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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褚離態(tài)度的變化,張道長的表情也變得戒備了起來。 姜若按住了褚離的手,微微一笑道:“這種情況還是我自己來證明吧,總得讓小輩知道點厲害?!?/br> 褚離看了姜若一眼,默不作聲地收回了手,顯然是持默認態(tài)度,讓姜若自己解決。 姜若上前一步走到了張道長對面,她眼中的挑刺打量讓張道長面色一沉,就聽姜若不客氣地道:“張成玄門下如今就是你這種水平,就是你祖師爺爺張成玄在,他也不敢如此對我叫囂,風(fēng)光一時的道一教竟然淪落成三腳貓都能當掌教的地步了?” “妖孽,好大口氣!” 這話聽在張道長耳中簡直就是挑釁,張道長面色鐵青手持七星劍直接沖向了姜若。 姜若只是不屑一笑,輕輕側(cè)身避開了張道長。 賓客們再次驚呼了起來,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好心小伙子甚至沖了過來想要拉開張道長。 姜若見屋里亂成一團,不愿波及到無辜路人,干脆引著張道長沖出了會客廳。 見姜若的身影沖出去,褚離也跟著到了外面,姜家的人還有許家的人也咬牙跟著出去看情況了。 酒店的草坪處姜若與張道長斗到了一處,斗法越久張道長的表情就越古怪,他額頭上甚至流出了碩大的汗珠,但他卻不管不顧地咬牙沖向姜若。 若是有懂行的人在,就能看出姜若和張道長的斗法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年強力壯的張道長宛如無知幼子,一招一式都在姜若的掌控之下,甚至可以說張道長斗法的招數(shù)都是姜若引著施展出來的。 直到張道長的黃符再次被姜若壓制,張道長忍無可忍脫口而出:“你到底是誰,怎么會我道一教的不傳秘法!” “呵!” 姜若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不等她再說出些什么,她和站在人群中的褚離的臉色都同時一變。 姜若看也不看張道長揮來的七星劍,折身朝半空中一探,竟然讓她從空氣中硬生生地掐出了一只古里古怪的蟲子。 那蟲子只有拇指大小,火紅火紅的一只,落在姜若手指中還發(fā)出刺耳的鳴叫,顯然是一只劇毒的蠱蟲。 姜若目光微冷諷刺地道:“道一教如今已經(jīng)淪落到在斗法中用蠱蟲暗算對手的地步了嗎?” “我不是、我沒有……” 瞧見姜若掐出一只蠱蟲,張道長也一怔,連連擺手解釋。 解釋了之后張道長又是一愣,他干嘛有種被長輩訓(xùn)斥的緊張感,他師傅早已經(jīng)死了多年了好嗎,而且他師父那種不靠譜的也根本沒有多少長輩的威嚴,可為什么他會在一個妖孽身上,感受到了被師門長輩考校的緊張,甚至因為對方的質(zhì)問連聲解釋,他不是應(yīng)該趁機收了那妖孽嗎? 這會兒褚離已經(jīng)追向了人群,人群中傳來一陣sao動,顯然是那個暗算的蠱師發(fā)現(xiàn)事情敗露急匆匆逃跑了。 那蠱師的行徑十分惡毒,逃離之前還扔出了一大把蠱蟲,劇毒的蠱蟲滿天飛舞,振動著翅膀朝人身上鉆去。 參加宴會的賓客大都是普通人,如何抵擋的了這樣惡毒的玄術(shù)手段,當場就有人失聲尖叫起來。 “這……” 張道長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他看了姜若一眼咬牙放棄了姜若,轉(zhuǎn)身沖向了人群:“待會我再好好問你?!?/br> 顯然張道長也察覺到了姜若身份不俗,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喊姜若為妖孽。 蠱蟲雖然厲害,但是cao縱蠱蟲的人已經(jīng)逃跑,更何況有姜若和張道長在,也不會任由那些蠱蟲傷害普通人。 所以沒過多久,蠱蟲就在姜若和張道長的聯(lián)合下消滅了干凈。 兩個人開始追著蠱師的蹤跡朝外跑去,結(jié)果沒走幾步遠,就撞上了折身回來的褚離,姜若迎上去道:“追丟了?” 褚離抿了抿唇,眉頭不開心地皺起:“我怕迷路,沒追多遠?!?/br> 姜若:“……” “不過沒關(guān)系,監(jiān)控里有他的錄像,讓張濤從資料庫里調(diào)一下資料,就能查出來對方是什么來路了,到時候下全國通緝令,他跑不了多遠的?!?/br> 既然褚離都這么說了,姜若和張道長也不好再說什么,三人折回頭去了酒店。 這會兒酒店里警察也來了,帶隊的還是姜若的熟人方隊長,瞧見方隊長,姜若就臉色一黑悄無聲息地避開了熱情的方隊長,惹得方隊長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丫頭,你這還記恨上我了啊,不就是說了你兩句以前黑,現(xiàn)在整白了沒有以前黑的有精神嘛。” 姜若面無表情·jpg。 方隊長旁邊的人趕緊扯方隊長的胳膊,隊長啊,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難怪到現(xiàn)在還討不上媳婦咧。 道協(xié)的人居然也來了,還是張濤帶隊過來的,一行人明顯也認識張道長,幾番解說下解釋了姜若的身份和貢獻。 雖然張道長臉上依舊是半信半疑,但先前的那股敵意總算是消散了。 道協(xié)的人和警方的人勘查了現(xiàn)場之后,就把人都帶進警局了,講了事情的經(jīng)過,褚離、姜若還有張道長就離開了警局。 站在警局門口,張道長目光炯炯地盯著姜若,顯然是一副盯上了姜若的模樣。 姜若略一遲疑,便道:“道一教現(xiàn)在的道宮在何處?” 道一教和她有些牽扯,當初她承了張成玄一個天大的人情,如今瞧見對方的徒子徒孫,出手照應(yīng)一番也算是全了對方當年情誼。 張道長也不含糊,直接領(lǐng)著姜若和褚離去了現(xiàn)在的道一教。 站在張道長所謂的道一教現(xiàn)在的道宮面前,姜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年輝煌的道一教竟然破落到了這種地步,難怪張道長這個掌教的功力也不過爾爾。 原本巍峨的道宮早已經(jīng)破敗不堪,蔓延上千里的道一教道宮只剩下了可憐巴巴的一座道宮,道宮的神像早已經(jīng)碎了,曾經(jīng)描金繪紅的梁柱也露出了腐敗的內(nèi)里。 哪怕是玄學(xué)式微教派收縮,道一教也不該淪落成這般境地。 早在跟著張道長來到道一教道宮的時候,姜若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說什么張道長是道一教的掌教,那是因為如今道一教只剩下張道長一個人了。 “如今我已經(jīng)帶你來到了我道一教的道宮,你該告訴我你為什么會我們道一教的不傳之秘了吧?” 但是看張道長和褚離的神色,這兩人沒有一個為道一教破落的道宮感到驚訝的,顯然是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如今教派的衰落,甚至可以說,作為衰落的只有一個掌教的道一教,能保留住一座道宮,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 姜若沒有回答張道長的話,她站在道一教的道宮面前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突然抬腿朝道一教道宮的內(nèi)部走去。 張道長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多加阻攔,而是跟著姜若一起朝道宮內(nèi)走去,褚離默不作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