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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掙扎,被墨奴死死按住雙肩,怕她突然發(fā)狂,傷了太子妃。 明稷笑瞇瞇地執(zhí)起她的手,拍了拍:“母后這手保養(yǎng)得不錯,膚如凝脂,一點(diǎn)皺紋都沒有,正適合刻字?!?/br> 茯苓子在身后,捧著鋒利的短刀,明稷將刀拿在手里,在王后的手背上比劃了一下∶“麗怎么寫來著?” 王后瞪大眼睛,明稷解釋道∶“姑母死得冤枉啊,我不能親手給她報(bào)仇,只能一筆、一劃給您刻上,讓您時(shí)時(shí)刻刻看著這個字,想想自己……都做過什么!” 最后一句伴隨著第一刀,一下劃破了王后的手背! “啊!”小宓氏痛得大叫,本能地用力掙扎∶“你……住手!住手!麗姬不是本宮殺的!她不是本宮殺的?。 ?/br> 明稷不信∶“您的話還有可信度么?別怕,還有那么二三十畫吧……” “真的不是本宮殺的!是謝瓊林!是謝瓊林那個賤人殺的!”王后滿臉驚駭,渾身痛得發(fā)抖,想她生來尊貴,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罪,真恨不得當(dāng)場死掉,免得再受這種侮辱! “真的是她,你去折磨她!你去折磨她?。 ?/br> “謝瓊林?”明稷松開手。 若小宓氏說的是別人,那她還會質(zhì)疑質(zhì)疑,可若是謝瓊林……沒準(zhǔn)還真是真的! 小宓氏被墨奴等人架著,說∶“不信你去找她對峙!許多事都是她做的,恨謝家,恨李家,恨昭氏,更恨你!” “若沒有你,如今的太子妃就是她謝瓊林!”小宓氏喘著氣∶“你說她,該不該恨你?” 當(dāng)年晉王后托孤,李家為了保住公主把親生女兒送走,多年來將公主視如己出,也就是明稷。 而昭氏的親生女兒,也就是謝瓊林,人生軌跡卻變成了這樣。 小宓氏有些幸災(zāi)樂禍∶“這是你們欠她的,人家只是回來討債而已……說不得錯……” 明稷看著她,冷哼∶“您當(dāng)年想必也是這樣,借著進(jìn)宮探望堂姐的名義爬上父王的龍床,搖身一變成姐妹共侍一夫,還美名其曰‘都是她欠我的’吧?” “你!”被戳破舊事的王后惱羞成怒。 “娘娘!”有貌從門外跑進(jìn)來,滿臉焦急,附在明稷耳邊低聲說∶“不好了出事了……” “當(dāng)啷”一聲,明稷手中的短刀應(yīng)聲落地,大概是她的臉色太差,殷遇戈揮手讓墨奴把人帶下去,皺眉問∶“怎么?” 光明殿重歸平靜,明稷提起裙子∶“我要去香宜殿一趟,阿娘被謝瓊林綁走了!” . 香宜殿原本是個沒有名字的空殿,隨著它的主人——香宜夫人謝瓊林入住,有了自己的名字。 它在離光明殿很近的地方,足以彰顯其主人的受寵程度。 明稷到的時(shí)候已近黃昏,整座香宜殿空蕩蕩的。 謝瓊林愛俏,殿里掛了好多粉色薄紗,風(fēng)輕輕拂動,如夢似幻。 “我來了,你人呢?” 謝瓊林要她一個人赴約,殷遇戈不同意,非要讓畫奴帶人將香宜殿全平了,他就不是一個能被人威脅的人,也不許她是! 可是昭氏還在謝瓊林手里,明稷不能,也不敢冒這個險(xiǎn)。 偌大的香宜殿沒人應(yīng)她,明稷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院子,猛地看見三個被捆在椅子上的人! “唔!唔唔唔??!”三人拼命掙扎著,滿眼希冀太子妃能放了他們! “是你?”