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似乎立下了什么不得了的FLAG。

第115章研究

瑟爾不是沒有底線的善良。

這一點,認識精靈很久的人都知道，他會照顧混血狼女孩特蕾莎，也會收留魔人孤兒，然而這并不意味著他會放縱一個成年人一次次去突破他的底線。

當伯西恩再一次表現(xiàn)出想要解剖魔人孤兒的想法時，瑟爾一拳揍在法師的胃上。當伯西恩因為痛苦而彎下腰時，瑟爾警告他說：“我讓你研究‘魔癮’，可不是允許你做人體實驗?！?/br>
伯西恩捂著肚子,瑟爾毫不留情的這一拳讓他冷汗連連。

“呵?！狈◣熀韲道锇l(fā)出沙啞的笑聲,抬頭看了一眼精靈,就鉆回了自己的實驗室。

瑟爾發(fā)誓，自己在那雙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明晃晃的譏嘲。

這個時候南方波利斯獲勝的消息還沒有傳到北面來，瑟爾與年輕人們分開后，就一直閉關在由他保護下來的這唯一一座“魔癮”區(qū)幸存城市，長久的消息閉塞加上孤獨,讓兩個人的情緒都有些極端。

每一次在看到那雙金色眼睛的時候，瑟爾總會想起都伊。瑟爾并不認同都伊說的話,不過不可否認，光明神成功在他和伯西恩之間種下了間隙。

“薩蘭迪爾大人。”城內(nèi)的巡邏兵首領來聯(lián)系瑟爾,“我們又抓住了幾個活的魔化怪物，要帶來給您做實驗嗎？”

在瑟爾的訓練下，這座城市的巡邏兵和城防部隊與普通的魔人戰(zhàn)斗已經(jīng)不成問題。因為瑟爾帶回了一個魔人孤兒,又總和伯西恩一起待在城內(nèi)的法師塔,所以他們下意識地以為這位偉大的閣下是在進行某項針對“魔癮”的秘密研究。

瑟爾一開始還會試著糾正他們的想法，后來就放棄了。

“請帶來吧。”

瑟爾檢查了這幾個魔人俘虜,失望地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完全沒有自我意識。那些擁有理智和情感卻被都伊消滅的魔化人部落，好像只是曇花一現(xiàn)，或只是一場虛無的夢境，只有唯一幸存的魔人孤兒還在提醒著他事實發(fā)生的痕跡。

人魚阿倫抱著瑟爾的腿，嘴里發(fā)出噠噠的聲音。

“你們是什么呢？”

瑟爾蹲下身，輕撫著人魚的長發(fā)。

“被深淵氣息感染，卻又保有自我意識的你們，究竟是什么？”

是怪物，是魔鬼，還是新的生命？

伯西恩在第三天給了他答案。

“他能吸收魔氣。”

“什么？”

瑟爾一時間，聽不懂法師的話語。

“深淵氣息，惡魔之息，隨便你用哪個詞語形容它。那其實只是一種能量?！狈◣熧┵┒?，他此時仿佛又變回了在梵恩學院講臺上授課的那位魔鬼教師，“只不過這種力量是純負面的，它會對一般的人體造成傷害。當它入侵我們的血液之后，就會腐蝕我們的肌骨，破壞我們的神經(jīng)，將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發(fā)狂的野獸。這就是‘魔癮’。”

瑟爾的眼睛里已經(jīng)開始繞圈圈了。

“不過，雖然極少見，但是在感染的過程中有一部分人會適應這種變化，他們生理上產(chǎn)生的改變是不可逆的，但是他們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卻在逐漸修復，這就是一部分魔人恢復了理智的原因?！?/br>
瑟爾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是說，有一部分被感染者產(chǎn)生了抗體？”

“抗體？新鮮的詞匯。”伯西恩咀嚼著這個詞，“這么形容很合適。他們產(chǎn)生了抗體，但是這個抗體還并不完全。至少這個孤兒身上的抗體，還沒有完全使他恢復理智。”

“那天我們看到的老人！”瑟爾道，“除了外表，他和正常人無異。他就是恢復理智，產(chǎn)生了完全抗體的個體?！?/br>
“但是他已經(jīng)被都伊殺死了，我們偉大的光明神?！辈鞫髀冻隽嗣黠@的譏嘲，“保有理智，比一般人更強壯，甚至還能使用獨屬于自己力量的個體，是不是很耳熟？”

瑟爾苦笑：“你是說，魔人和圣騎士們很像嗎？”

“不，他們比光明神的圣騎士更容易量產(chǎn)。只要抗體被普及，所有被感染的個體都能輕易獲得強大的力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光明神賜予他信徒的力量不再是獨一無二?！?/br>
所以都伊想要與瑟爾合作，所以他不惜親自現(xiàn)身也要消滅所有魔人，因為他絕對不會允許這一股挑戰(zhàn)他權威的力量出現(xiàn)。

“產(chǎn)生抗體的魔人們不需要經(jīng)過訓練，力量強大，理智清晰，是天生的殺人兵器?！辈鞫鹘鹕捻娱W過一道暗痕，“現(xiàn)在，只要能夠研究明白，為什么只有特定的人會產(chǎn)生抗體，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想想吧，如果是你擁有這樣一份力量，你會用它來做什么？”

“我為什么要擁有他們？”瑟爾反問，“如果他們還保有理智，就不能讓他們像正常的職業(yè)者一樣生活嗎？他們只是比普通人強了一些，并不是什么怪物，也不需要我來‘擁有’和‘統(tǒng)治’。”

伯西恩愣了一笑，隨而輕輕笑了，他臉上的寒霜因為這一絲笑意而溫柔地融化。

“是的，你不是都伊，也不是深淵之主。你是薩蘭迪爾。”

瑟爾從伯西恩那里了解了魔人的秘密，也了解了這份強大的力量一旦被人控制后的可怕。他還是決心和伯西恩繼續(xù)研究抗體，直到研究出完全體，再在魔人們身上分布使用。然而這一切，還不能告訴任何人。

“恐怕已經(jīng)晚了?！辈鞫髡f，“至少梵恩城里有兩個人已經(jīng)知道這個消息了。弗蘭斯法師，還有貝利。”

瑟爾怒目而視。

“你會給他們帶來危險?！?/br>
伯西恩坦然道：“可我需要幫手，即便是天才，也不能在短暫的時間內(nèi)就徹底了解一個從未涉及的領域。人體實驗不是我的專長?！?/br>
“你能使用傳送法術了？”瑟爾狐疑地問，伯西恩自從復活后，就再也不能使用他曾經(jīng)無比擅長的傳送法術。

伯西恩微微笑了笑，一直在旁邊的人魚阿倫突然有些不安地縮了縮尾巴。

“阿倫！”瑟爾惱火地喊了一聲人魚，又氣餒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