光芒中,墻壁上清晰的映照出巨大的龍形。 模模糊糊中,趙清看見眼前出現(xiàn)一道玄衣的身影,她從沒有見過這人,但是心中卻并不覺著陌生,反而隱隱有一種歡喜的感覺。 那影子向著她靠近了些。 趙清竭力想把他看清楚些,卻只能看見那垂落的青絲長發(fā),微微有光,如同當(dāng)初被放在荷葉上的小烏蛇的顏色。 “是你嗎?”毫無預(yù)兆的眼淚涌了出來,趙清急切地:“真的、是你嗎?” 她拼命地想抬手去碰一碰,手卻又重新跌回了被子上。 男子抬手過來,修長的手指在趙清的額心輕輕點落。 剎那間,物換星移。 仍舊是那風(fēng)景如畫的臥龍灣旁,仍舊是那簇簇盛開的荷花塘邊上,扎著羊角辮的趙清手中握著一把剛采來的花,背著手仰頭看著面前的人。 目眩神迷。 身著玄衣的青年男子靜靜地站在她跟前,玄緞的袖子水波般蕩動,清雋的容顏落落,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