明稷叫了一聲,面前的三人分別是謝瓊珠、謝佳明,另一個年紀(jì)稍大的婦人,應(yīng)該是謝夫人。 “唔!唔唔唔!”謝瓊林掙扎得脖子通紅,她從小到大跟謝瓊林作對那么多次,落在她手里不得被千刀萬剮??! 李明稷是唯一能救她們的人! “不許動?!?/br> 明稷的手剛一動,里面就傳來冷冰冰警告的聲音,隨即謝瓊林出現(xiàn)在門口。 她手里推著輪椅,上面的人歪著腦袋,像是昏過去了。 昭氏! “阿娘!”明稷驚叫一聲∶“謝瓊林,你把她怎么了!” 謝瓊林第一次卸下所有偽裝,以往所有的溫柔小意,所有的小心翼翼全部沒有了,只剩下猙獰和歇斯底里∶“閉嘴!” “你憑什么叫她娘!我才是她的女兒!” 明稷閉了閉眼,放軟了口氣∶“有話好商量,是不是?” “宓氏的人全部伏法,新王馬上就要登基了,你想要什么?說給我聽聽,” “能辦的我就辦,辦不到的想著法兒辦,行不行?” 謝瓊林瞪眼∶“閉嘴,你給我閉嘴!” “你憑什么一副施舍的口氣?別忘了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原本應(yīng)該是我的!” “是你搶了我的人生,是你!全都怪你!” “注意你手里的刀!往哪比劃呢!”明稷氣道,指著謝家的三口人∶“他們欺負(fù)你,你收拾他們啊!與李家人何干?” “還有姑母,姑母又對你做什么了!” 說起麗姬,明稷心中對她的厭惡又拔高了一個程度∶“王后說姑母是你殺的,是還不是?” “是!是我殺的!”謝瓊林承認(rèn)得很痛快∶“因?yàn)樗吹搅饲膳鹾笕莶幌滤?,要我對她下手,?/br> “我就動動手指,將她殺了?!?/br> “可是那個賤人!臨死還要將我的臉抓破,指甲里藏滿了毒藥粉,害我躲了一個多月才治好!” 謝瓊林神態(tài)癲狂,表述得亂七八糟,但明稷還是抓到了她話中的重點(diǎn)—— “那天在琵婆山上的,果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你不是沒抓到我嗎?”謝瓊林洋洋自得,復(fù)而恨聲∶“宓家人都是廢物!廢物!這般□□無縫的計(jì)劃,教給他們居然還失敗了!果然是扶不起來的阿斗,糊不上墻的爛泥!” 趁著謝瓊林和李明稷爭吵,謝夫人悄悄把謝佳明身上的繩子弄松,慢慢往門口挪動。 “想跑?” 謝瓊林追上去,一刀結(jié)果了謝佳明的性命,鮮血四濺! 謝夫人愣了一下,忽然崩潰∶“啊!??!” 她掙脫了繩索,顧不上腳還綁縛著撲向謝瓊林,那七寸長的短刀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一下子捅穿了她的身子! 謝瓊珠目睹了母親和弟弟的死,眼神一度呆滯,可她已是刀俎魚rou,很快也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謝瓊林殺紅了眼,痛快地大笑∶“哈哈哈!” “還有你!” 明稷瞳孔猛地一縮! 謝瓊林的動作定格在刀子刺出的前一刻,她不敢置信地低頭,又慢慢回頭—— ‘昏迷’的昭氏滿臉淚水,而她手里的金釵已經(jīng)刺穿了謝瓊林的腰腹。 金釵很細(xì),謝瓊林短時(shí)間內(nèi)死不了,可是她的心仿佛一瞬間都碎了,爛了。 “你……殺我?” “我將你生下來……沒能教好你,是我這個做娘的錯!”昭氏聲淚俱下∶“我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