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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啊好啊,要是我輸了,以后見了你我叫你哥!”“這可是你說的?!蓖跤顫稍谛睦镙p笑一聲,覺得剛才的氣悶都散去了一點。“當(dāng)然,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許一鳴心里喜滋滋,可就在這時,裴以堯忽然看了他一眼,淡淡說了一句。“只此一次?!?/br>許一鳴哪里敢反駁裴以堯的話,連忙點頭。這次裴以堯肯過來幫忙,可也是他求了好久的,再加上借車的人情,否則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搭理這檔子事兒。但他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一定會辦到。思及此許一鳴心中大定,便主動拉著陳聽到籃球場旁邊的座椅上坐下,“聽哥來,我買了很多吃的,隨便吃,我請客!”那邊王宇澤四人看到許一鳴和陳聽坐在場外,卻是一愣。王宇澤當(dāng)即發(fā)問:“他倆不下場嗎?”裴以堯反問:“單挑,還是一起上?”王宇澤以為出現(xiàn)了幻聽,而且裴以堯的表情太冷也太淡定了,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看不起自己。“單挑!”王宇澤咬咬牙,輸陣不輸人!聞言,裴以堯這才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眼,對他改觀一分。但他也沒再廢話,因為耐心即將告罄,于是直截了當(dāng):“開始吧。”王宇澤趕緊跟上,其余幾個同伴也紛紛同仇敵愾地給他加油,場面一時非常熱烈。反觀許一鳴和陳聽,竟然拆了一包瓜子。“裴以堯打籃球很厲害嗎?”陳聽問。“是啊聽哥,你不知道我們以前住的那社區(qū),還有學(xué)校里,同年齡里面就沒人是他的對手!就我們中學(xué)那會兒,高年級那些拽B老喜歡找我們麻煩,不就是仗著西方人天生長得比較魁梧嗎,都是爹媽養(yǎng)的還尼瑪嘚瑟上了,嫉妒我堯哥美貌,隔三差五找我堯哥下戰(zhàn)帖,一幫菜雞!”許一鳴實力堯吹,短短幾分鐘時間就把裴以堯中學(xué)時期的輝煌事跡全抖了出來。陳聽專心聽著,目光卻沒從籃球場上移開。此時的裴以堯恰好一個晃身避過王宇澤,轉(zhuǎn)身的剎那抬手投籃,動作干脆利落不帶一絲遲滯?;@球劃過一道優(yōu)美弧線,正中籃筐。王宇澤又驚又急,但他到底是打籃球的老手了,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繼續(xù)進(jìn)攻。短短幾分鐘,裴以堯已經(jīng)連進(jìn)兩球了。防,他也防不住,那就只好以攻代守,拼一把。“嘖嘖,超帥兄弟不行啊,他這進(jìn)攻……”許一鳴煞有其事地點評起來,陳聽不怎么懂籃球,就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但他哪怕不懂,也看得出來裴以堯打得很好。運(yùn)球的姿勢很帥,認(rèn)真的側(cè)臉也很帥,而且渾身散發(fā)這一股游刃有余的氣勢,打了這么一會兒,臉上都沒有出汗。看著看著,他不禁又想到了游泳館里的那一幕。裴以堯的好身材就是這么練出來的吧,羨慕。于是,當(dāng)裴以堯在運(yùn)球的間隙用余光瞥過長椅時,就看到陳聽支著下巴,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自己。不知怎么的,裴以堯原想放點水的,結(jié)果一時不察就又把王宇澤的球斷了下來。轉(zhuǎn)身,投籃,正中!“Bra·vo!堯哥厲害!”許一鳴用力鼓掌。陳聽也跟著鼓掌,但他鼓掌的力度就小多了,貴在真誠。十五分鐘后,比賽以王宇澤的慘敗告終。王宇澤雖然出場時痞里痞氣,看著脾氣不大好,倒也不是個輸不起的。狠狠地瞪了許一鳴一眼,便干脆地把球場的使用權(quán)讓了出來。“今天是我輸,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說罷,王宇澤待著都覺丟人,拿起球轉(zhuǎn)身就走。其余幾個同伴面面相覷,也趕緊跟上。許一鳴揚(yáng)聲在后頭喊:“可別忘了,一個月之內(nèi)不能找我麻煩!”王宇澤回頭瞪他:“老子真男人,沒空跟你玩兒!”“好嘞,您老慢走嘿!”許一鳴那叫一個得意,只覺瞬間瘦了三十斤,靈魂都快從天靈蓋里飄出來。可回頭,碰上裴以堯的視線,又軟了。“嘚瑟完了?”裴以堯問。“嘿嘿嘿堯哥你還不知道我嗎,要不是他老埋汰我,我也不能讓你幫忙啊……”“沒事我回家了?!?/br>“別??!我們難得才聚一次,更何況這籃球場好不容易拿過來的,再玩一會兒唄,我也帶了球的,我和聽哥都還沒打呢……”聞言,裴以堯難得的露出了一絲遲疑,而后他看向陳聽:“你想打嗎?”“我不太會。”陳聽其實挺想打的,對于籃球這種幾乎所有男孩都喜歡的運(yùn)動,他談不上熱愛,但還算有興趣。大一時他也去過幾次籃球場,可發(fā)現(xiàn)大家覺得他不會打、打不好,總是讓他坐板凳之后,他就不去了。“我教你?!迸嵋詧蛎摽诙?。陳聽愣了愣:“不用這么麻煩,你們倆打就好了?!?/br>裴以堯:“沒事。”他掃了許一鳴一眼,許一鳴連忙拿出籃球遞給他。陳聽覺得大家都是朋友了,也就不再矯情,跟著裴以堯到了場上。許一鳴被晾在一邊,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半個小時后,他終于覺得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了。他那個冷酷爆表平時對誰都不care的堯哥,竟然陪著別人投了半個小時的球!籃球不是這么打的!堯哥你好歹看我一眼,我才是你在異國他鄉(xiāng)一起奮斗過的知心兄弟??!許一鳴看得嘖嘖稱奇,堯哥什么時候也有這樣的好耐心了?太陽簡直打西邊兒出來了。不不不,堯哥開學(xué)才個把月就能交到這么好的朋友就已經(jīng)很讓人驚奇了!這位聽哥……究竟是何方圣神?那廂陳聽打得有些累了,也不好意思讓那么厲害的裴以堯一直陪自己做最簡單的投球、傳球,于是主動提出休息。只是他不知道為什么,許一鳴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點奇怪?許一鳴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還特地壓低了聲音跟裴以堯打聽:“堯哥,聽哥跟你到底什么關(guān)系啊,同學(xué)嗎?”裴以堯:“家里認(rèn)識?!?/br>許一鳴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呢,以前在學(xué)校也沒見你跟哪個同學(xué)這么要好……”說著說著,許一鳴回憶起從前學(xué)校里的事兒,不禁說多了。裴以堯卻不禁望向了一旁正在喝水的陳聽,想起昨晚在出租車上的情形,身體到現(xiàn)在好像還有點僵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見到過那樣的陳聽之后,他再看對方,就總覺得這是個需要保護(hù)需要哄的。所以剛才出門的時候,才會神使鬼差地把他也給帶上。心里有種怪異的感覺,揮之不去。耳邊許一鳴還在不停地說,裴以堯看著他:“還想不想打球?”許一鳴當(dāng)然想了:“打,當(dāng)然打,我好久沒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