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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地主,第二天從旅館門口魚貫而出的時候,驚爆了一地眼球。出來買早飯的學(xué)生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這神奇四人組,大腦遲鈍地運(yùn)轉(zhuǎn)了半天,才搞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嗯,陳聽跟裴以堯是好基友。陳聽又跟楊樹林是一個宿舍的。陳聽還在高鐸的咖啡店打工,好的,似乎對上了。可他們?yōu)槭裁匆黄饛穆灭^出來?昨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如果只有陳聽和裴以堯兩個人,那還可以YY一下,可楊樹林和高鐸呢?四個人?大家的腦洞頓時朝著某個不可預(yù)測的方向狂奔而去。昨天難道是什么coupleday嗎?因?yàn)楦哞I出手利落,所以昨天的貼子雖然足夠聳人聽聞,但知道的人并不多。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早上,消息還未發(fā)散。陳聽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別的上面——因?yàn)楦哞I的龜毛屬性,他們昨晚挑的是校外最高檔的一家旅館,退房的時候,意外的在前臺碰到了兩個熟人。周呈和蘇落,前任校草和前任?;?。至于為什么說蘇落也是前任,那是因?yàn)榻?jīng)歷過陳聽的這件事后,蘇落的完美女神人設(shè)崩塌了,被唐音后來居上,于今年年初成功KO。高鐸似乎認(rèn)出了他們,意味深長地盯著他們看了一秒,而后半倚在柜臺上跟陳聽調(diào)笑道:“要不你拜我為師吧,聽聽,保管下次沒人敢再欺負(fù)到你頭上來?!?/br>“拜你為師?”陳聽愣住了。“對啊?!备哞I沖他眨眨眼。但很快,高鐸的視線里就只剩下了酷哥裴以堯。裴以堯跟高鐸一貫互看不爽,尤其是在高鐸企圖誘拐小聽聽的時候,裴以堯的眼神就更冷了:“不牢學(xué)長費(fèi)心?!?/br>高鐸聳聳肩,目光略過裴以堯繼續(xù)看著他身后的陳聽:“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哦,我不收你學(xué)費(fèi)。”說罷,高鐸揮揮手,揚(yáng)長而去,端的是瀟灑自在。楊樹林感受到裴以堯身上的寒氣,連忙追上去,“學(xué)長、學(xué)長,不如你收我為徒唄,我保證認(rèn)真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這廂陳聽忍著笑,伸手悄悄握住裴以堯的手晃了晃:“我餓了,我們?nèi)コ栽顼埌???/br>“嗯?!迸嵋詧虿惠p不重的應(yīng)了一聲,眸光深邃,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但陳聽認(rèn)定他一定是吃醋了,酷哥吃醋就這樣,他得包容他。兩人一個冷臉一個哄,很快也離開了旅館。周呈和蘇落全城尷尬地站在一旁,心里有氣,卻也不想再招惹上陳聽和裴以堯,跟在他們后面退了房,也火速離開了。當(dāng)然,他們倆如何,陳聽絲毫不放在心上。他反而覺得他倆能繼續(xù)在一起挺好的,俊男靚女很相配,腦回路也差不多,簡直是天作之合。一周時間,眨眼而逝。這一周里,一切風(fēng)平浪靜得仿佛那晚的貼子只是一個幻覺。高鐸的手段讓陳聽佩服,對方處理起這種事來簡直輕車熟路,不愧是當(dāng)年的風(fēng)云人物。周末晚上,陳聽照常去打工,沒想到高鐸竟然也在。“學(xué)長?!标惵牰Y貌地跟他打招呼,腳步不停地走進(jìn)柜臺,拿起圍裙系上。高鐸懶洋洋地趴在柜臺上看他,調(diào)笑道:“你真不考慮考慮拜我為師???”陳聽有點(diǎn)好奇:“為什么是我?楊樹林也可以啊?!?/br>“他不行,容易被人賣了?!备哞I屈指漫不經(jīng)心地敲打著大理石臺面:“酷哥又太直接,這種人傾向于以絕對的實(shí)力碾壓對手,你么……”腹黑小白兔,這才值得調(diào)教。陳聽莫名有股被大灰狼盯上的錯覺,但他可是與世無爭的人設(shè),怎么能跟著高鐸學(xué)壞呢?不能的,他明明非常純真。高鐸卻像是盯上他了,這不,見陳聽空下來了,他立刻以老板之名讓他端咖啡過去。“聽聽學(xué)弟打鼓的時候可真帥啊?!备哞I笑瞇瞇地晃了晃手機(jī),里頭正在播放陳聽在舞會打鼓的視頻。“是啊?!标惵牬蠓近c(diǎn)頭。這可不算按常理出牌,高鐸挑眉,越來越覺得他根骨絕佳,適合做他厚黑門的少門主。陳聽也看出來了,收徒是玩笑,高鐸多半只是想找人聊聊天罷了。那天的謠言,自殺是假,但前男友可能是真的。高鐸見他露出深思,不由湊近了,問:“你看出多少來了?”陳聽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一點(diǎn)點(diǎn)。”“你想不想知道更多?”“不想?!?/br>“哦?為什么?”“我有男朋友了,學(xué)長,他是個大醋桶?!?/br>高鐸樂了,笑得趴在桌子上,良久,他慵懶地支起下巴看著陳聽,說:“好吧,我是個gay,比你資深,運(yùn)氣也比你差點(diǎn)兒。呃……就像話本里勾引老實(shí)書生的小妖精,書生寒窗苦讀不容易,妖精就只能繼續(xù)禍害別人了。現(xiàn)在人家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我可不得小小傷感一下么?”陳聽還是頭一次聽人這么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比作妖精,頓了頓,道:“那謠言?”“哦,這謠言啊?!备哞I露出一絲不屑與嘲諷:“人家跟我搶獎學(xué)金來著,他在故事里可沒什么分量,充其量就村口李大牛。為情自殺?我看他考古考得腦子里塞滿了原始社會的牛糞?!?/br>“噗……”陳聽沒忍住。“噯噯。”高鐸點(diǎn)了點(diǎn)桌面:“人李大?,F(xiàn)在夠慘了,別笑話他?!?/br>“什么李大牛?”裴以堯到了。陳聽暗叫糟糕,大醋桶見他笑那么開心,今晚怕哄不好了。高鐸看熱鬧不嫌事大,嘴巴一閉一張:“我倆聯(lián)絡(luò)感情呢,學(xué)弟,你要再晚來幾分鐘,我可就要撬墻角了。”說罷,高鐸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挑釁似的沖裴以堯挑了挑眉,便迆迆然走了。“拜拜~”陳聽小心翼翼地去打量裴以堯的臉色,見他沉默不說話,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不會真相信了吧?”裴以堯搖頭:“我只是在想,買下這間店要多少錢?!?/br>陳聽:“……”跟你們有錢人真是沒法交流!陳聽原想哄他的,可沒想到被狠狠炫了一把富,頓時就不想哄了。想他好歹也是個拆二代,居然頻頻被炫富,氣人。這時,他又收到了高鐸的信息。高美人:除了厚黑學(xué),我還有戀愛心經(jīng)。高美人:男人需要刺激,適當(dāng)?shù)某源卓梢栽鲞M(jìn)感情,你倆甜得前輩我牙疼。裴以堯面露戒備:“高鐸的信息?”陳聽反問:“你不是不在意么?”“不是。”裴以堯抓住陳聽的手,說:“你要走了,一定是我不好,沒高鐸什么事?!?/br>頓了頓,裴以堯又道:“在我們的故事里,他是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