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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迸嵋詧虼?。“你打球真的好厲害,我看剛才學(xué)長就是怕輸?shù)锰y看,所以才搶先喊停的?!?/br>“嗯。”淡淡的鼻音,似乎又有了一絲輕揚(yáng)。少年們的問答飄散在風(fēng)里,穿過斑駁的樹影,一直飛向光陰深處。回到別墅的時候,才不過中午,阮心卻已經(jīng)不在了。她以為兩個人出去玩兒,不到下午肯定見不到人,所以干脆出門辦事?;貒笏驮谑兄行谋P下了一家店面,準(zhǔn)備開一個花藝工作室,目前正在裝修。阮心不在,保姆也被她放了半天假,于是兩人環(huán)顧四周,面臨了一個新的窘境——沒人做午飯。裴以堯倒是干脆:“外賣還是回學(xué)校?”陳聽沒急著回答,一路小跑進(jìn)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才回頭道:“我會做點(diǎn)很簡單的家常菜,要不你試試?”裴以堯頓了頓,跟著走進(jìn)廚房:“要幫忙嗎?”有人幫忙自然是好,陳聽從冰箱里拿出僅有的食材,從中挑了三個番茄遞過去:“那你幫我洗一下吧,再切成塊?!?/br>裴以堯淡定接過:“要剝皮嗎?”陳聽:“……不要?!?/br>陳聽開始懷疑找裴以堯幫忙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不過裴以堯很快就向陳聽證明——天才是無所不能的。別的不說,至少裴以堯切菜的樣子很能唬人。不知道他是否在心里計算過,切出來的西紅柿幾乎每塊都一樣大。“對了,家里有圍裙嗎?”陳聽一邊把食材裝盤,一邊問。裴以堯點(diǎn)點(diǎn)頭,他記憶中似乎是有的,于是轉(zhuǎn)身在櫥柜里找了一會兒,順利找到了一條花格子圍裙。陳聽擦了擦手,把圍裙穿上,可是系帶的時候卻摸了半天沒摸到那帶子在哪兒。“噯?”陳聽真是信了邪了,一根小小的帶子都跟他作對。裴以堯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主動上前把帶子塞進(jìn)那只胡亂揮動的手里。陳聽的手跟他的臉一樣,雖然比女生的手來得大,可不夠修長,還rourou的,看著就有點(diǎn)顯小。“謝了?!标惵犿樌プё?,麻利地系好便開始炒菜,絲毫沒注意某人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裴以堯一直在看,看他嫻熟地翻炒、顛勺,看他的臉頰被熱氣蒸騰得慢慢變紅,陽光照在他臉上,更照在裴以堯心里。“撲通、撲通……”心里的悸動越來越強(qiáng)烈,一顆心跳個不停,好像在拿著那根主管情感的神經(jīng)跳大繩。裴以堯還不是很明白這意味著什么,但他很清楚此時此刻他就想從背后抱住陳聽。就單純地抱一下。好吧,也許不怎么單純。但就是想抱一下。他去了,可陳聽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兩人來了個面對面,相距不過十公分。氣氛有些凝滯,仿佛連空氣也停止了流動。番茄炒雞蛋的香味被禁錮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溫度急劇升高。陳聽的手上還拿著鍋鏟,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裴以堯,下意識地想要后退,卻退無可退。“你、你干嘛?”裴以堯看著似有些無措的陳聽,眸光幽深。但這么一來,他反而頓住了,余光瞥見料理臺上的廚房用紙,抽出一張,道:“我拿張紙?!?/br>隨后他退后幾步,旖旎的氣氛便倏然而破。可它并未完全消散,反而留存在裴以堯心底,又勾起了昨天晚上那個充滿綺念的夢。“拿紙湊那么近干什么,嚇我一跳……”陳聽小聲嘟噥著,可這時鍋里傳來了一絲糊味,于是他便顧不上什么裴以堯了,趕緊關(guān)火出鍋。最后他做了兩菜一湯,番茄炒雞蛋、可樂雞翅和皮蛋豆腐羹,菜雖然少,但是量大,兩個人絕對夠吃了。可做完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煮飯,兩人看著一桌菜干瞪眼,最后還是裴以堯拿出手機(jī)淡定地點(diǎn)了一份麻辣燙,外加兩份飯。陳聽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好在裴以堯沒有表示出任何異樣,很自然地坐下,又主動夾了一個雞翅。“好吃嗎?”陳聽問。“嗯?!迸嵋詧螯c(diǎn)頭。陳聽的廚藝雖比不上大飯店里的廚師,可按照家常菜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已經(jīng)很好了,堪稱色香味俱全。陳聽這還是頭一次給外人做菜,看他點(diǎn)頭便放心了,然后心安理得地把做菜時剩下來的可樂據(jù)為己有。吃完飯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diǎn),陳聽趕著回學(xué)校打工,于是跟裴以堯說了一聲,便上樓拿自己的衣服??烧l曾想阮心已經(jīng)幫他把衣服洗了,此刻正晾在陽臺上,沒干。陳聽看著那條迎風(fēng)招展的草莓小內(nèi)內(nèi),老臉微紅。“怎么了?”裴以堯從后面走來。陳聽急忙回頭,推著他往樓下走,“沒什么沒什么,我們快走吧?!?/br>裴以堯順著他的意思往樓下走,只是轉(zhuǎn)彎時,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隔著玻璃,內(nèi)褲上的小草莓已經(jīng)看不太清了,可看它的尺寸,毫無疑問這是陳聽的。可愛。回到學(xué)校是恰好是兩點(diǎn)多,陳聽三點(diǎn)半上班,但上周他請了假,所以這周打算補(bǔ)上。讓他意外的是裴以堯沒有回自己的宿舍,一路跟著他來到宿舍樓下,說:“我正好要去圖書館?!?/br>“哦,那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馬上來!”陳聽不疑有他,回宿舍放了東西,便又匆匆出門。楊樹林在后頭追著喊:“聽聽!你又去哪兒?。 ?/br>陳聽腳步不停地招招手:“打工去!”“帶上我??!”“今天有約了!”楊樹林追了幾步?jīng)]追上,轉(zhuǎn)身趴在走廊上往外看,恰好看見陳聽跑到了裴以堯身邊,兩人并肩向圖書館走。酷哥怎么又來了?托他的福,楊樹林覺得自己跟聽聽在一起的時間正在飛速減少,出去吃飯也就算了,怎么還有拐帶人夜不歸宿的。這好不容易回來,沒待滿五分鐘,又被拐出去了。不過很快,楊樹林就收到了陳聽的微信。東湖蟹王:對了,有件事兒忘了跟你說。今天我在學(xué)校外邊的籃球場碰見我們老板了,他說今天也要去咖啡店,你來不來?。?/br>YSL:emmmmmmm我想想啊。YSL:你說他還記得我那天說的話嗎?東湖蟹王:不曉得。東湖蟹王:不過他剪了頭發(fā)刮了胡子,真的挺帥的。YSL:真的?等我!楊樹林愛美之心不死,為了自己的記者事業(yè),決定再去試上一試。于是二十分鐘后,裴以堯看著前面笑盈盈的高鐸,又用余光瞥著左手邊的楊樹林,收回了邁向圖書室的腿,轉(zhuǎn)而找了個位置坐下。不走了。高鐸倚在柜臺上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指尖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玻璃臺面,過了好幾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