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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小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狐貍耳朵 “警告, 警告。任務(wù)對象黑化值驟升,請宿主注意,請宿主注意……” “任務(wù)對象好感度 5, 10, 5……” “此處有關(guān)鍵劇情,請問宿主是否兌換?” “宿主喪失意識,系統(tǒng)啟動默認(rèn)設(shè)置, 自動為宿主兌換關(guān)鍵劇情。滴——劇情碎片導(dǎo)入中……” 啊, 好痛。 妙蕪覺得那支透明的箭穿透身體,帶來的不僅是生理上的疼痛, 似乎連整個靈魂都被羽箭強(qiáng)大的沖擊力震裂了一般。 這種無限接近死亡的感覺如此熟悉, 卻又如此遙遠(yuǎn)。像是她最后一次在病床上醒來,明明耳邊能夠清楚地聽到周圍人的談話,可卻再也聚不起一絲力氣去回應(yīng)所愛之人的呼喊。 意識漸漸剝離身體, 她和那個世界中間仿佛隔了一面透明的墻壁。 她站在墻壁這頭,不論如何嘶聲吶喊,聲音始終無法穿透墻壁,傳遞給另外一頭傷心垂淚的父母。 漸漸地,墻壁另一面光影變幻,雪白的病房、冷冰冰的病床還有藍(lán)色的隔簾慢慢消失, 變作一座凋敝破敗的小小寺廟。 廟前牌匾垂落,透過厚重的積塵,隱約可以看出牌匾上刻著“狐仙廟”三字。檐下廊柱朱漆斑駁,梁柱之間掛滿蛛絲和紅色的絲線。 黑袍白衫少年垂首跪在廟前, 眼前蒙著一條三指寬的白布,布上透出鮮血。 他懷里緊緊抱著一名少女。那少女的手垂落于地,手指蒼白僵硬,微微蜷曲,指間夾著一張還來不及使用的黃符,早已失去生機(jī)。 蕭瑟的風(fēng)吹起地上落葉,揚(yáng)起少年垂落于腦后的白色布條,如同蹁躚的蝴蝶翅膀。 驚雷乍響,一道白電劈開陰沉晦暗的天空。 少年緩緩抬起頭。 慘白的電光映出他那張失了血色的、骨骼分明的俊美面龐。他抬頭,似是透過遮眼的白布望向這小小廟宇中那尊通體烏黑的木質(zhì)九尾天狐雕像。 轟隆——轟隆—— 風(fēng)聲驟緊。 少年的聲音,低啞而堅定,帶著一往無悔的決絕孤勇。 “晚輩謝氏琢玉,今日在此,與諸位天狐先輩之靈結(jié)契?!?/br> “愿以此身此魂,奉為犧牲,甘受萬千陰靈吞噬之痛……” 一道巨龍般的白電再次撕裂天幕,將這小小廟宇,方寸之地映照得恍如白晝。 無數(shù)白色的陰魂從地下鉆出,擁簇在狐仙廟周圍,在少年身周不斷地游來蕩去,如同伺機(jī)而動的食人魚。 “六道業(yè)火焚燒之苦……” 呼啦—— 地上忽然冒出無數(shù)紅蓮一般的細(xì)小火舌,火舌躍動,舔舐少年的手足,明明并未造成任何灼傷,少年臉色卻更加蒼白,很快冷汗便順著額角滲入遮目的白布之中,打濕了靠近鬢角的布條。 “愿以此身此魂,永墜無間?!?/br> 少年咬著牙,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每個字都是磨著牙,一字一字吐出來的。 妙蕪聽到這里,眼淚一下就涌出來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站起身,不住地拍打隔絕在二人之間的透明墻壁。 “小堂兄,你看看我啊,我在這里……” “你看看我好不好?不要做傻事?!?/br> 她哭喊了一會,擦干臉上的淚,眨了眨眼睛,看向少年面龐,在看到他眼前遮覆的帶血白布時,先是微微一怔,繼而心間大慟。 小堂兄他…… 瞎了? 