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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不幸曝光[二更]

    凌晨的時候，抵達哥譚的杰森帶著三個豬隊友，在這個最混亂的時刻，熟門熟路地拐進哥譚的混亂街區(qū)里，一路上踹翻了兩個找茬的混混，打飛了一個欺負流鶯的嫖口客，教訓了幾個打劫錢包的小偷，終于走到了一間黑酒吧。

    杰森特意把納瑟莉和另外兩個年輕人留在酒吧外，叫這三個人無論誰過來搭訕都別說話、保持警惕心之后，自己孤身走進酒吧，去找以前熟悉的黑市掮客。

    他和這個老jian巨猾的家伙打了半個小時的機鋒，從他嘴里買到了不少消息，順便從他手里拿了幾套假身份、指紋和虹膜，這才走出了酒吧，拉上納瑟莉，叫上遠處兩個正在教訓某個色狼的超級英雄，拐進某個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的暗巷里。

    在哥譚的墮落街區(qū)里，這種狹窄的暗巷隨處可見，路燈早就被破壞得一干二凈，即便是安裝了監(jiān)控也會很快被人拆掉賣錢，墻角遍布斑駁的污漬和尿漬，流浪動物的尸體和針管大刺刺地丟在地上，偶爾還會出現(xiàn)帶著血漬的衣物，氣味糟糕至極。

    杰森牽著納瑟莉走在前面，彼得和喬納森稍后一步，四個人屏住呼吸、沉默著穿過幽深的巷子，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間僻靜的屋子。

    “這是我?guī)啄暌郧皽蕚涞陌踩??！?/br>
    打開密碼鎖，杰森率先走進屋子里，檢查了一遍屋子，開燈、開窗、把沙發(fā)上蓋著的白布掀起來，然后從廚房的紙箱里拿出了幾瓶礦泉水，順手擰開一瓶遞給納瑟莉。

    “坐這邊，把你的定位儀放在桌上，準備記錄坐標。”

    他頓了一秒，眼尖地瞥了一眼動作遮遮掩掩彼得：“……你手里拿了什么？”

    自從進入了哥譚市，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彼得舉起了雙手，他的手心里，躺著一只全身臟兮兮、滿是血跡、缺了一條腿和一只耳朵的幼貓。

    “我……我剛剛走過巷子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它的腹部還在起伏，它還活著?！?/br>
    彼得吶吶地半跪下來，把奄奄一息的幼貓放在柔軟的白布里，喬納森連忙洗干凈手，然后用手捧了一點兒礦泉水，微微加熱了一點兒，送到幼貓的嘴邊。

    骨瘦嶙峋的幼貓鼻頭甕動了一下，緊緊閉著的眼睛顫動著，卻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

    彼得只好用手指沾了一點溫水，小心翼翼地送進幼貓的嘴里。

    杰森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彼得和喬納森溫柔地照顧著那只明顯快沒命了的幼貓，看著他們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繃帶，給小貓包扎，然后笨拙地查了資料，搗碎消炎藥抹在幼貓的傷口上。

    他沉默地看著那只幼貓努力地伸出舌頭舔舐溫水，努力地發(fā)出聲音想要尋找母貓尋找食物，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沒有用的。

    安全屋里只有一點兒過期的壓縮餅干，沒有其他任何食物。這里的空調(diào)早就壞掉了，根本就不可能保持小貓需要的溫度，經(jīng)過這個晚上，它要么就會餓死，要么就會凍死，又或者是因為傷口重度感染，還有可能是內(nèi)臟破裂……

    活不下去的。

    在哥譚的墮落街區(qū)，沒有mama的小孩子，即便是人類，都很難獨自健康平安地活到成年，更何況只是一只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幼貓。

    杰森扭過頭，敲了一下桌面上的定位儀：“這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第一個結果了，納瑟莉，把這些坐標記錄下來，明天就按照計劃準備去銷毀那批半成品?！?/br>
    納瑟莉看了小貓那邊一眼，沉默地找來了紙筆，開始詳細地記錄星際定位儀上搜索出來的坐標。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不容易包扎好幼貓，又給它喂了水，喬納森把小貓放在軟布里，遲疑地看向杰森，“墮落街區(qū)、黑酒吧、掮客、安全屋、藥品、武器——你到底是誰？也是哥譚黑=幫的人？”

    “最好注意一下言辭，”杰森冷淡地回嗆回去，“既然我沒有大刺刺地去試探質(zhì)問蜘蛛俠的真實身份，我希望你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喬納森：“………………”

    他嘴角一抽，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出什么理由去反駁杰森，只好遷怒地白了一眼彼得：“所以，你真的是在哥譚市長大的？”

    杰森無語地瞥了喬納森一下，沒有說話，勉勉強強算作默認。

    喬納森呼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氣惱地在安全屋里來回打轉(zhuǎn)，怒氣沖沖地指著窗外黑暗的哥譚市：

    “你們哥譚市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路上會有這么多的犯罪分子在路上閑晃？警察呢？蝙蝠俠呢？羅賓呢？為什么要放任這些混蛋肆無忌憚地在這里囂張？”

    “我早就提醒過你們，哥譚和紐約那種地方可不一樣，”杰森的目光又忍不住地落在那只生死不知的幼貓身上，神色復雜地用一種沙啞至極的聲音冷淡道。

    “在哥譚里，像這樣的幼貓，被人虐=殺的、被汽車碾死的、被母貓拋棄的、被抓去做實驗的，根本就數(shù)不勝數(shù)，又有誰能夠承擔起拯救它們的責任呢？”

    對于蝙蝠俠來說，同樣的一個時間點，究竟是去阻止一起殺人案，還是去阻止一個小混混打劫錢包案？

    杰森的嘴角嘲諷地勾了一下，眼神淡漠地凝視著沙發(fā)上那團小小的凸起：

    “……你們又為什么唯獨只救這一只貓呢？”

    一時之間，整個安全屋里靜如針氈。

    為什么唯獨拯救它？為什么治療它？為什么給與它希望？

    為什么唯獨收養(yǎng)他？為什么訓練他？為什么給他希望又讓他失望？

    杰森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次，然后睜開略有些紅腫的眼睛，揉了一下納瑟莉的腦袋，輕聲問騎士長：

    “坐標整理好了嗎？”

    納瑟莉把整理完畢的三個坐標交給杰森。

    “……很好?！?/br>
    杰森迅速地站起身，沒再敢看納瑟莉的眼睛，轉(zhuǎn)而拿起手機和坐標地址坐到餐桌那邊，打開筆記本和地圖，開始認真分析起坐標點的地勢和環(huán)境。

    *

    斯特蘭奇再一次到達紐約的時候，剛巧撞上納瑟莉和杰森帶著隊前去哥譚。

    遺憾地得知與納瑟莉錯過，斯特蘭奇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不太情愿地步入了復仇者總部。

    ……然后心塞地目睹了一場復仇者之間的內(nèi)訌斗毆。

    鷹眼不小心打碎了浩克的一個水晶貓咪，導致浩克差點兒暴走，復仇者們一邊拉架一邊勸人，結果不知不覺地打成了一團。

    復仇者的兩個領導，美國隊長和鋼鐵俠生無可戀地坐在會客廳里，一個熟門熟路地打電話聯(lián)系施工隊，一個熟門熟路地用足以讓人耳根長繭的話訓斥幾個不省心的刺頭。

    “這個月第五次……浩克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