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的最高處，確保Joker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下方發(fā)生的狀況，納瑟莉這才開始向Joker和蝙蝠父子解釋起16號病毒：

    “在維科亞星，16號病毒的正式學(xué)名是‘歡樂頌’。在未變異之前，它通過[母體]散發(fā)出的信息素感染周圍的正常人，在感染之后，患者會不自覺變成馬戲團(tuán)小丑的模樣，所以我們通常也稱呼它為‘小丑癥’?！?/br>
    Joker沒法說話，布魯斯和迪克則訝異地看向納瑟莉，迪克更是脫口而出：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們維科亞帝國也有馬戲團(tuán)，馬戲團(tuán)里也有小丑？更湊巧的是……馬戲團(tuán)里的小丑和Joker長得一樣？？？”

    “對呀，”納瑟莉點頭，耐心又認(rèn)真地向迪克描述，“在我們維科亞星，真正的馬戲團(tuán)小丑就長他這樣，綠色的頭發(fā)、紫色的小丑服、涂滿白色油漆的臉、大紅色的嘴唇?！?/br>
    迪克：“…………”

    迪克：“……那你們維科亞人的審美還是蠻有意思的?！?/br>
    ——馬戲團(tuán)那樣歡樂有趣的地方里的小丑本應(yīng)該是逗趣的丑角吧？把這樣搞笑的角色設(shè)定成Joker那個鬼樣子，你們維科亞人看了真的能笑得出來嗎？?。?/br>
    布魯斯也“……”了，他沉默片刻，可以略過這個問題，轉(zhuǎn)而問納瑟莉：“如果這種病毒只是單純地把患者變成‘小丑’，官方學(xué)名為什么要叫做‘歡樂頌’？”

    “這個問題正是我要向你們說明的，16號病毒并不僅僅是讓患者變成小丑?！?/br>
    納瑟莉抿唇，她算了算時間，示意大家去看韋恩塔下原本一片混亂的哥譚市。

    現(xiàn)在距離上午九點——軍隊正式入駐哥譚的時間還差五分鐘。

    熾熱的陽光照亮了整個哥譚，為韋恩塔上的眾人清晰地展示出了遍布整個哥譚大街小巷的假小丑們，在得知了軍隊即將入駐的消息之后，這些心智已然完全崩潰的患者們手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成群結(jié)隊地糾結(jié)在了哥譚市的各大主要干道上，準(zhǔn)備阻礙外來人進(jìn)入他們的哥譚“游樂園”，至于哥譚大橋和其他進(jìn)入哥譚的主要入口處，更是隱藏了不少假小丑。

    他們集結(jié)了起來，臉上閃爍著和真正的Joker一般無二的邪惡笑容，飽含著惡意地制作了不少陷阱和武器，準(zhǔn)備給外來人一個巨大的“見面禮”。

    看見這樣的場面，布魯斯眉頭緊鎖，迪克發(fā)出了一聲冷笑，唯獨杰森的表情異常冷漠。

    他們?nèi)齻€人都以為，五分鐘之后，會看見軍隊對陣哥譚本土的那些被小丑利用的患者們的血腥兇殘的場景，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些原本氣勢飽滿、計劃周全的假小丑們，突然之間又翻起了一股奇妙的變化。

    幾乎是在轉(zhuǎn)瞬之間，滿大街的假小丑們就好像是一群斷了線的木偶娃娃一樣，紛紛垂下頭和雙手，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動了。

    這些人原本拿著的武器掉到了地上，原本設(shè)置到了一半的陷阱也徹底告吹，原本熙熙攘攘地擠在哥譚大橋和其他入口處的人也徹底變成了一排排石像，因為這些人的喧囂吵鬧而顯得格外亂哄哄的哥譚市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在這片詭異的沉寂中，不少藏在家里不敢出門的普通市民們悄悄打開窗戶的縫隙，偷偷去瞄街道上的那些假小丑們。

