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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兩人的臉色都是淡淡地,他們與生俱來的冷傲性子讓他們處之淡然。兩人正是何辰煦和平莫煜,何辰煦是先進來的,在他百無聊賴地等待知府審問的過程中,衙役帶著一個男人進來了,仰頭一望,竟是平莫煜,不禁皺眉,玉無瑕那性子竟然會讓他手里的人來坐牢,而且只是憑借著一點點嫌疑,真是不可思議,想著那人已經(jīng)進來了。平莫煜進到這間牢房,看到了何辰煦也是頗有些驚訝,待那些衙役離開后,他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抿了抿嘴唇站在原地。“平公子,坐吧!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來審問呢,先坐下來等?!碑吘故呛糜训娜耍纬届阋策m當表現(xiàn)了應(yīng)有的禮數(shù)。愣了一下,平莫煜微微頷首,向前一步坐到了那邊的床上,雖說是床,但是完全只是木板,上面薄薄地鋪了一層茅草,其他的茅草散落在地上,他微微猶豫了一瞬,輕輕坐下來,坐下的那一刻,他的身體猛地一顫,觸動傷口了!“嘶——”何辰煦疑惑地看過來,只見平莫煜蒼白著一張臉,在床上微坐著,身體在輕輕顫抖著,想了想,起身將地上的茅草全部拾起來走過去,“平公子,起來一下?!?/br>平莫煜正沉浸在屏蔽痛苦中,突然聽到這句話,不自覺地起身讓開,看著何辰煦將手中的茅草細細地鋪在床上自己坐過的位置上,很快,那里被鋪的柔軟起來,他一愣神。“坐吧!”何辰煦起身離開那個位置讓給平莫煜,自己坐回地上,撐著下巴若有所思,“據(jù)說那慕思思死了,在她失蹤之前收到過我的書信,自那之后就再沒回來過,直至找到她的尸體,這段時間恰好我被人帶到山里打成重傷,之后被老人救到了村子里,回去時慕家找到了慕思思,就將我抓了過來,打傷我的那些人必定知曉慕思思不見的消息,整件事像是一個早就設(shè)計好的局,針對的就是我,你——是被我連累的。”說著,何辰煦嘆了口氣,對于平莫煜無辜下獄,他明白,這件事本就跟他關(guān)系不大。平莫煜無所謂地搖搖頭,進了牢房和在玉無瑕那里,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區(qū)別,要讓他選的話,大概更喜歡前者吧,想到這里,玉無瑕的臉慢慢浮現(xiàn)在腦海中,他深呼吸了一下,讓心情平靜下來,回了何辰煦一句,“沒事?!?/br>兩人相對無言,靜坐了一陣子,隨后也漸漸開始閑聊,打發(fā)著枯燥乏味的時間。慕家,所有的人都是緊張悲哀的形容,有幾個丫鬟端著清水,拿著手帕干凈衣服轉(zhuǎn)身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是低聲抽泣的夫人,三具尸體擺在地上,她跪在第一具尸體旁摸摸流著眼淚。“夫人?!币粋€大丫鬟開口把沉浸在悲傷里的夫人喊醒,“讓我們?yōu)樾〗闶嵯窗??!?/br>夫人哽咽著點點頭,幾個丫鬟俯身將她扶起走到椅子前坐下,靜靜退立到一旁。來的幾個丫鬟跪在地上為地上的三具尸體擦洗,她們神色緊張,輕輕地把尸體上的污漬擦拭干凈,精神高度集中,前幾天還活生生的人,現(xiàn)在就這么躺到了這里,再無生氣,對于幾個丫鬟而言,確是悲傷害怕。時間在慢慢流逝,丫鬟們的動作也越發(fā)熟練,突然一聲驚呼,“啊——”周圍的人一驚,連忙看過來,只見那個為尸體擦洗身體的丫鬟一下子退到了后面,身體抖得厲害,臉色刷得蒼白,幾乎要哭出來,“她!妙秋——她還活著——”一石驚起千層浪,眾人紛紛張大了嘴看著,都不敢上前,原來那個丫鬟腿軟地起不來,只在地上尖叫,“啊——”很快,大夫過來了,其他幾個人把那嚇壞了的丫鬟扶起來放到一邊。大夫按照指示到了那個“活著”的丫鬟處,細細檢查了一番,她的脈象極其微弱,身體冰涼,不過確實是還活著,大夫忙對身邊的人說,“還活著,將她抬到床上?!?/br>急忙把人給抬上床,夫人也驚惶地走過來,“大夫,這丫頭——”大夫?qū)赘y針刺入妙秋丫鬟的幾道xue位上,吊住她的呼吸,又吩咐下去熬藥,忙完這一陣,才起身回夫人話,“還活著,只不過,也沒幾天時間了?!闭f著,無奈地搖搖頭,“她的身體遭受了非人的對待,精神已經(jīng)崩潰,存活的意志非常弱,并且她的身體裸露著在冬天的山上躺了兩日,身體已經(jīng)虛弱到極致,現(xiàn)在只是還有一口氣,老夫也拿不準她還能堅持多久啊?!?/br>夫人呆坐在椅子上,突然猛站起來,“來人,告訴老爺和爹爹,懸榜求名醫(yī),一定要將這丫頭救過來,她知道殺害思思的兇手是誰!”下人忙飛奔出去告知知府大人和老爺,只要這丫鬟醒了,兇手就能找到,讓小姐在天之靈能夠安心吧。現(xiàn)在城中都流傳著這樣一件事情,何家二少爺伙同別人將慕家小姐jian殺之后拋尸野外了,更有人證明,前幾日親眼見過何家二少爺和慕家小姐在茶樓上起爭執(zhí),這就更加讓人信以為真,難不成這何二少爺真的一怒之下將慕家小姐給弄死了,各種說法都有,但是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蘇少爺,聽說衙門的人去玉老板那里帶走了平公子,說是與殺害慕小姐的案件有關(guān)?!绷肿訌耐饷婊貋?,向蘇清麒報告情況。平莫煜也被抓進了牢房?蘇清麒皺眉,“好,我知道了?!闭f罷,轉(zhuǎn)身進了廚房。過一會兒,蘇清麒提著一個飯盒出來了,從里屋取了錢,叫上宏子幾個下人出門向衙門走去。到了衙門口,幾個衙役站在門口看門,見蘇清麒幾人過來了,挑眉笑道,“官府重地,不得隨意進入。”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金錢沒有敲不開的門,蘇清麒給宏子使了個眼色,宏子笑笑上前一步,取了幾錠銀子遞過去,道,“幾位官爺,這是我家少爺給您們的酒水錢,望求個方便!”衙役掂了掂手里的銀子,喜笑顏開,這一次倒是個肥羊,賺得不少,兩步讓開路,客氣地說道,“那就請進吧,要快點,別耽誤太長時間,不然我們也沒辦法交代。”“好好好,一定一定,官爺們辛苦了?!焙曜訌澲o幾個衙役笑笑,便和蘇清麒一同進去。進了里面,陰暗無光,幾個衙役坐在一張圓桌上說笑,見有人來了,抬起頭粗聲粗氣地吆喝道,“找誰呢!”“敢問幾位官爺可能指點一下何家二少爺在哪里?”宏子回答道,說著將銀子遞過去,彼此之間心照不宣。“哦,何家二少爺啊,我知道,來!我給你們帶路!”看見銀子衙役樂得直笑,爽快地走在前面帶路,還一邊說著,“就在里面,這位少爺是何二少的朋友吧!”蘇清麒一路上沒應(yīng)幾句,直到看見了何辰煦,牢房的門被打開,衙役很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