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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些忐忑,不知謝荀接下來到底要說什么。 謝荀朝她看了一眼,眸中隱約有幾分欽羨,幾分欣慰,甚至還夾雜了那么一點(diǎn)嫉妒。 這點(diǎn)嫉妒的情緒委實(shí)太過微小,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心底有個聲音對他說:謝荀,謝琢玉,你來日,可不要被這小毒物比下去才好。怎么說你也是個兒郎,還是人家兄長…… 兄……長…… 謝荀心尖一懾,忽然間像是被這個詞刺了一下。 他垂眸,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風(fēng)中遙遙傳來他的話語:“等家塾結(jié)課,回了姑蘇你便請家主傳授你本命符吧?!?/br> 妙蕪瞪大眼睛。 她? 找家主學(xué)本命符? 三娘子不是說她底子差得很,這輩子拍馬都別想趕上嗎? 妙蕪百思不得其解,撤掉結(jié)界,回了坤一十三院。 第二天照舊是上課修煉,午間到膳堂幫忙。 家塾有幾個男弟子賊壞,專門愛作弄人,作弄了阿蕪兩三天還不夠,這日又糾集了一大幫人來圍觀她。 妙蕪忍了兩天,正琢磨著今日要不要發(fā)一發(fā)威,好叫他們知曉謝家九姑娘不是紙糊的老虎,便見一人穿過人群,走到木窗邊。 少年背抵窗沿,抱臂冷笑:“她這里的菜,比別處更好吃是不是?” 那幾個男弟子一見到謝荀,便如小鬼見了閻王,立刻默默地作鳥獸散,不多時,窗前圍的一大堆人都慢慢散光了。 謝荀側(cè)頭看了她一眼,道:“沒人打菜了,還不去吃飯?” 妙蕪:“……” 這也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謝荀:難道不可以? 眾:這是個打起人來心黑手狠的主兒,不敢惹,不敢惹。 ———————————————————————— 嗯,怎么說,小謝現(xiàn)在的心態(tài)處于一個很微妙的臨界線吧。他生氣,不單單是無法自控地吃醋那么簡單,還有對自己生氣。 沒辦法嘛,情竇初開的少年,其實(shí)不比姑娘家干脆多少。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了個卵卵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瞿如 7瓶;番薯嘎嘎 3瓶;妖小熙、兔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小別離 自那夜藏書閣一別, 轉(zhuǎn)日謝荀便跟隨謝家家主謝漣押送天狐回姑蘇。 天狐附身于謝家三姑娘謝妙音之身,若非他自己愿意,很難用手段將他逼出, 一不小心恐會傷著謝妙音。 再加上謝妙音的祖母聽聞此事, 連夜從姑蘇趕來,在家塾的戒律堂中與家主謝漣大吵了一架,直言:“誰都別妄想傷著我音兒!” 謝漣無法, 只得拋棄了用道家法門逼迫天狐出來的法子, 改為回姑蘇請靈鑒夫人幫忙。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每日修煉, 加上被罰作雜役, 半月之期很快便過去了。 這半月之中,妙蕪本來擔(dān)心會被謝荀尋機(jī)用問心琴審問,還暗自提心吊膽了幾天, 挖空心思想了幾條法子備用,孰料——居然一條都沒有用上。 謝荀這趟回姑蘇,一連過了十多天都未見得返。妙蕪詢問謝謹(jǐn),謝謹(jǐn)只說謝荀師門中似有大事發(fā)生,碧游觀急召在外云游的弟子回去。沒有個一兩月光景,謝荀怕是回不來。 妙蕪聞言, 暗自松了一口氣,只盼過了一兩個月,謝荀能忘記問心琴這回事。 然而到了夜間整理舊符箓時,心間卻又無端端地感到了幾分失落。 有一次她盯著那三張被二人合力拼好的符箓發(fā)了半天呆, 忍不住搓了搓手指。 少年的手,指骨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腹略帶薄繭…… 噼啪—— 燭花突然炸了一下,她猛然從回憶中驚醒。 覺察到自己在想什么時,便抬手拍了拍臉。 “想什么呢?阿蕪姑娘,你清醒一點(diǎn)?!?/br> 轉(zhuǎn)眼半月即過,大表兄段瑜總算成功將太歲入藥,為妙蕪量身定制了治療眼睛的方案——內(nèi)服外滴。 妙蕪不解藥理,反正前世藥不知吃了多少,這大表兄不管送來什么藥,她都眼不帶眨地收下,嚴(yán)格遵照醫(yī)囑服用。 內(nèi)服的藥倒不麻煩,每日清晨起床空腹吃上一粒丹丸即可;唯有那滴眼的藥水,每隔兩個時辰便須滴上一次,且滴完之后半個時辰內(nèi)需得注意避光。 妙蕪原先戴的白紗眼罩透光,于是應(yīng)段大夫的強(qiáng)烈要求,最后改成黑色的皮質(zhì)眼罩。 只是這新眼罩,妙蕪真是怎么看怎么怪…… 她第一天換上時,推門而出,便撞上了同院的王雁回。 王雁回一抬頭看見她的新裝扮,先是一愣,繼而發(fā)出鵝叫一般的大笑。 “哈哈哈,你今日這模樣,簡直和山上的女山賊沒什么兩樣?!?/br> 妙蕪摸了摸新眼罩,終于想起來為什么看新造型不順眼了。 她這個樣子,確實(shí)蠻像個獨(dú)眼女海盜。 垃圾眼罩,毀人美貌。 妙蕪暗自握拳,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療,盡早康復(fù),好擺脫這丑不堪言的眼罩。 如此又過了半月,右眼漸漸好轉(zhuǎn),雖然依舊無法正常視物,但原先那恐怖嚇人的白翳開始漸漸消退。 等到第一次月度大考結(jié)束,妙蕪已無需再佩戴眼罩。 這日正是大考放榜之日,午間雖是細(xì)雨綿綿,依然有不少子弟圍在廣場的告示欄下,查看自己在本次大考中的排名。 妙蕪收了傘,站在人群外沿,怎么擠都沒能擠到告示欄下,反被人踩了一腳。 踩她那姑娘回頭歉然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踩……” 剩下的話語戛然而止。 那姑娘有些疑惑地凝視著妙蕪玉人般的面龐,遲疑道:“你是……謝家九姑娘?” 妙蕪踮著腳往里張望,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yīng):“是呀。” 那姑娘咳嗽了兩聲,尷尬地收回視線,笑道:“習(xí)慣了你戴眼罩的樣子,你今日不戴,好生不習(xí)慣呢?!?/br> 說罷又奇道:“你眼睛好好的,為什么要戴眼罩呢?” 其實(shí)這會妙蕪右眼只是看起來正常,但視力并未完全恢復(fù)。 “因?yàn)橹啊?/br> 她剛想回答,旁邊忽然伸過來一條長長的手臂,勾著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段紅昭嬉笑道:“小阿蕪,來讓你小段jiejie我瞧瞧,你……” 段紅昭低頭看了她一眼,入目便是一雙淺棕色的眼睛,盛著盈盈水光,雙睫卷翹而濃密,像是幼鳥尚未長開的羽翼。 她眼睛一亮,雙手捧著妙蕪臉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