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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夏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1 14瓶;27632256、將飲茶、sugar?、木清遠(yuǎn) 10瓶;一只大考拉 7瓶;深秋里的瘋子、anmohh、云想伊人、九霄瀟啊、葉喵喵 5瓶;南俠解玉 2瓶;吃糖果的柒柒、二局、妖小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嶺南花船 沈天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太極觀中殺出來的, 主仆之契結(jié)下的瞬間,謝荀的意志完全蓋過他自己的意志。 等到他恢復(fù)神智清醒過來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個(gè)廢棄的渡口, 全身皆被縛靈索所縛。 暴雨過后, 河水渾濁,水流濤濤。 柳悅?cè)莺托∪龓е钍徬壬洗x荀等他們上船后, 轉(zhuǎn)身在沈天青面前跪下, 重重地叩首七拜。 而后起身,為沈天青解去了主仆之契的桎梏。 沈天青盯著這個(gè)面容蒼白的少年, 眸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惋惜。 “謝荀, 你此舉,便是要與天下仙門為敵了。” 謝荀捂著腰側(cè)的傷口轉(zhuǎn)過身,淡淡道:“又如何?” 少年側(cè)身而立, 站得筆直,如大雪天中百折不撓的青竹。 “師父,今日是弟子不肖。日后您再見我,大可不再對我手下留情?!?/br> 沈天青:“你方才解了我身上的主仆之契,便該知道,區(qū)區(qū)縛靈索, 困不住我?!?/br> 謝荀自嘲地笑了笑,眉眼微抬,黯然道:“弟子自然知道困不住師父您,不過是為了拖延一點(diǎn)時(shí)間罷了?!?/br> 他說完跳上船去, 順手扶住剛剛轉(zhuǎn)醒的妙蕪。 妙蕪靠在他兄前,虛弱地對沈天青說道:“沈觀主,貴派的云沖道君,非是死于我手。他因羅剎入魔,闖入蠱王谷中,欲取我性命。我吞了他的羅剎,只是為了自保?!?/br> “我的確對他動過殺機(jī),然而不待我動手,我便因靈力耗竭,經(jīng)脈受損昏迷過去,真兇其實(shí)另有其人?!?/br> “我的確不是謝家九姑娘,但也絕不是什么蕭氏余孽?!?/br> “在太極觀中,洛小家主審問我時(shí),故意避輕就重,只憑我是小飛僵的契主便認(rèn)定我是殺害徐家家主的兇手,難道您不覺得可疑嗎?” 柳悅?cè)莸溃骸笆虏灰诉t,咱們該走了,免得仙門各家追上來?!?/br> 謝荀在船舷四角都貼上風(fēng)行符,小船瞬間游出一里多遠(yuǎn),出了渡口,沿著河道向下,拐過一道河灣,便不見了蹤影。 等船影消失在視野里,沈天青微微抬肩,身上劍氣勃發(fā),縛靈索應(yīng)聲而斷。 他望著滾滾東流而去的河水,終究,沒有御劍跟上去。 那個(gè)小姑娘說得對。 今日太極觀中的審問,的確疑點(diǎn)重重。 洛小家主先問這小姑娘的身份,似是為了引導(dǎo)眾人,將此人打成蕭氏余孽。 仙門百家對蕭氏余孽既畏懼,又痛恨,這么一來,不管這個(gè)小姑娘之后再如何辯白,仙門中人只怕也不肯相信。 更何況柳悅?cè)菀炎哉J(rèn)徐家家主是他所殺,他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必要說謊。 