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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小堂兄,她喜歡的那個明媚少年,明明是個對孩童模樣的小飛僵都會手下留情的人。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妙蕪忽然又想起謝荀的命批——親爹成仇,愛人慘死,兄弟背叛,師門見棄,天下追殺。 以前這些都只是紙面上的文字,然而現(xiàn)在每個字都好似變成了刀,刀刀刻在她心上。 皇覺寺大火四起,哭聲喊聲不斷,好似人間煉獄。 謝荀如入無人之地,一直走到供奉佛骨舍利的塔林里,從其中一座舍利塔里取出了他想要的金剛舍利。 謝荀打開盛裝金剛舍利的寶函,手指探入其中摸索一陣,面上難掩失望之色。 “居然只有一顆?!?/br> 小黃狗湊過來,蹭了蹭他的靴子。 “嗚汪——” 謝荀丟掉寶函,珍重地將這枚小小的金剛舍利貼身收好。 他抱著少女往前山走,途中隨手抓了幾個武僧,虛空畫了一個篆體的“役”字,與那幾個武僧結(jié)下主仆之契。 “吾為主,汝為仆。此契既成,世代不更。” 契成,謝荀對他們說:“去把你們寺中的降魔金剛長老捉來火化了。” 幾個武僧領(lǐng)命而去,不多時抓了一名年邁的僧人過來,在大雄寶殿前架起火堆。 大火熊熊而起,火光映在謝荀的臉上,他神色淡漠,似乎一點不為外界生死所動。 幾個武僧捆了那老僧,正準(zhǔn)備將他推入火堆,天邊忽然傳來一聲厲喝。 “住手!” 一把黑色的玄鐵重劍破空飛來! …… “不要,不要……” 妙蕪五指握緊又松開,忽然一下從巖石上坐起來。 她輕輕喘出一口氣,已經(jīng)從劇情碎片里出來了,太好了。 腹間還是隱隱作疼,她抬手按著小腹站起來,立刻環(huán)顧四周,去尋謝荀蹤影。 峽谷間一片死寂,血腥味沖天,到處都是藤妖的尸體和玄武的殘肢。黑暗的水面下,有道微弱的藍(lán)光閃了下,接著嘩啦一聲,地下河中暴起數(shù)丈高的水幕。 一只巨大的玄武破水而出,發(fā)出垂死的嘶鳴。 少年跪立在玄武背上,單手持劍,緩緩站了起來,舉劍刺向立于玄武頭上的殷無晦。 作者有話要說: 來,跟我念:富強(qiáng)、民主、和諧……甜文萬歲~~~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微露之光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朝暮顏、薄荷Su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散盡嫣華丶塵浮柳、一只松鼠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野獸獠牙 湛藍(lán)劍光一亮, 映徹峽谷。 少年長發(fā)飄揚(yáng),人劍合一,電光般一閃, 劍刃橫掃, 削落殷無晦發(fā)冠。 殷無晦也算機(jī)變,當(dāng)下猛然后退,避開謝荀的劍鋒。 他不和謝荀正面對上, 只支使藤妖和玄武不斷撲上來消耗謝荀的體力。 殷無晦自小苦修, 師從數(shù)位名師,甚至還是碧游觀六師祖未記名的外門弟子, 自然也不是草包。 謝荀雖處處壓著他打, 但一時之間想取他性命,也非易事,而且——謝荀有點走火入魔了。 妙蕪看清場中局勢, 心中只道不好。 謝荀一月前才在龍門鎮(zhèn)上收了鳳于的劍靈,而且收的還是怨氣所化的那一半。那劍靈本來就未被完全煉化,再加上謝荀本身修習(xí)的劍道就兇戮霸道,一旦殺紅了眼,殺性被激起來就很難中途停手。 妙蕪遠(yuǎn)遠(yuǎn)看清謝荀狐耳獠牙的模樣,心里又是咯噔一聲。 心念急轉(zhuǎn), 妙蕪迅速判斷了兩件事:這殷無晦不能殺。今日殺了,明日謝家便得和殷氏皇族正面對上,他們不能給謝家惹這個麻煩。雖不能殺,但得速戰(zhàn)速決拿下。 在場諸人恐怕都已見到謝荀妖化的模樣, 如果不能殺了封口,就得另想法子控制住他們。 妙蕪發(fā)現(xiàn)越是緊急時刻,她腦中越發(fā)清晰起來,片刻間心里已有了應(yīng)對之計。 只是能不能行,重點看謝荀。 河中傳來“噗噗”的涉水聲,一條人影佝僂著身子悄悄往岸邊摸去。 妙蕪跳進(jìn)河里,踩著水幾步追上去,抓住打算趁機(jī)遁走的洛子桑:“空白符箓,符筆,全都給我,快!” 洛子桑一回頭看見妙蕪蒼白的臉,險些驚叫出聲。他驚惶道:“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妙蕪揪住他的衣襟,用力地前后晃了兩下,柳眉倒豎,惡狠狠道:“廢什么話?不想死的話,把符箓和符筆給我!” 她慣來是和聲細(xì)語好說話的模樣,洛子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做出這樣猙獰兇狠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呆住,再加上他被謝荀方才的大開殺戒嚇破了膽,因此此時意志極為脆弱,妙蕪稍微兇一兇,他就嚇得趕緊把腰間防水的牛皮符袋摸出來送到她手里。 妙蕪劈手奪過來,順腳又把洛子桑踹進(jìn)水里。 現(xiàn)在河里堆滿了藤妖的尸體,都是謝荀剛剛殺的。洛子桑被妙蕪一腳踹進(jìn)水里,一屁股坐到其中一具尸體上,當(dāng)下惡心得不行。 “嘔——” 他摳著喉嚨爬起來,也來不及細(xì)想剛剛被踹的那腳,甩著手連滾帶爬地爬上岸,結(jié)果剛上了岸,妙蕪就從后頭追上來,一張定身符把他定住。 妙蕪捂著小腹,看向河中。 這個殷無晦方才放冷箭暗算她,雖然她僥幸沒死,但也痛得很。 哼,你以為就你會暗算嗎? 妙蕪磨著牙想道,迅速畫好幾張黃符。 這些符箓是妙蕪用“紫電威殺”的定陣符改造的,電流比“紫電威殺”小上很多,不會致死,卻能把人電暈。 妙蕪蹲在岸邊等了片刻,見謝荀又一次把殷無晦打進(jìn)水里,便站起來大聲喊道:“小堂兄!” 謝荀猛然回頭,不可置信地朝她藏身的地方望過來。 須臾恍神過后,謝荀立刻收起外放劍氣,御劍朝她飛來。 妙蕪喊了一聲,把謝荀引過來,立刻就將一沓雷電符箓灑將出去。 黃符飄飛,化作數(shù)道紫色電光鉆入水中,迅速蔓延開來,一瞬間整條地下河都是噼里啪啦作響的紫色電光。 殷無晦千算萬算,又怎能想到水能導(dǎo)電,當(dāng)下被電個正著。 謝家的“紫電威殺”大陣碰一下就能電死人,雖然經(jīng)過妙蕪改造的符箓,電力比之陣法弱了許多,但也不是血rou之軀能硬抗的。 謝荀人才到岸上,殷無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