    假小丑們依舊一動不動，他們沒有說話、沒有動作、甚至沒有任何表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像一群徹徹底底的石雕像一樣凝固在自己的位置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可能，不能說話的Joker微微瞇起了眼睛，而蝙蝠俠則心中一跳，立刻沉聲詰問身邊的金發(fā)姑娘：

    “……所以，感染了這種病毒的患者，會逐漸出現(xiàn)更加糟糕的副作用？”

    納瑟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已經(jīng)說過了，‘歡樂頌’病毒并不僅僅只是單純讓患者變成小丑而已，但是說它會讓患者變得更加糟糕，其實也不盡然?！?/br>
    “……”蝙蝠俠沒有說話，他心中的疑惑沒有變少，反倒越來越深了，反觀Joker似乎要比布魯斯了解得多一些，他涂抹得濃黑的眼角極輕地抽搐了一下。

    納瑟莉的臉上隱約呈現(xiàn)出了然：“看起來，時間剛剛好到了。”

    果不其然，假小丑們的僵立大概經(jīng)過了兩分鐘左右，納瑟莉的話音剛落，原本站在街道上，像石膏像一樣僵硬地呆立著假小丑們突然動作一致地重新仰起頭來，直直地看向太陽升起的方向。

    也正是在耀眼陽光的幫助下，韋恩塔上的人以及躲在居民樓里的普通市民們滿是詫異地察覺到：這些假小丑們原本的那副和真正的Joker一模一樣的邪惡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傻乎乎的愚蠢笑容。

    眾目睽睽之下，這些假小丑們涂黑了眼圈的兩只眼睛突然變成了可笑的對子眼，鼻孔拼命張大，原本露出八顆牙齒、標(biāo)準(zhǔn)卻有些邪惡的笑容一扭，門牙凸出來，下巴收進(jìn)去，兩頰的rou抽緊來，又像花栗鼠，又像把Joker原本的那張足以嚇哭小孩的臉?biāo)查g變成了一張搞笑表情包。

    緊接著，他們突然開始以一種奇妙的節(jié)奏扭動起了身體，像是跳舞，又像是表演啞劇，用極為夸張的動作從地上撿起了之前的各種武器，然后……自動自發(fā)地開始把這些武器改裝成了各種各樣的玩具、馬戲團(tuán)表演工具以及各種裝飾品。

    有小丑拿出了長笛開始吹。

    有小丑拿出了一堆氣球開始擺弄造型。

    有小丑拿出了風(fēng)琴，一邊跳一邊拉。

    更多的小丑手里拿著小彩旗和瑜伽球，一邊跟著拉風(fēng)琴的小丑□□，一邊唱起了小黃人的歡快口水歌Banana：“Bananaaaaahhh??！Potato naaaaahhhh！！Bananaaaaahhhh！！”

    幾乎是在轉(zhuǎn)瞬之間，所有搗亂的假小丑們好像紛紛變成了真小丑，他們歡快地走在馬路上，邊唱邊跳。

    ——就好像完全忘記了剛剛還在和黑幫家族成員、警察們打得頭破血流一樣，一會兒給這邊的警察先生遞個小狗氣球，一會兒又給那邊的黑幫家族成員表演一個單腳踩瑜伽球，在他們的賣力表演下，整個哥譚好像變成了一個大型馬戲團(tuán)，處處彌漫著歡樂的氣氛。

    迪克&杰森：“………………”

    警察和黑幫家族的成員簡直都驚呆了，眼前的變化太過于匪夷所思，以至于他們無意識地接過了小丑們手里的鮮花、小彩旗、氣球和其他一些玩具，然后更加懷疑人生了。

    警察們，逐漸陷入迷茫：…………這幾天我們到底在和什么樣的家伙作戰(zhàn)？我怕是活在夢里？

    黑幫家族成員們，逐漸陷入憤怒：“這群狗X養(yǎng)的表子！眼看著我們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