沈天青想到這里,袍袖一震,轉(zhuǎn)身往來路上走去。 恐怕云沖道君的死,真的另有隱情。 很快,仙門百家于太極觀中圍殺蕭氏余孽的消息就傳遍了江南江北。各家均往家中傳了風(fēng)信符,加強(qiáng)家族所在地界的巡邏盤查,勢必要將出逃的三人捉拿歸來。 這消息自然很快也傳回了碧游觀。 留守在碧游觀的三娘子一聽說這個(gè)消息,當(dāng)即就病倒了。 她是個(gè)剛強(qiáng)的女人,嫁到謝家多年,罕見得病。這一染病,整個(gè)人便如玉山傾倒,燒得人事不知,直到一天一夜后才退了燒,清醒過來。 醒過來后,便見謝三爺靠坐在床邊,背倚著床頭的柜子,一只手抓著她的手,閉眼假寐,她稍微動了下,就將他驚醒。 謝三爺立刻彎腰將她半扶起來,提起床邊的茶壺,倒了杯溫水給她。 “渴嗎?先喝點(diǎn)水?!?/br> 三娘子接過來喝了一口,終于忍不住淚流滿面道:“是我不好,年初之時(shí),若非我有事走不開身,若是我親自到南疆段家去接阿蕪,是不是阿蕪就不會出事,就不會被人奪舍?” 謝三爺勸道:“三娘,我們現(xiàn)在連此人是誰,是何時(shí)奪舍了阿蕪也不知道,你實(shí)在無須如此怨怪自己?!?/br> 三娘子環(huán)住丈夫的腰身,靠在他懷中哽咽道:“二嫂與我情如姐妹,她臨終前,曾托付我照顧好這一雙兒女。七年前在金陵,我便沒有看顧好阿蕪,七年后……我如何有顏面面對二嫂?” 謝三爺撫摸著三娘子柔順的長發(fā),說道:“大哥他們已經(jīng)在到處尋人了。我們終歸會將人捉回來問個(gè)清楚。” 謝三爺勸了三娘子許久,又親自給三娘子喂了退燒的藥,藥力發(fā)散之后,三娘子便覺得精神不濟(jì),很快又重新睡去。 昏睡之時(shí),她抓著謝三爺?shù)氖?,昏昏沉沉地喚道:“三哥,三哥你別走,你再陪陪我……” 謝三爺便任由她抓著手,抽出帕子,輕柔地為她擦干臉上的淚痕。等到她沉沉睡去,謝三爺才抽手離開。 門外侍立的小弟子聽見屋內(nèi)傳喚,推門而入,輕手輕腳地將謝三爺搬上輪椅,推了出去。 出了門,謝三爺說:“有些氣悶,推我到大殿后面的那片花圃逛逛?!?/br> 小弟子便推著輪椅出看客院,繞到大殿后的花圃,尋了個(gè)有花有水有樹蔭的地方,謝三爺擺擺手,說道:“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gè)人待一會。” 小弟子應(yīng)聲退下。 今日風(fēng)和日麗,風(fēng)聲中傳來隱隱的蟬鳴聲。 謝三爺從袖中抽出剛剛給三娘子拭淚的帕子,嫌惡地看了眼,將帕子丟進(jìn)花圃中。 接著他又抬起自己的雙手,對著陽光細(xì)看,眼神中流露出幾許疑惑,接著,眸色轉(zhuǎn)深,變得晦暗不明,謀慮重重。 輪椅的扶手里忽然傳出“篤篤”的奇怪響聲。 謝三爺在扶手上按了一下,扶手前端忽然彈起,露出一個(gè)中空的空間。一條拇指粗的黑色蚯蚓從那空間里爬了出來,落到地上,在泥土里鉆過幾遍,才冒出頭來,弓起前半段身體,掐著嘶啞的嗓子對謝三爺說道:“主上方才心神亂了,難道這謝玉郎又出來了嗎?” 謝三爺說道:“他還沒有這個(gè)本事?!?/br> 蚯蚓奴顏卑微地討好道:“主上身體安康,奴才便放心了?!?/br> “接下來怎么辦?謝荀他們逃了,看來不再添把柴,這火一時(shí)半會未必能燒起來?!?/br> 謝三爺?shù)溃骸八暂喌侥愠鰣隽恕!?/br> 蚯蚓搖身一變,變作一個(gè)褐衣矮子,拱手下拜:“奴才遵命。” 說罷直起身,兩只鼠目般的眼睛精光亂閃,“可那謝荀修為