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0
殷無晦做完這一切,收拾掉蕭氏暗部來此的痕跡,又用了搜魂之法弄掉段瑜對這件事情的記憶,便悄然離去。 殷無晦剛離去不久,暴雨終于停住。 謝家及碧游觀諸人一入谷便見谷中一片狼藉,似是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謝泫坐在馬上,一眼看見血泊中倒著兩個人,其中一人顯然就是他日夜懸心的愛女。 謝泫只覺眼前一黑,大叫了一聲“阿蕪”,什么也來不及想,就翻身下馬,沖過去抱起妙蕪,伸手試探她的鼻息。 謝謹(jǐn)跟在父親手后,幾步搶過來,半跪下捏住妙蕪手腕一號,驚道:“爹,阿蕪全身大小經(jīng)脈都被靈力沖爆了!” 幾個碧游觀的弟子也趕上前來,翻過另外一具尸體查看,一看之下齊聲驚叫道:“云沖道君!”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不知道你們還記得對照組:成器公子X靈鑒夫人嗎?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0742627、絡(luò)洛珞、一條努力翻身的咸魚、業(yè)余書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清玦 20瓶;gggggg 10瓶;善飲 8瓶;馬賽克 5瓶;枕夏 3瓶;吃糖果的柒柒、小小文盲、妖小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我的劍心 一日之后, 南疆境內(nèi),王家太極觀。 平日里用來練武的道場上,各家家主正襟危坐, 門下弟子侍立于家主身后, 神色莊嚴(yán),只敢以眼神與同門進(jìn)行交流。 站在王家家主身后的王雁回伸過手來,悄悄扯了扯王牧之的袖子, 以眼神問道:六哥, 這到底是要怎樣?我聽說謝家那個謝妙蕪把云沖道君給殺了? 王牧之瞪了王雁回一眼,捏起手指在唇前做了一個劃拉的動作, 示意:不要胡言亂語, 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昨日那場暴雨過后,天氣并未轉(zhuǎn)晴,天空陰沉, 鉛云密布。 道場上寂靜無聲,不知過了多久,人群間忽然掀起一陣小小的sao動,只見道場南面的臺階下,柳州秦家的兩個弟子抬著一具被白邊覆蓋的尸首,率先走了上來。 緊跟其后的, 是秦家家主及其親傳弟子,再次之,則是扶著女兒拾階而上的謝泫,謝謹(jǐn)則默默跟在父親身后, 右手偶爾抬起來握一握背負(fù)在身后的重劍劍柄,眼神中充滿戒備。 秦家兩個弟子抬著尸首走到道場中央,輕輕放下。 秦家家主朝碧游觀觀主沈天青遙遙作了一揖:“沈觀主,貴派六師祖的死因已經(jīng)查明?!?/br> 沈天青道:“秦家主請講?!?/br> 秦家家主說道:“云沖道君身上的致命傷乃是這七道劍傷,劍劍皆捅在要害處。我對比過劍傷切口,正好與謝九姑娘手上劍鐲所化的飛劍相吻合,而這飛劍……” 秦家家主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親傳弟子便手捧飛劍走上前來。 沈天青揚(yáng)手一招,飛劍旋即化為一道流光落入他手間。 他看了一眼,眉心輕輕皺了下,“此劍乃是我座下首徒謝荀之劍。” 沈天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場上諸人,無人不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言出,場上嘩然一片,唯有幾家與謝家交好的世家還算鎮(zhèn)定。 妙蕪被謝泫扶著,只覺耳邊一陣嗡然,各種吸氣聲和竊竊議論聲如浪潮般灌入耳內(nèi)。妙蕪不覺身體發(fā)冷,縮在謝泫懷中顫抖起來。 謝泫用力把她扶起來,低聲道:“阿蕪,有爹爹在,不要害怕?!?/br> 秦家家主暗自運(yùn)氣,提高聲音說道:“除此之外,云沖道君渾身經(jīng)脈皆被靈力沖爆,一身修為也被人吸食殆盡?!?/br> “恰巧的是,謝九姑娘的經(jīng)脈也被靈力沖爆。二人經(jīng)脈皆受到同樣的損害,想來必定不是什么巧合?!?/br> 高家家主聽到這里,按捺不住道:“既然諸位皆對云沖道君的死因心中存疑,唯一的證人段公子尚且昏迷不醒,我們?yōu)楹尾挥脝栃那僖粏柧烤??!?/br> 高家少主跟在父親后頭附和道:“就是,難道謝九姑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接受問心琴審問?” “遠(yuǎn)的不說,就說那蕭氏魔頭之子的飛劍如何會在謝九姑娘手中?” “眾所周知,劍鐲一物對劍修而言意義非凡,只贈予至親至愛之人,莫非謝九姑娘與那魔頭之子……” 高家少主說著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頗有些言未盡而意無窮的意味在里頭。帶得其他各家那些個不夠穩(wěn)重的小弟子也跟著戚戚咕咕地暗笑起來。 謝謹(jǐn)臉色微沉,右手握緊劍柄,怒瞪高家少主:“高、登、樓!” 家主謝漣用力一拍扶手,扶手應(yīng)聲而斷,下一瞬,便在風(fēng)中化為齏粉。 高家少主見了為之一懾,連忙縮了縮腦袋躲到高家家主身后,低聲道:“父親……” 高家家主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兒子一眼:“長輩說話,焉有你插嘴的余地?!” 沈天青將飛劍往空中一拋,飛劍便化為一道環(huán)形流光飛回妙蕪手上,扣入她腕間。 沈天青道:“今日我碧游觀并不想追究謝九姑娘的其他私事,只想查清我派云沖道君死因。庭植兄,我想請洛少主以問心琴一問究竟,不知庭植兄肯否?” 沈天青既然表了這個態(tài),其他各家家主自然不好再說什么,紛紛轉(zhuǎn)頭約束起門下弟子,場中氣氛登時為之一肅。 謝泫問妙蕪:“阿蕪,你意下如何?” 妙蕪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雖不知云沖道君為何會死,卻清楚地記得她并未用劍刺他。 秦家家主判定云沖道君的死因是劍傷,那便是說,她吞噬完云沖道君的羅剎后,云沖道君還是活著的。 那么,究竟是誰殺了他? 身體虛弱加上休息不佳,妙蕪只覺腦袋里像是一團(tuán)漿糊,完全想不到有誰會將云沖道君殺了嫁禍于她。 何人與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洛淮在洛小家主的示意下懷抱問心琴,越眾而出。太極觀內(nèi)的弟子很快便奉上琴桌琴凳等物,洛淮放好問心琴后,先彈了半曲安撫一遍浮躁的人心,正準(zhǔn)備開始彈問心咒時,場中忽然傳出一陣?yán)湫Α?/br> 這笑聲來得及其突兀,所有人皆不由往聲音來源處望了過去。 輪椅的轆轤聲響起,只見徐家的那位力士推著新任家主徐沼出來。 洛淮沒料到突然間出現(xiàn)這種變故,不由停下?lián)崆俚氖帧?/br> 琴聲戛然而止。 徐沼被力士隨從扶著,從輪椅上站起來,抱拳向場中諸位家主一一見禮,口中說道:“今日沈觀主不想追究謝九姑娘的其它私事,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