他的眼睛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 轟隆——轟隆—— 雷聲轟鳴中,少年言語一頓,接著毫無停滯且決絕地將最后一句話說完。 “從此,我為刀俎,人為魚rou!” 地上火焰倏然暴漲,瞬間就將少年整個人吞噬了。他垂下頭去,緊緊地,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少女,像是于無邊無際的海洋中,抱住了唯一一截浮木。 業(yè)火和無數(shù)陰靈將少年完全吞噬的剎那,妙蕪張了張嘴,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眼前火光幢幢,高溫的焰火扭曲了一切事物,她的視線漸漸模糊,最終完全陷入黑暗。 再次睜開眼睛,她猛地跳起來,開口大喊:“小堂兄!” 然而話出口,卻是一聲熟悉的“汪汪汪”,奶聲奶氣的。 耳邊傳來系統(tǒng)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滴——劇情碎片導(dǎo)入完畢?!?/br> 妙蕪乍然回神。 原來剛剛看到的是幻覺,現(xiàn)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劇情碎片啊。 她來不及思考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樣的幻覺,低頭看了看自己,果然看到一雙小狗爪子,看到這身熟悉的黃毛,她心里不由想道:好嘛,這回她的視角是阿黃咯? 抬起頭,一張熟悉的面龐就映入眼簾—— 謝妙蕪? 少女捧著臉坐在石床前,穿著一雙紅色小皮靴的腳尖不住地在地上點(diǎn)來點(diǎn)去,也不覺無聊,似乎很是自得其樂。 不,或者說這個少女應(yīng)該是借了謝家九姑娘這副殼子的那位穿書者。雖然這次她身邊并未出現(xiàn)那只叫作“長命百歲”的小翠鳥,但妙蕪還是一下就認(rèn)出來了。 小黃狗在石床上打了個轉(zhuǎn)兒,借著這機(jī)會,妙蕪總算得以看清此刻身處何地—— 這是一個小山洞,山洞很小,貼著壁坐落著一塊橫截面平坦的巖石。石上鋪著兩卷僧被,一卷被少年躺在身下,另外一卷蓋在少年身上。 妙蕪從小黃狗的視野里雖然只能看到被褥中露出的一只手,可只一眼,她便認(rèn)出這手的主人來。 現(xiàn)在躺在石床上的少年,必是謝荀無疑。 石床邊燃著一堆篝火,驅(qū)散了不少潮濕陰冷之氣。 少女偶爾舉著一根松枝挑動篝火里的木柴,以便讓火勢燃得更旺。過了會,她放下松枝起身,雙手捏住被角,微微彎腰,將被子往上提了提。 小黃狗往床頭走了兩步,妙蕪總算看清謝荀此刻的樣子—— 少年面色蒼白,雙唇緊抿,眼前纏繞著一條三指寬的白布,只是此刻布上沒有血跡。一頭烏發(fā)亂糟糟地鋪垂在被褥中,從雜亂的發(fā)間,隱約可以看到兩只黑色的、毛絨絨的尖耳。 那耳朵的形狀是尖尖的小三角,單薄而柔軟的耳翼外側(cè)覆蓋著黑色的絨毛,內(nèi)側(cè)則長著白色的絨毛。 隨著他平緩的呼吸節(jié)奏,那雙尖耳亦時不時會抖動一下。 在看清少年此刻的模樣后,妙蕪心頭巨震,忍不住將此情此景和剛剛腦海中出現(xiàn)的幻覺聯(lián)系起來。 她“汪”了一聲,忍不住想靠近再看看。她想揭開這白布看看,看看謝荀此刻的眼睛是否完好。 他是不是,真地瞎了? 然而少女卻一把抱起小黃狗,重新放到床尾。她伸手摸了摸小黃狗毛絨絨的小腦袋,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