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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幫忙料理了后事,出殯的當(dāng)天哥哥在安心的房間呆坐了一宿。 他以為哥哥會很傷心,畢竟哥哥和安心的感情,比他和安心的要深厚很多。 結(jié)果接下來哥哥生活繼續(xù),工作正常,讓車懷霆松了口氣,哥哥沒受到多少影響就好,這個想法有些冷漠,但沒辦法,誰讓哥哥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可是,他放心還是太早了。 到了第二月,哥哥和他的通話中時不時順嘴就會說到安心,比如什么什么地方不錯,上次安心推薦過,待會他問問安心在哪里。 “可是安心她……死了啊” 車懷霆說完這句話,哥哥那邊沉默了,然后隨口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這種事情一次可能是偶然,但兩次,三次,五次呢? 哥哥還沒有接受安心去世的現(xiàn)實么? 他不止一次想讓哥哥認清現(xiàn)實,但如果哥哥認清現(xiàn)實是這樣的生活,那他寧愿哥哥永遠生活在幻想里。 “哥哥,你不要這樣好么,安心,安心,你這樣安心也會傷心的??!”車懷霆不知道再怎么去勸哥哥了。 這段日子,他能說的話都說了,但哥哥太固執(zhí)了,真的太固執(zhí)了。 “你可以回去了,再不回去,我把你指紋刪除了?!避噾谚Φ艿軅牡哪右暼魺o睹,語氣十分冷淡。 車懷霆不敢再說,他怕房子沒有指紋,自己沒法隨時進來,哥哥出什么事他來不及! “哥,你別這樣下去了,求你了,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說完車懷霆走了,走的時候還抬著胳膊擦眼淚。 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門,屋子內(nèi)重回到了平靜。 “安安,我錯了,是我錯了……” 車懷琛沒了平靜的表情,佝僂在床上,哽咽著。帶著哭腔的破碎聲音,聽得人發(fā)顫,那是一種極盡的悲鳴。 安心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原來自己的死給懷琛帶來了這么多的痛苦,當(dāng)時車懷琛隨口說了一句她死后,他的生活很灰暗。 那時候沒什么太大的感覺,如今親眼看到了,才感受到平淡話語里的沉重。 走到床邊,安心蹲下摸了摸車懷琛的頭,這時,躺在床上的人猛然坐了起來,和安心四目相對,“安安?!” 車懷琛滿是驚喜的叫聲,讓安心愣了下,只見車懷琛伸手向她的臉摸來,然后因為喝了太多酒,身體虛無,整個人栽了下來。 安心下意識的想去接,她以為車懷琛看到自己,有了實體,結(jié)果車懷琛從她身體穿了個過去落在地上。 車懷琛撐著手坐起身四處環(huán)視著,而安心就坐在他對面床上,還是看不到。 “安安,我看到你了,是你,一定是你,安安,你在對不對?” 車懷琛開始像發(fā)了瘋一樣邊看四周,邊說著,然后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安心就飄在他身后跟隨著。 到最后找不到人,車懷琛又到廚房拿了一些啤酒,喝了起來,最后哇哇大吐,攤睡在床上。 安安以為那一瞬間,車懷琛只是感應(yīng)到了她,并沒有看到,但接下來的日子,車懷琛一天時間里總是有一兩次,精準(zhǔn)的把目光投到她所在的地方。 然后沖過來叫她的名字,大概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再次看不到自己。 甚至有一次,在車懷霆在的情況,車懷琛看到了她,同時車懷霆目光也落了過去,并沒有看到。 這讓車懷琛認定了,安安的靈魂在他的家里,接下來也不去工作了,公司交給了代理人,整天窩在家里,時常呆坐在一旁,看著安心以前的東西。 那是一條手鏈,他高中時候送給安心的生日禮物,好多次安心現(xiàn)身這個手鏈都在他衣服口袋里,后來安安現(xiàn)身是在洗手間,而那個時候手鏈放在洗手臺上。 所以車懷琛認定手鏈?zhǔn)前残某霈F(xiàn)的因素之一,將屋子里擺滿了安心的舊物。 車懷琛在空蕩的房間,突兀的自己說著話,說自己的感情,說他有多傻,浪費了這么久,最后還失去了最愛的人等等。 全程說話的態(tài)度,仿佛身邊都有安心陪著,在訴衷腸一樣。 車懷霆覺得哥哥病了,很嚴(yán)重,詢問醫(yī)生也說車懷琛可能是得了癔癥,需要盡早到醫(yī)院來觀察治療。 “哥哥,安心不在了,咱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人死不能復(fù)生……”車懷霆說的口干舌燥,可當(dāng)事人完全沒聽進去。 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兩個月了,車懷霆見哥哥不但沒好,反而越來越嚴(yán)重,必須去醫(yī)院了。 “哥,安心姐不在了,你說的這些話,她根本聽不到!”車懷霆大聲吼了這么一句。 一旁的安心緩緩從他眼前飄過,當(dāng)然,對方看不到她。 這段日子安心聽著來自車懷琛的‘強制告白’,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離開車懷琛距離超過兩米,否則會身體越來越沉,無法向前,只能靠著車懷琛那邊飄。 這兩個月,她已經(jīng)開始麻木了,車懷琛依舊不愛吃飯,唯一好的一點可能是啤酒不喝了。 每晚睡覺前會親吻手鏈,笑的像個癡/漢一樣入睡…… 安心不知道這次是怎么回事,之前回到心結(jié)世界,最多不超過兩天,這次已經(jīng)好幾個月過去了。 車懷琛擦拭著手眼睛抬都沒抬說了一句:“你不懂” 車懷霆崩潰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知道哥哥到底怎么樣才能好,他該怎么做?這些日子車懷琛不僅折磨自己,也在折磨關(guān)心他的弟弟。 “哥,你醒醒吧,安心死了,死了,她不在這個世界了懂嗎,你對她曾經(jīng)不喜歡,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當(dāng)時不喜歡,怎么會死了就喜歡呢! 你不要愧疚了,安心猝死和你沒關(guān)系,你只是沒回應(yīng)她的感情,這不是你的錯!你別逃避了現(xiàn)實,躲在家里就是個懦夫” “愧疚?我沒愧疚,我是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發(fā)現(xiàn)自己安安的感情!狗屁的愧疚,不是!” 兄弟倆眼睛通紅的吵著。 “那你現(xiàn)在做這些有什么用,是你放任艾星的任性,多少次安心被氣到眼眶通紅,你愛她你怎么看不到? 那些個張少李少明擺著看不起安心,眼神抬都不抬,這種成/人間故意給的難堪,你當(dāng)時怎么沒發(fā)現(xiàn)……” 車懷霆說了很多曾經(jīng)的事情,當(dāng)時他也是抱著逗樂子的旁觀者看著安心受委屈,在他看來,想要追求哥哥,付出這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倆人不合適,這些人會讓安心退縮。 “這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憑什么說愛她,你不愛她,哥哥,你不愛她?!?/br> 車懷霆下著最后的定論。 “原來是這樣,是這樣啊,所以安安生氣了,因為我太蠢了,我還對她說要聯(lián)姻,安安生氣了,才不要我,才扔下我,是我的問題,我活該……” 車懷琛仿佛受了極大的刺激,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