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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待在這里。”蕭懷肅挑眉:“為何?”他問為什么,我卻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拉住他的手,就要把他拉出去,“我們出去再說?!?/br>他卻紋絲不動,看來不說出個理由來,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沒辦法了,只能坑隊友,我向蕭懷肅發(fā)出請求,并牢牢抓住他的胳膊說:“喬大麥為情所困,我怕他干出什么傻事,我現(xiàn)在要去看看他,你陪我去可以嗎!”他眼神疑惑說:“為情所困?”我忙不迭點頭,緊張的看著他說:“再不走就要出人命了!”不是喬大麥要出人命,而是這里要出人命了。蕭懷肅掏出手機說:“我給杜濯打個電話,讓他也過去。”我一愣,問道:“給他打電話干什么?”蕭懷肅看看我,斟酌片刻說:“他們不也是朋友嗎?”似乎有什么未盡之言。沒注意那么多的我,盡量表現(xiàn)的很委婉,說:“還是別了,我們先過去看看,然后看嚴(yán)不嚴(yán)重,不嚴(yán)重就不要多一個人擔(dān)心了?!倍嘁粋€就多一份風(fēng)險,別說我還沒跟喬大麥通氣呢,這借口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也就臨時用用。蕭懷肅看我是真的著急不已,想了想說,“好。”就在我拉著蕭懷肅,剛走到玄關(guān)處的時候,李茉莉隱含笑意的聲音從我們身后響起:“是懷肅來了嗎?”我身體一僵,猛地打開門,想拉著蕭懷肅沖出去,黎枳這時聽到動靜,還沒出來就先揚聲對李茉莉說道:“是他,剛來不久,哈哈?!?/br>李茉莉埋怨說:“那怎么不叫醒我?”說完又對我們說,“站那里干什么?懷肅,來,快坐下來,你黎阿姨我可好長時間沒見過你了”然后接著問我,“黎幽呢?”“黎幽在臥室里呢……”我硬著頭皮,實在是沒勇氣轉(zhuǎn)過身,然而不明狀況的蕭懷肅出于禮貌,轉(zhuǎn)過身對從臥室里剛剛走出來的李茉莉說:“黎阿姨好?!?/br>無可奈何的我跟著慢慢轉(zhuǎn)過身,看到李茉莉女士在看到蕭懷肅的臉后,笑意漸漸僵在臉上,眼神掃向蕭懷肅旁的我。走出來的黎枳露出疑惑的神情問:“你們站門口干什么?”看到李茉莉往這邊走過來,我立即擋在蕭懷肅旁邊,生怕她爆發(fā)起來,要去拿刀砍蕭懷肅,出聲對李茉莉說:“媽,你穩(wěn)住,一定要穩(wěn)住?!?/br>李茉莉比我想象中平靜,露出個不同于以往溫和的笑容,淡淡的說:“亂說什么呢?還不坐下?怎么,還想我去拉你過來?”此時再走,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只得垂頭喪氣的領(lǐng)著蕭懷肅坐回客廳。蕭懷肅看看我,沒有問還去不去找喬大麥,聰明如他,一定察覺到氣氛不對,但疑惑的話并沒有當(dāng)著長輩的面說出來。黎枳看我們都坐下來后,笑呵呵地說:“還有兩個素菜,炒完就可以開飯了,你們先聊著。”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李茉莉打量著蕭懷肅,態(tài)度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熱絡(luò),神色淡淡的。我跟蕭懷肅坐在一起,李茉莉女士坐在對面,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氣氛一度降至冰點。李茉莉不說話,蕭懷肅應(yīng)該是感覺到不太對勁,主動挑起話頭說:“聽黎叔說,阿姨昨晚很晚才回來?”李茉莉看著我,眼神冷的像箭,嗖嗖朝我射過來,仿佛在說:“還不給我坐過來?”無法繼續(xù)鎮(zhèn)定的坐在蕭懷肅旁邊的我,默默起身坐到她那邊的沙發(fā),低著頭不敢吱聲。暗暗禱告,李茉莉女士,你可千萬不要沖動。吃飯的時候,黎枳坐在上首,我對面是黎幽,蕭懷肅對面是李茉莉,這頓飯吃的我如坐針氈,心神不寧,生怕發(fā)現(xiàn)問題的李茉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來。“幽幽,來嘗嘗爺爺專門給你做的這個?!?/br>蕭懷肅則給黎幽夾了一快薯餅說:“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br>黎幽對黎枳和蕭懷肅說了聲謝謝,繼續(xù)專心吃飯。黎枳看著蕭懷肅,看著看著,又看向黎幽,就在他張嘴想說話的時候,李茉莉看他一眼,似在警告,黎枳嘴巴張了張,最終什么也沒說。李茉莉這時奇怪道:“幽幽,你見過你蕭叔叔?”李茉莉會這么問也不奇怪,一般情況下,有不認(rèn)識的人來家里做客,給黎幽夾菜,黎幽都會躲過去,她一定是看到黎幽沒有抗拒,還欣然接受蕭懷肅夾的菜,才有此一問。黎幽不假思索道:“見過。”李茉莉聽到黎幽這么說,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說“瞞的還挺深啊……”我打了個哆嗦。第21章我畫牛的參照物,就是你啊蕭懷肅走后,李茉莉自然對我一通嚴(yán)刑逼供,我不得不招,但這件事的過錯方的確在我,甚至蕭懷肅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發(fā)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更不知道他和黎幽的關(guān)系。李茉莉聽完我的解釋,氣急敗壞地說:“你就那么喜歡他,隱瞞了這么久,是不是他今天不來,你打算永遠(yuǎn)就這么瞞著我們?”黎枳在旁邊沉默不語,這件事我知道他無法接受,黎幽的另一個爸爸是他最好朋友的兒子,如果是我,我也無法接受,所以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也很能理解他的沉默,不然……我也不會瞞他們到現(xiàn)在事情自己暴露出來才說。至于蕭懷肅,我是喜歡他,所以李茉莉這么問我的時候,我根本沒有一點猶豫,點點頭,把不敢在蕭懷肅面前說的話,說給他們聽。“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他了?!北緛砦乙詾槔钴岳驎嵟瓡?zé)罵,但她卻平靜地看著我,久久后,她對我說:“可是他不喜歡你,而且,他以后會結(jié)婚生子,會有自己的家庭,妻子,孩子,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她微微哀傷的眼神仿佛在告訴我,黎恬你怎么那么傻?明知前方是懸崖,還要往下跳。她每說一個字,我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這些問題我又怎么會不去想?只是每次遇到他,都把這些每個正常人都會經(jīng)歷的過程拋之腦后。我故意裝作沒心沒肺,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萬一以后我不喜歡他了呢?萬一他以后喜歡上我了呢?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你放心,如果他結(jié)婚了,我會主動離開,不會對他死纏爛打,這樣的事情,我還不屑做,你兒子是有cao守的好嗎?”黎枳忽然伸出手,像是安慰我似的拍拍我的肩膀,一句話沒說,但他那堅定的眼神卻給了我無限勇氣,讓我有些彷徨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你是個成年人,自己決定的事情,自己承擔(dān)后果。”聽到李茉莉的話,我深吸一口說:“好?!?/br>周一那天,我拿著修改好的論文去找嚴(yán)教授。和我一起的喬大麥對我說:“我覺得我重新燃起了撩妹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